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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知雅将圣旨接在手里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册封为雅郡主,跟花城郡主平起平坐。无端受到这样的册封,叶知雅心底没有一点快乐,只是觉得似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逼向自己。
未等多久,叶知雅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当花城郡主在大街上拦住她,大放厥词地说皇甫岐已经是她花城郡主的的时候,叶知雅还不相信,只是冷笑几声,在肖云护航下成功逃月兑。但是,当晚上惊讶地发现许久不来的皇甫岐竟然意外在房间等着她,脚边还放着一堆凌乱的酒坛的时候,叶知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皇甫岐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即使是在她面前也很少失态,但是如今竟然成了个醉鬼,可见事情大了。叶知雅心底突突地跳着,走过去,摇了摇醉醺醺的皇甫岐,轻声问:“出了什么事?”
皇甫岐半醉半醒,半睁着眼睛,看着叶知雅,先是吃吃地傻笑几声,接着突然就哭了起来,跟着孩子似的搂着叶知雅的腰,任由眼泪濡湿了叶知雅的衣衫。
“这,出了什么大事吗?”。叶知雅心底一颤,手却更加轻柔地抚上了皇甫岐的脑袋。
皇甫岐也不答,只管呜呜地哭,似乎要将全部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叶知雅无法,只得搂着他,轻声安慰。
哭了好一会,皇甫岐才住了声,酒也醒了大半,看着叶知雅濡湿的胸前,有些赧然地转过头,没有回答叶知雅的疑问,反而说起了华夏国一个自开朝以来就有的规矩。
“皇甫家族的祖先建了辉煌的华夏王朝,周边的一些国家难以与之抗衡,为了保全自身,只得伏低做小。可是向来都是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先祖为了防备其他国家对华夏王朝意图不轨,便以武力相要挟,强迫他们每年送一个王子过来作为人质,以维持两国的现有尊卑。
刚开始的时候,其他国家虽有怨言,但是不敢真的反抗,只能是谋取其他的方法。直到有一次,西戎国达到了最为鼎盛的时候,意图跟到华夏王朝做质子的王子里应外合,颠覆我皇甫一族。
那一场血流成河的恶战,最后,自然是我们胜了,可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用了六十年的时间休养生息,才算是略略恢复了先前的鼎盛。
那一次血战让我皇甫家族惊心,自那以后,便将族里的女子嫁给质子,名为是替质子谋划,贴身照顾,其实不过是多一个监视的人。”
皇甫岐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许多。
叶知雅蹙眉,抓不住皇甫岐说这番话的意图。
皇甫岐盯着叶知雅那刻在心上的眉眼,眼波流转几番,似有什么极力掩藏的情绪要涌出来,却最终被强止住,伸手模着叶知雅垂下的青丝,叹息:“但是,为了怕其他国家拼死一搏,为了安抚质子,每次赐婚的,至少得是郡主的身份……”
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叶知雅终于明白皇甫岐为什么这么伤心了……
一直以来,叶知雅以为只要她退出了跟花城郡主的这一场夺夫之战,就可以平静地等到皇甫连消灭靖王爷的势力,然后再和皇甫岐有情人终成眷属。叶知雅猜到了皇甫连对靖王爷的恨,却忘了皇甫连对靖王爷的忌惮和为了权力不惜牺牲一切的独断……
那叶知雅,之所以成为雅郡主,却原来是为了这一桩。
眼泪默默地流下,叶知雅却笑了,问:“为什么?”
“你那日去驿馆,为什么?”皇甫岐不答反问,话里有了微微的怒意。
叶知雅一怔,笑了,叹息一声:“小小的驿馆,竟然藏了各方的人马。肖云当日只告诉我有皇上、太子和四皇子的人在,竟然忘了告诉了,还有你的人在。”
见叶知雅话里嘲讽,皇甫岐心底也不好过,连带着醉意,竟然第一次对着叶知雅吼了起来:“我的人?我的人除了肖云,还有谁?可如今,肖云也替你瞒着我了,我的人,我的人在哪里?若是真有我的人,你我还至于有如今的境地吗?”。
叶知雅原本就觉得心底委屈,不但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如今竟然还不声不响地被安排做了棋子,这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可是皇甫岐如今不但不理解她,竟然还责怪她
心底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叶知雅反而冷静下来,冷笑:“那倒是我错怪九皇子您您那么尊贵……唔……唔……”
叶知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甫岐发了疯似的堵住了嘴唇,一路吻到了床上。
来不及挣扎,或者说是心底根本就不想挣扎,叶知雅闭上眼睛,认真地做着这可能今生只有一次的亲密……
当暖阳照在身上的时候,叶知雅睁开眼,浑身一阵酸疼,昨夜的记忆便涌上心头来。头一转,如预料般地看到了空着的枕头,叶知雅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她的初恋,或许,就此终结了吧。
不过,她才不会像皇甫岐告诉她的那样暂且忍耐,她要主动出击,将那些别人加诸自己身上的伤害,一一地报复回来
茉莉进来伺候熟悉的时候,看见叶知雅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吓了一跳,可是当她看见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红色时,却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茉莉,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叶知雅自嘲地一笑,在这个推崇贞洁烈妇的时代,她的这种婚前性行为,简直就是个该遭万人唾弃的*女。
茉莉没有回答,只是嗓音有些哽咽地说:“如果哪一天我不能跟肖侍卫在一起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像小姐一样。”
哽咽但坚定的声音传到了刚好走到门口的肖云的耳朵了,门口就响起了一声轻叹。
三日后,当肖云告诉叶知雅他要娶茉莉的时候,叶知雅觉得突然,为了茉莉以后的幸福考虑,还是慎重地问:“为什么?你之前明明是拒绝了她的,在咱们离开赤泉县之前。”
肖云望着远处淡蓝色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只是不希望,错过一个好姑娘,然后用一生的时间来后悔。”说罢,低头,盯着叶知雅问:“小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叶知雅偏开头,决定不理会肖云这个别有深意的问题。
不过,肖云的决定是对的,所以叶知雅便决定在自己被迫作为棋子之前,替肖云和茉莉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但是出乎她的意料,肖云和茉莉竟然双双都要求一切从简,只要有人来见证,有仅有的几个亲人来喝喜酒就好。
叶知雅想过要通知茉莉在赤泉县的亲人,但是被茉莉拒绝了。虽然茉莉推说是千里迢迢的不方便,但是叶知雅明白,茉莉只怕不想她在伤心的时候还分外操劳,心底更是感动,为了补偿茉莉,便在嫁妆上下足了分量。
肖云和茉莉成亲,皇甫岐自然是不能不来,而花城郡主那个粘人的牛皮糖当然也会跟来,虽然整个林府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因为有着皇甫岐的牵制,花城郡主并未在肖云和茉莉的婚礼上闹出什么事端来,除了刻意地做出跟皇甫岐亲密的样子。
叶知雅对于一切都只是淡然地一笑,就如当初那个还未解情事时,从容到有些淡漠的女子。可是深夜梦回,枕边的泪痕,却将那些心伤一次又一次地晕开了,让她无处可逃。
进洞房前,拜天天地、父母、夫妻,茉莉突地甩开肖云的手,跑到叶知雅面前扑通一下跪倒,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这么多天她为叶知雅担着的委屈,找到了发泄口,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叶知雅眼角有了些许的湿意,可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弯腰扶起茉莉,交给走过来的肖云,微哑的声音叮嘱道:“这下子怕会哭伤了嗓子,你好生照看着她。”
肖云盯着叶知雅看了片刻,未见叶知雅的笑容有丝毫的松动,这才叹息一声,揽过哭成泪人的茉莉,几乎是半抱着进了洞房。
茉莉撕心裂肺的哭声,渐行渐远……
叶知雅心底是感激这个懂自己、怜自己、疼自己的丫头的,心底明白,茉莉是知道她不能够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任由自己软弱,所以才会替她委屈一次,哭一次,释放一次……
“各位,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兄嫂的婚礼,就此谢过,我先干为敬”叶知雅微笑着,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水,却怎么都浇不灭她心底的怒火。花城郡主欠她的,早晚有一天,她会十倍、百倍、千倍地取回来
放下酒杯,叶知雅优雅地对众人施了一礼,从容离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让目光停留在皇甫岐的身上片刻,将一个因受情伤而内心悲痛欲绝的女子扮演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叶知雅勉强回到了自己屋里,看到桌子上那三封已经拆阅的信,不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