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呵呵一笑反问白保长。那有什么证据证明昨晚上是她包的辣椒,那人亲眼看到了吗?
白保长神色凝重地问染儿,那她为什么在肖亚男吃到了辣椒的时候,发呆走神连最后一个福饺都忘了吃,还是经王李氏提醒才匆忙吃了最后一个福饺,还问她吃福饺的时候,为什么要先咬饺子背,然后才吃饺子?
染儿暗骂那王李氏的村妇实在可恶,不就没帮她撤供桌吗,至于这么报复她,将她的小细节报告得那么清楚吗?
她晓得这会儿如若不给白保长个合理的解释,那她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说她参与了包辣椒的事,但她只负责打掩护,那辣椒确实不是她包的,总不能不是她干的就让她承认吧。
染儿想到这里轻敛眉目道,“保长,我之所以听到肖亚男吃到了辣椒的时候愣神了,是因为我喜欢肖姐姐,而且还曾一厢情愿地想让肖亚男成为我的嫂嫂,而当我听到肖姐姐吃到辣椒的时候我就傻了。按照咱们这的风俗,吃到铜钱代表有福,吃到金针代表手巧,吃到大红枣,代表早生贵子,都是很吉利很讨喜的彩头,可吃到辣椒,代表啥,保长不用我说,谁也会想吃到辣椒代表这个人为人泼辣,蛮不讲理没准还是个胡搅蛮缠难相处的人,保长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理落差有多大吗?在吃福饺前,我心心念念着回家给我娘说,我在乞巧节上看见了一个心灵手巧,干活利索地好姑娘,可就因为一个辣饺,就让我觉得是不是我的感觉错了,肖姐姐现在展示给我的都是她好的一面,那她的另一面又是什么样的呢?至于保长你说我为什么吃福饺先咬饺子背,那只是我的个人喜好,难道我吃饺子就不能先吃饺子背吗?难道就因为我先吃了饺子背就说是我包的辣椒,这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那你昨儿晚上可有看见是谁包辣椒了?”白保长问染儿道。
染儿摇了摇头,“没看见,不过保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你说!”白保障满脸愁云道。
“昨儿晚上,你不是当众向我们宣布,说肖姐姐是乞巧节大会的辣姐,既然你都承认了辣姐的存在。那就说明这包辣椒的事你应该是清楚的呀,可为什么你又要调查这辣椒是谁包的呢,我想不通,觉得你的做法有些矛盾?”染儿疑惑地望着白保长道。
“那个,既然不是你包的,那你也别瞎操心了,另外,我今天问你的事,你也别往外说,你母亲要问我来找你干什么,你就说我来是想让你给我家的倩儿说媒,我听说你给人保过媒,这事是真的吗?”。白保长犹豫了下道。
染儿含笑点头,“我以前和我婶娘李枣花一块给人说过媒,不过我爹现在不让我出门,才帮着我娘在村边干了点小买卖!”
“那你跟你母亲提过肖亚男的情况吗?”。白保长蔫蔫地道。
染儿摇了摇头,“昨儿晚上回来,我给我大哥说了两句,我大哥说肖姐姐订亲了,还让我别乱点鸳鸯谱,因而。我回来也没敢和我娘说!”
“那假如说肖亚男没订亲,你还会愿意让她当你的嫂子吗?”。白保长突然神情一振道。
“可问题是人家肖姐姐早订亲了,你的假设不存在呀!”染儿歪着脑袋道。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我说的假如是,你回答我愿不愿意不就完了!”白保长有些急眼道。
染儿看白保长那猴急地样,越发慢了下来,“那我得想想,毕竟现在肖姐姐的名声不好听!”
“可你家的条件也不好啊,一家五口人就挤这么个p这么个茅屋,人家肖亚男不嫌你家穷,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挑上了!”白保长环视了一圈屋子,“要不这样,你要是和我一块说服你爹娘答应你大哥和肖亚男的婚事,我就向里正申请免你们家赋税一年,这一年的赋税可不少银子呢!”
染儿眼珠一转,有点可惜地道,“可人家肖姐姐不是和卖小笼包家的二小子订亲了吗?我即使想答应保长你也不成啊!”
“以前光听人说,白佝偻头家的女儿自从病了一场后,变得能说会道,还鬼精鬼精地,当时我还不信,看来还真不假!”
白保长说着话锋一转道,,“小丫头,你也别给我说那么多道道,那辣椒即使不是你包的,你肯定也参与来着,昨晚上我都挨个问了,最可疑的就是你们四个小的。可人家张雨萱小姑娘一看就是稳妥人,肯定不是她,且别的姑娘也都说你,王春竹还有肖萌三人没事就凑一块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我估计包辣椒的事跑不了你三,虽然我没证据能证明这事,但八九不离十。不过鉴于这事已经出了,肖亚男的名声已经被你们毁了,即使将你们三个揪出来,也弥补不了人肖亚男,反而将你们三个也毁了,所以,辣椒的事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想再深究下去了,但是,张小山今儿早上就差媒人和肖亚男退婚了,我来的时候,肖亚男还在我家哭呢,非让我给她正名还她个清白,这事都已经这样,要真摊开了,谁的脸上也不好看,所以我就想啊,肖亚男。她非要清白图的啥,还不是嫌名声不好嫁不出去,所以,你大哥要能娶了她,这包辣椒的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皆大欢喜了!”
“保长,你没证据可不能乱给我们扣帽子啊,你凭啥就认定不是张雨萱,要我说没准还就是她放的!当然我这是气话,可保长你也不能因她有一双巧手就故意抬高她而贬低我们三个吧。我们三个有说有笑,那是因为我们三是从最后一组一块出来的小姐妹,且只能说明我们三个人的感情好,别的啥也证明不了,保长你可不能侮辱我们三个小姐妹纯洁的友谊啊!”染儿瞪眼反驳道。
白保长瞥了染儿一眼,“是不是你们三,你们三自个心里清楚,我不追究是顾及你们三年纪小不懂事,不想毁了你们的未来,我要真下功夫你还真当我揪不出来你们!”
染儿砸吧了两下嘴,觉得还是别和白保长闹僵了的好,毕竟这事还真是她们三合伙干的,逼急了白保长反倒谁也没脸,因而她呵呵一笑道,“保长,那我可给你说,我答应帮你说服我爹娘让我大哥娶了肖姐姐,可不是你说的那理由,而是我从内心里喜欢肖姐姐,还有,这事要真成了,你可得免我家一年的赋税!另外,口说无凭,咱还是立字为据吧?”
她说完就拿了毛笔和纸过来举着给白保长。
“这立字为据还是免了吧,因减免赋税的事,我没这么大权限,但这事我会竭力向里正长申请!话保长大叔都跟你说到这份上总可以了吧!”白保长没接染儿的笔和纸,笑望了眼染儿接着道,“肖亚男家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染儿摇了摇头说一点也不知道,并说她相信保长一定是个说到做到的好村官。
白保长笑望了染儿一眼,说他俩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让她不要再外传,并说要是王莲花问他找染儿做什么,让她别说是为他的倩儿保媒换成是保长想和染儿一块为星辰和肖亚男保媒,并让染儿一定要帮他说服王莲花和白岭同意这门婚事,要不然他可真就将包辣椒的事一查到底。以还人家肖亚男的公道。
染儿点头应了,然后两人就走出屋子,王莲花赶忙给白保长又倒了杯水放石桌上。
白保长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喝了几口水,“白王氏,你家小丫头嘴皮子不赖!”
“她没别的本事,就爱胡说,要是她哪儿惹白保长不开心了,还请保长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别和她一般见识!”王莲花听着白保长没头没脑的话,讪笑道。
“白王氏,你听我说,我来找你女儿,是先前我听别人说,她前段时间给人保过媒,因而我今儿来,是想让她和我一块替人保媒!”白保长望了眼染儿道。
染儿会意地一笑道,“娘,是这样的,保长今儿来是想给大哥做个保山说门亲事,娘,人家保长能亲自登门来给大哥说亲,可真是咱家的荣幸,你说对不?”
“那倒也是,不知保长是想给我家辰儿说的是谁家的姑娘?”王莲花笑道。
白保长咳嗽了声,笑望了眼染儿。
染儿砸吧了下嘴讪笑道,“娘,不是别人,就是昨晚上获得辣姐称号的肖亚男,肖姑娘!”
王莲花听了染儿的话脸色一僵,“保长,按说你亲自为我家辰儿说媒,我们理应知趣,可不巧的是,我家辰儿正和别村的姑娘议亲呢,你看这事闹的!”
“娘,你先别急着否定,咱先听听保长说说肖姑娘的情况,你再作决定也不迟啊!”染儿赶忙打圆场道。
“小孩子家,你懂什么,这事你别多嘴!”王莲花瞪眼呵斥了染儿一句,然后委婉地对白保长道,“保长,我知道肖姑娘是个能干心灵手巧的好姑娘,可俺家的庙小住不下人家那尊大佛,还是请保长再帮肖姑娘另寻一户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