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插曲,忧喜参半。
玩闹过后,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不能因为得到一半的解封印就放松警惕。
曾经的默契感觉通过“砸桌子”事件明回于心,这让可雪莫名高兴,而雨天的阴郁似乎也少了些。严寒和廖子营被严冬拉去做清洁员,可雪刚好趁次机会跟雨天小谈一番。
他读懂了可雪的眼神,直接钻进可雪房间,然后优哉的往她床上翻身一躺,候着可雪“大驾光临”。
“你真是欠扁!就不能给你好脸色,每次上我床都不月兑鞋!”可雪随口抱怨,但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妥,特别最后一句,显得特暧昧。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雨天,发现他除了痞笑脸上其他情绪,便放下心,不再多做解释。
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有个严寒就够麻烦了,她可不想让自己和雨天纯天然的亲人关系变质。
“躺着比坐着舒服,火星人都知道。”雨天两手托腮,笑的露出一排洁白牙齿。
“哎?你什么时候从阳光变成向日葵了?”可雪偶尔调皮的蹲下,秀脸正对那颗雨天号向日葵。
“我一直都是向日葵,只不过借了点儿阳光,掺了点儿幻术,要怪就怪你道行不够,现在才看到我真身。”雨天一语双关。
“哦,原来你是花妖!”可雪躲开雨天眼神,觉得他今天很奇怪,好像话里有话,她想继续下去,直觉告诉她,他的问题就出现在此,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雨天就转移了话题。
“你不问我下午干嘛去了吗?”。他语气好像备受冷落的怨妇,眼神儿也酸酸的。
“干嘛那副表情,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花心大少,专门冷落良家妇女。”可雪回嘴,起身坐到床上,侧低头对上雨天双眼。跟人说话对视眼神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有那么明显?”
“非常之明显。”
“好吧,我认输。”
“认什么输?我发现你今天的话很莫名其妙啊,难不成——”
雨天阻止可雪要模他额头的举动,“我没发烧,只是心情不爽。你最近老往外跑,小八哥的菜不合我口味,没发现我都瘦了吗?幸亏你回来得早,不然到时候你铁定会看到一个形状枯槁的重度厌食症患者。”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瞧把你给委屈的!”可雪笑笑,把男人当小孩养,这谁说的?简直太有先见之明了!“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金针鸡丝汤?蛋花豆腐汤?还是土豆泥?”说着就要起身,没想到雨天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往后一扯,她又坐回床沿,还差点儿载到雨天身上。
“做了也白做,有饭没盆,让我那手当勺,你不介意我还不干呢!男人是要面子的!”雨天干脆把她的手当铺垫,用脸枕着。“好久没这么跟你待着了,感觉真舒服。”他蹭蹭可雪柔滑的手,舍不得放开。这个动作却让可雪一下子想到灵宝撒娇的样子,不禁又是一笑。
神啊,宽恕她吧,她不是有意把人比作狗的,再说,那狗也不是普通的狗啊!
“笑什么,这么阴险?”雨天又拿起她的手把玩,好像那不再是手,而是玩具。
可雪只笑不语,心里却乐的冒泡,此刻在她脑海里出现一个诡异画面——雨天顶着灵宝的狗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灵宝则换上雨天的人脸蹲在地上玩毛线球。
“问你呢!”雨天不耐烦的扳过可雪的脸。
就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可雪愣住了!
入眼的是是一座山,一座被漫天黑雾盖住的山!山的某一角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她,浑身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她认得那黑色的雾气是什么,可为什么会在雨天眼中看到这个画面?那是什么山?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怨气?背对她的人又是谁?
“怎么了?”雨天看出她的不对劲,立即坐起来,不再捣乱。
应该跟雨天没关系,只能算巧合。她很理智的告诉自己,因为雨天目光移开之前,画面已经消失了。
“没事,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看到些离奇画面。”她下意识地说,“对了,你们下午去影楼,那些人都在吧?”可雪突然把话题导回案子上。
雨天也不是托拉的人,“都在,就像你说的,没有灵魂,但却有气息,现在正以植物人身份躺在公安医院里。”
可雪离开影楼时,消匿了她、严寒以及严冬夫妇的全部气息,又利用法术演了一出自动报警戏法,所以下午雨天和廖子营才会因此事离开顾延宁病房。
可雪因为忙着叙述事件,忘了给雨天打招呼,直到雨天到达现场看到那通熟悉阵法,才知道是可雪安排好的。虽然也明白她不是有意不告诉他,可他却因此耿耿于怀,觉得可雪忽略他。
他对可雪的爱一直是深深埋藏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严寒出现,就再也把握不住尺度,特别在发现可雪对严寒不一般之后。
什么时候占有欲变得如此强烈?他吓了一跳。
难道是那次在山上——
“他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有个东西我得好好盘问盘问。”她边说边想,没注意到雨天眸中的不安。
可雪本打算和雨天好好谈谈的,可惜那可恶离奇的画面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打断了她计划,让他们的谈话只停留在表面,做不到深入彻底。
算了,她暂时妥协,想来的彻底只能等目前的灵异案结束。
到楼下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客厅等他俩了。
电视机响着,却无人感兴趣。
顾延宁躺在严冬腿上睡着了,廖子营手掌遥控器,不停转换频道,两道粗眉时拧时展,反映出心情变化。
严冬轻轻捋着延宁的柔顺秀发,她猜想那家伙一定睡得很舒服。
而严寒则一语不发,双手紧握顶住下巴,眼睛一直顶住她不放,醋味十足,好像她跟雨天进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让她突然想起上午在影楼受“他”诱惑的场景,脸不禁微微泛红,还好屋子里光线偏暖黄,除了他没人注意,不然脸就丢大了。
“事情经过都已经知道了,下面我们就得好好计划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做。”可雪直逼主题,“商量之前,还得先审问审问这个东西。”说着从口袋掏出那张球状困灵符,伸手一挥,几缕残魂立即浮于半空。
“怎么是他?”虽然是残魂,但严寒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给脸不要脸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你们认识它?”雨天插嘴,他实在看不出这残魂的身份。
“他是白脸,S岛出现过,大Boss手下的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