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吗?”。严寒顺手关上房门。
“除了阴气重点,别的什么也没有,我真怀疑是不是我的灵力倒退了。”可雪无力的坐在榻榻米上抱怨,略显疲惫。
“或许是对方太强大也说不定。”严寒喝了一小杯清酒,虽不如红酒甘甜,却另有一番滋味。
他现在心情大好,没心没肺的全当这次出国查案是享受。樱花、温泉、榻榻米、清酒、还有心爱的女人陪伴,哦~简直快乐似神仙!
“别那么紧张丧气,陪我喝杯清酒。”说罢,他也不顾可雪答不答应,硬把她从榻榻米上拉起来,长腿一个反勾将桌子勾到榻榻米旁,斟上一杯清酒,“适时的酒精刺激有时会打通堵塞的思路。”
可雪看了他一眼,叹口气,接过清酒一饮而尽。不善饮酒的她着实被辣的够呛,从舌尖到喉咙像火滋着烧似的。这清酒看起来纯净如水,实则清凉辛辣。“真难喝!真不知道这种酒肉穿肠过的东西怎么能名垂千古。”她把酒杯推到一边,坚决不再碰。
见她有些嫌恶的皱眉,严寒扬唇一笑,坐到她身边,一只手握住酒杯送往唇边,一只手半搭在弯曲的膝盖上,身体霸道的靠着她,可雪没有拒绝,似乎对此接触并无任何反感。“别忘了历史是最有说服力的见证!如果慢些品尝,你一定会爱上它——它就像一个热烈的、充满激情的含蓄男子,把对心爱女人的爱全都诠释在这味道里。”
“我又不是男人!”可雪下意识的看了眼桌子上的酒。
“可我是男人。”严寒别有意味的笑。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让你了解我。”严寒歪头,倾斜四十五度正对可雪略带迷茫的双眸,暧昧的味道立刻充盈于两人之间。
“那个——我去厕所。”可雪慌乱起身,失去支撑的严寒顺势斜卧在榻榻米上,以手撑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进入卫生间,满眼柔情与笑意。
可雪对男女感情的事比较害羞,甚至偶尔会有抵触心理,他知道,所以决定要慢慢来,但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脸红、心跳、尴尬、紧张、窘迫的习惯是大哥严冬亲口告诉他的,通过一系列心跳小实验,他百分百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站到流水有情落花无意的可悲男人行列。
既然弄清楚了她的心属谁所有,那么慕容雨天这个头号大情敌就可以暂时退伍了,接下来他可是得好好计划如何巧妙自然的捅破他们之间那张薄薄的灯笼纸,让爱情之光闪亮于世了!
借着几分酒意,他肆意遐想,当感觉后颈一片渗凉的时候,才发现温馨的灯光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瑟风和寒光。
他顿时清醒,第一时间想到可雪,她去了卫生间一直没出来!尽管她有一身本领,但能在她眼皮底下作祟的东西应该也不简单,他担心她出事。
想到这,他立刻朝卫生间望去,结果根本找不到门!
鬼打墙!
他腾的站起,可就在站起来的瞬间,一抹红衣快速掠过他的耳尖,带着死人特有的腐味和冰凉。
严寒条件反射般立即回头环顾,屋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几秒钟后,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从阳台的推拉窗方位传来。听上去好像有人在荡秋千。
他慢踱过去,发现推拉窗上方横着一条木制横梁,随着灵力的集中,一个红衣长发女人像涂了显形水一样从头开始逐渐暴露与眼前。
女人五官虽有凸起却一片空白,漆黑的长发绕过脖子充当麻绳将其掉在横梁上,像一张破布似的前后摇摆,诡异至极。
那吱呀声正来源于此。
他不害怕,只是有些奇怪。虽然他通过阴阳眼能够看到女鬼,但一点也感觉不到鬼气。他在可雪指导下感官已经锻炼的很灵敏,而且身上有可雪特意画的感应符咒,甚至脖子上带着可以对邪物对灵体做出感应的龙形项链,可为什么他能见到鬼体能嗅到腐臭能觉察到阴凉,却唯独感觉不出鬼气邪气?就连项链也没发光?
难道她是善类?
严寒拿起龙形项链,向女鬼逼近几步,女鬼没任何反应,项链也没发光。
奇怪了!就算是善意灵体,也忌惮血塔罗,而血塔罗虽不会发放红光,但也会略发微光。
正想着,女鬼突然像撒了气儿的气球,冲着严寒就扑过来,严寒来不及闪躲,刹那间被女鬼扑倒在地,女鬼的长发和衣服仿佛活了一样一点点爬上他的身体。
没有疼痛和嗜咬,看不到仇恨和怨念,他只感到彻骨的阴凉,就好像穿着大孔毛衣站在交九天的寒风里,冻的“晶莹剔透”。
也就在他即将变身成新一代“女鬼伪娘”时,卫生间门“彭”的一声被撞开,接着熟悉的咒音和红光出现,让他摆月兑了冰雪世界,回归温暖。
随着女鬼的离开,房间即刻恢复正常。
“你没事吧?”可雪扶起严寒,感应到他只是受些阴寒,并无大碍,才放心下来。
刚才她去卫生间,本想躲避性的洗个澡,但发现水龙头坏了,她想叫严寒,但一想到之前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幕就没敢开口,在里面不知所以然的摆弄一通之后,忽然觉察到周围静得异常。
她立即去开门,却发现门没了!
有灵力护身的她很少遇到鬼打墙,诧异之余她用灵力和咒术想冲破邪物布下的结界,但无论怎么努力,选用的符咒法术再强悍都无法破除结界,甚至连血塔之力也不行。
后来,直到她无意间弄掉了一样东西,情况才立即转变。
刚好她冲出来的时候救了即将遇害的严寒。
“你说是它封住了我们的灵力?”严寒接过可雪手中的东西,几秒钟后,从口袋也掏出个一模一样的。“想不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封印能力,竟然连血塔罗也给封了,真是物不可貌相,人不可轻信啊!算来算去,还是被那家伙给算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