离开法庭,方欣然再三表示完感谢之后,可雪一行人回到了墨青小区。
雨天一回到家就关在自己房间,安静的好像不存在,和平时痞乐阳光的他般若两人。
顾延宁和严冬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饭,廖子营窝在客厅看电影,可雪则坐在占卜室里,漫无目的的将塔罗牌一会儿祭出,一会儿收回。严寒坐在她身边,什么也不问,看着她凝眉沉思。他们因为血塔罗能够互相感应,他感应得到她烦乱的心,他也知道她是为雨天才如此,虽然有些嫉妒,但还是希望雨天能正常起来,不是因为他接受了情敌,而是他不想看到可雪这么烦恼。
“你不觉得雨天有点怪吗?”。可雪突然开口。
“从看见左贤平次开始他就不正常了。”严寒说,“好像很生气,又好像很抵触,还有一点害怕,他们可能很早就认识了。”
“你也这么想?”可雪抬眸,很快又垂下眼帘,“虽然我也这么认为,但还是不希望他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左贤平次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尽管觉察不到他任何异常,但我还是怀疑他不是人。”
“像他这种过度投身事业的日本男人,行为通常很变态。”说着,严寒从口袋里拿出几张薄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字,“左贤平次所有的信息都在这里。”
可雪接过资料,资料上写的非常详细,他什么时候出生,在哪出生,那一年上的什么学,什么时候毕业,家里有什么人,结婚离婚的时间,有什么作品,每个作品的图片,几几年哪些作品获得什么奖项,就连生病去哪个医院,生了什么病,住了几天院,何时出院都有详细记载。
“富士疗养院?”可雪有些奇怪。资料显示,他因车祸颈椎重伤去那里疗养,可是住了三天就出了院。按照人体正常恢复的时间,伤了颈椎,严重的话怎么说也得休息三个月以上,但他却在回去的第三天就创作出第一个作品——《纯》,得到日本铜塑界大师们的一致认可,接着连续创出一个个惊世佳作,很快成为风靡一时最年轻的魔力铜塑家。
“很诧异他仅住了三天医院就出院?”严寒看了眼资料,“我的一位好友就在这件疗养院工作,左贤正是他的一名病人,前天我特意打电话给他,一提起这个左贤平次,他就激动不已,因为他伤损极其严重的颈椎竟然在三天奇迹般康复,而我这位朋友也因此成了治疗颈椎的名医。”
“三天是完全不可能,除非他真的有问题。”
“不是除非他真的有问题,而是他本来就有问题。”
“怎么说?你发现什么了吗?”。可雪追问。
“没有,但是——却可以从他看顾延宁的眼神里觉察出来!知道那是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吗?”。严寒卖了个小关子,“仇恨!”
“仇恨?”
“你记不记得,昨天延宁说过,梦里‘我’冲她说了句‘我会报仇的’?”
“你怀疑他是让你们中阴血之毒的人?”
“不无可能,‘怪人’藏在暗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左贤与方欣然离婚是在他第一个作品完成之后,晴子出状况也是在这之后,也许晴子是正常的,她的残疾很可能是他对晴子进行间接性精神控制才产生的!”严寒猜测,坐在臀下的凳子离可雪越来越近。
“产生排异——”可雪突然愣住。此刻她与严寒的脸只差一公分就贴上了,而他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环住了她的纤腰,气氛顿时暧昧起来。这让她忽然想起在A岛沙滩上的情景,不由的脸色绯红,心脏扑通扑通掉个不停。
严寒勾起唇角,好像很满意可雪的反应,因为他听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如果她对他没有感觉,就不会有此反应。
她饱满的朱唇和她呼出的香甜气息让他不自主的再次靠近,他能看到她颤抖的睫毛,卷翘浓密,一下一下撩拨着他孤寂的内心,他很热,手从她纤细直碾的背部一点一点上移,大掌从后面霸道的拖住她的头,他像回归原始一样随着气味随着感觉汲取他极度渴望的香甜和柔软。
她双眸紧盯住他慢慢接近的薄唇,鼻翼中都是他的气味,让她意乱情迷,想抗拒,但双手却不听指挥的攀住他的脖颈,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如何呼吸。
就在这令人期待的时刻,楼上传来一声吼叫!
吼叫像制冷剂一样瞬间令暧昧紧张的气氛降到冰点,可雪慌乱的推开严寒,满眼娇羞,有点无措的开门跑开。
怎么每次关键时刻都出岔子!老天爷跟他过不去吗?严寒无奈的摇头走出房间。
当他们从屋里出去的时候,严冬、延宁、廖子营已经站在了楼梯上,廖子营半抱着表情痛苦的雨天,有些责备又有些担心的望着可雪。
“他怎么了?”可雪走过去扶住雨天,感觉到那股被她压制下去的异样的气息又出现了翻滚现象。
“小、小雪——”雨天呢喃,像梦呓一般。
“我在这儿,雨天,我在这。”可雪搂住雨天的腰,和廖子营一起将他扶下楼,放在客厅沙发上。
原本严寒看到可雪搂上雨天的手时,非常的不快,可见到雨天疼痛难耐的神情,心里也一软,看他腿还耷拉在沙发下,便好心去扶起。
可是他刚一碰触雨天身体,脑袋突然一阵刺疼。他不禁大叫一声,半跪在地上。
脑袋里那个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背影慢慢清晰,那段消失的记忆想过电影一样轰然记起!
是他!那个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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