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凶手也没找到?”斐蔓追问。
“凶手至今是个谜。不过自打那之后没多久,山上的树林就枯了,而且住在附近人也发现了怪事。只要半夜…以后上山,就会在枯林里看到一对背靠背,身体被做成拨浪鼓的女人,浑身淌着血,身上的皮肤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蠕动的蛆虫,可怕极了。而且我还还听说,只要看到这两姐妹的人,她们就会跟着那些人回去,一直缠着他们,直至死亡或疯掉。”
“在哪个恐怖网站看的故事?听起来确实够可怕。”斐蔓说,感觉有点冷,她抱抱肩膀,不自觉的移近篝火。
“是很可怕。”阿豪也打了个冷战,半夜在传说中的故事发源地讲鬼故事,的确很惊心,让他也有点怕了,“斐蔓,你再忍一会儿好不好?只要天一亮,我就马上陪你去,或者我挡着你,你直接在这里解决。”
“没种的男人这骗人的故事一听就是倒是有人瞎掰,这树林里有怪物,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又不是贼荒时代,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死个人,而且还惨死,新闻上早播了去去去,你没胆跟我去,我自己去,使狗不如自走,我可不像你那么没素质,随便露影响市容”
她说着就怒气冲冲的向不远处的枯林走去。阿豪想跟去,却被她一脚踹了回来,他倒在篝火旁边,胳膊撞在燃烧的木棒上,烫红一片。待他再抬头时,斐蔓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前方斑驳的枯林之中。
斐蔓快步的走在枯林边缘,脚下的枯枝蔓叶被踩的“吱吱”作响。四周很静,静的她有些耳鸣,也很黑,黑的分不清到底身处何地。她掏出手机,按下照明灯,虚弱的光线立刻延伸在黑暗深处,像幽幽的鬼道,透着一股阴森和神秘。
一阵风吹过,周围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初夏的风并不温暖,带着属于冬日的阴寒,扫清了她悄悄爬上来的睡意。
她“咦”的一声,发现这并不是刚刚在篝火堆边看到得足以解决小号的枯林边缘,两者之间仅十几步路的距离,从枯林边缘能清楚的看到篝火,可现在身后却一片黑暗,密密麻麻的全是枯木。她不禁想起老公阿豪讲的故事,才一想,浑身汗毛立刻竖了起来。她用手抹抹胳膊,自嘲的一笑,明知道阿豪故意编故事骗她,居然真的被他吓到了。她可是无神论者,什么鬼神妖魔,全都是传说生的小崽子
想到这儿,她大胆的清清嗓子,一转头就看到了前方火柴盒大小的篝火堆,然后是距自己十步之遥的适合小解之地。
原来是走错了方向,怪不得前后都是枯木。她放下忐忑的心,走向了那丛小枯木堆。
刚走到小枯木堆边,还没住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闷的凿地声。声音很沉,却很干脆,就像石头击在土地上,没有一丝多余音色。斐蔓第一时间回头,刹那间感觉眼前晃过了一道黑影,再一看,发现是自己的一缕黑发耷遮住了眼睛。
虚惊一场
她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心里咒骂着阿豪,正准备月兑裤子,赫然发觉篝火堆消失了
她以为自己又转错了方向,举起手机上的照明灯,将四周重新照了一边,依旧没有篝火的踪影。她想叫阿豪,张了张嘴,突然愣住了。她的手机是最新款的超薄镜面手机,无论前后左右上下,都能当镜子使用。此刻她盯着手机背后镜面里的自己,在手机前身照明灯的映照下,她觉得自己的脸很奇怪,黑白斑驳,阴影交错,眼白奇怪的闪着白光,大的仿佛要将中间黑色的瞳仁吞噬掉,而且她的面颊也在变化,从鹅蛋脸的两侧逐渐往内凹陷,眼神更是陌生的不像自己。
正看着,手机镜面里的自己忽然对自己咧了一下嘴。吓得她激灵一下将手机扔到地上。手机上刺眼的照明灯恰好射到她眼睛,令她有一瞬间的失明,再睁开眼时,前方又出现了熟悉的篝火。这次篝火不再像火柴盒般大小,近的仿佛三步就能到达,而且阿豪就坐在篝火旁,呆头呆脑的拨着火枝。
她放松下来,但仍心有余悸。匆匆捡起手机,不敢多看一眼曾经喜欢的不得了的镜面手机,若不是需要照明灯的光亮,她早就将它全副藏到裤子口袋里。
她快速褪下裤子,想赶快解决。本来她很急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蹲下来却排不出来了,足足持续了三分钟,才勉强解决问题。
才系好裤子,突然又听到一声闷闷凿地声。斐蔓着实吓了一跳,她没敢动,立即朝暂时能带给她安全感的篝火堆方向望去。篝火还在,旁边却不见了阿豪和汽车。
该死的臭男人居然敢耍她,自己开车跑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岭她心里愤恨的骂着,脑子里全都是阿豪故意作弄她的丑恶嘴脸,一时间将恐怖元素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又一声闷闷的凿地声重新将她拉回恐怖漩涡里。她哆嗦一下,再也顾不上骂阿豪,迈步朝篝火堆走去。可是刚一抬脚,篝火堆在她眼前像变魔术一样离奇消失了
她彻底停住脚步,大气也没喘一声。静默了一会儿,又感觉出古怪了。他们的私家车一开始就放在了一家民舍利,并没有停在篝火边,而且她看好的用于小姐的小枯木堆在篝火的右侧,而现在她正站在篝火的左侧,难道是她绕着山脚走了一圈?可是她之前看到的篝火左侧是条平坦的小土路,根本没有枯木啊
咚——咚——咚——
熟悉的恐怖源声又传进耳朵。这次不是单一的闷响,而是接连的闷响,响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东西正在靠近她。可她仔细听或者回头看的时候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了。
没有东西但直觉却让她生出一种强烈的异物存在感,而且如果闭起眼睛再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声调,有些节奏——
布啷——布啷——布啷——
拨浪鼓拨浪鼓的声音斐蔓一下子想到阿豪故事中的那对变成拨浪鼓的双胞胎姐妹,吓得心脏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而且那东西似乎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事情一想明白,那东西就不再做任何掩饰。
咚——布啷布啷——咚——布啷布啷——咚——
听着那咚、布啷声越来越近,斐蔓吓的腿软的已经走不动路,她蹲下来,使劲捂住嘴巴才没有惊叫出声。声音更近了,但在近到一定程度后,只是绕着她身边,做慢节奏的圆周运动。
尽管这样,斐蔓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她不敢睁眼,汗水留在她眼缝里蛰的直疼也不敢去擦,偶尔翻起的余光里看到一条粗如木棍的黑影一下一下闪过。
两分钟过后,忽然一切的怪异都消失了,好像刚才所遇到的只是一场惊梦。
不过,她依旧不敢乱动,生怕动一下,噩梦就会重现。她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过了好久,她隐隐感觉到黑暗的四周泛起了微亮,像夏日四点多钟的黎明光亮。
终于熬到头了斐蔓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可是面前不变的黑暗让她从天堂直接跌倒地狱
她想哭,想立刻死掉。忽然她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她看,同时一阵有节奏的呼悠声也此入耳鼓,人体本能的第六感让她一下子就知道危险的源头在哪里。
她猛地抬头向头顶上方望去,见到一对女人背靠背的挂在她头顶的枯木上,正狠狠的盯着她。
那对女人长的一模一样,没有腿,身体中央插着一根粗粗的木棍,没有胳膊,一根类似藤条的东西贯穿她双臂,藤条另一端缠在枯木枝上,浑身躺着血和蛆虫
是她们是她们那对变拨浪鼓的双胞胎姐妹
他们正弯下头来对着她咧嘴笑
斐蔓吓傻了,一动也不能动。
“呵呵呵呵~”双胞胎姐妹同时发笑,声音很尖,像贝斯的颤音,令人心底发毛,“告诉你哟,故事里的人就是我们,记住千万不要在这座山上讲鬼故事,尤其是凌晨…以后,否则你将会遇到故事中的鬼”
话说不及,一声闷响及地,随着一声惨叫,手机照明灯的光瞬间湮灭。当光线再度亮起时,双胞胎女鬼不见了,只有斐蔓站在原地,习惯性的掳了掳长发,举起手机,对着镜面神色怪异的眨眨眼,直至惨白惨白的眼球中央渐渐散出一片黑色瞳仁,然后放好手机,转身向身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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