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听她说大包子小包子如鸡生蛋蛋生鸡般地横空出世,笑押了口茶,双目如炬地盯向她的月复部,“我听恪儿说,你和他已经在一起了,那么你们的小包子有了没?既然你和恪儿的小包子都快造出来了,那和你一块来的那个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
“圣上,虽然现在你给了我很高的头衔,但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依然没资格做他的王妃,何况我和师傅要做的事,是有违天道,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他已经为我白了发,我不想欠他更多”
白染儿笑望了眼太宗道,“你口中的那个年轻人叫百里华丰,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而且他也有难言之隐需要我帮忙,我们两个都是商人,属于同一个阶层,也更符合时下最有名的当色为婚的条件,本来我是想带他先来见见师傅,由师傅再引荐给我小哥,让我小哥替我把把关,没想到这么荣幸能见到圣上,既如此那圣上可愿为我们当回月老?”
“其实,我之所以封你为月葩郡主,很大一部分就是希望你和恪儿能靠得更近,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下?”太宗凝视着她道。
“不用了谢谢圣上的美意不过眼下,华丰才是最适合当我夫君的人”白染儿向太宗鞠了一躬道
“既如此,日后你就专心干好你的事,我不会让恪儿再打扰你安静的生活”太宗说着闭上眼吩咐她将屋外的人换进屋来,由汪思源宣读了两份圣旨
白染儿,白朝阳,还有白天赐三人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接着,太宗又为白染儿和百里华丰两人赐婚,且说考虑到白染儿的父母兄嫂刚过世,可准许他们在三年孝期满后再另行宴请宾朋
太宗的口谕就像一枚炸弹般炸惊了屋子的众人,尤其是李恪,只见他表情冷峻,眉峰紧皱,满眼痛苦不解地上前一步,“父皇,你明明知道我和她……”
“知道什么,知道你的王妃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月葩郡主白淼只是和你的王妃长得像而已,难道就因为她们长得像,你就要强抢他人之妻”太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自有一股令任何人都不可抗拒的威严气势
“父皇……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李恪心痛地望向白染儿,希望她能开口让他的父皇收回刚刚那句话,只要她愿意,他相信父皇一定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纵使金口已开,很难收回,但不是没有收回的可能,只要找到的理由合适就可以,可在她的眼中他看不到她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愿,那怕就是一点也成,他不懂,明明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天很快乐,为什么她最后要给他这样的打击?
白染儿不敢看他的眼,只是往百里华丰的身旁躲了躲,让百里华丰挡住了李恪那痛苦、受伤、还有质问的眼神。
“乾儿,恪儿,朕累了,随朕回宫”太宗说完吩咐汪思源,“带白天磊去见治儿,以后他与治儿同吃同睡同读书,若是谁伤了他的性命,朕绝不轻饶”他在说这话时警告味十足地斜睨了眼李承乾。
“皇上,能不能明天再让小磊进宫?”白染儿将旁边的白天磊一把拽到身后道。
太宗伸手拿出一块腰牌扔给白染儿,“想要看他,就到太极宫来看”说完,他率先起身走向屋外
“喂,圣上你别走,怎么也得给我留一晚上时间让我替他上下打点下吧”白染儿举着手中的腰牌抗议道
“月葩郡主,宫中什么都不缺,老奴会尽力帮你照顾小世子”汪思源使劲扒开白染儿攥着的小手,“郡主,你若想小世子,尽可来宫中看他,你手里的腰牌可要好好保管”
“小妹,让小磊去吧”白朝阳也上前劝道。
“就是,就是,老婆,能当九皇子治的伴读是小磊的福气,听说九皇子最是仁爱,待人也特好,小磊跟了他定不会受委屈”百里华丰冷瞥了眼李恪,心里美得都快飞上天了,直道今晚可是赚到了,不仅将她拐到手,还整了个皇上赐婚,更重要的是白天磊那个超级大灯泡也被皇帝老儿给弄走了,这老天对他真是太够意思了
难不成这就是老天给他多年痛苦的回报,若不是怕他太兴奋了,让她反感,他真想抱着她在屋子大转两圈,再品尝品尝那甜美的滋味,幸福的日子马上就要向他敞开了,呵呵,真是太美了
白染儿瞪了眼难掩兴奋之情的百里华丰,转而对汪思源道,“那我送他进宫”
“月葩郡主,今儿天晚了,明儿你再进宫看他好不好?”汪思源一脸为难地望向李淳风,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
“不好”白染儿有点窝火道。
“不可任性,让汪总管带着人走”李淳风严肃地望了她一眼,慢三拍道,“恭送圣上,恭送太子殿下和三殿下”
“朝阳,替我看好你义妹”李恪神色凌厉地扫视了眼得瑟不已的百里华丰,大步流星般地追向太宗。
李承乾像看盘中餐似地含笑望了眼白天磊,然后呵呵大笑着走向屋外
“孩子,别怕,九皇子和你的年纪一般大,是诸多皇子中脾性最好也是最受圣上宠爱的,你能当他的伴读,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汪思源望了眼李承乾的背影又小声道,“进了宫,你只要时刻跟在九皇子身边,就是太子也拿你没办法的”
“多谢汪总管”白天磊回头眼神黯淡地望了眼白染儿,然后低头盯着他的脚尖沉默数秒,“汪总管,我们走吧”
白染儿疾步走到白天磊的身边,一把捉住他的小手,“姑姑,送你进宫”
“真的吗?”。白天磊神色一亮道。
“我去看看小磊以后生活的地方”白染儿说完就牵着白天磊的手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百里华丰的声音,“岩儿,那我也跟你去”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白染儿盯他一眼,然后牵着白天磊的手跟着汪思源走向院外,掀开太宗的车帘,请求他,她想送白天磊进宫希望他能应允。
太宗轻扫了阴沉着脸的李恪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接着,她和白天磊同骑了点白,路上叮嘱白天磊进宫多听多看多思考,少说话少管闲事少端架子,为人要机灵要懂随机应变,不该听不该看地即使不小心看见了,也要装作没看见……
絮絮叨叨絮叨了一路,省怕哪一句叮嘱不到就让他吃了大亏,待到了皇宫大门,她才发觉这臭小子不知什么时候早窝在她怀里睡着了
一股无名火蹭地就从心底冒了出来,可看到他那安详的睡颜,她又不忍打搅他,心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轻叹了口气,轻柔地将他抱在怀里上了由小太监挑着珠帘的豪华马车。
进得车来就看见李恪正双眼喷火地望着她,白染儿坦然望他一眼,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并小心调整了白天磊的睡姿以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然后一脸温柔地瞧着他,仿佛看着他,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随着车轱辘有节奏地轻微转动,车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可她依然淡定如初地盯着白天磊的睡颜瞧个没完,淤积的怒火仿佛已到了他能容忍的最大极限,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她给逼疯的
李恪从鼻子里呼出一道长气,然后走到她身边,伸手点了白天磊的睡穴,从她手里直接抢过白天磊,随手往上一斜抛,只听嘣地一声响,白天磊就被甩在了榻上。
正沉浸在小时候美好回忆的白染儿被那嘣地一声响给震回魂来,再看怀中早已空空如也,她美眸一瞪怒火冲天道,“李恪,你疯了,要是你把我的小磊给摔出个脑震荡来,我这辈子都和你没完”
说着她极速奔向白天磊,并小心地抱起他的脑袋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看没什么外伤,伸手欲解了他的睡穴,想叫醒并问问他,会不会觉得脑子疼,或有哪儿不舒服?
李恪望着她那紧张兮兮的表情,一股想毁天灭地般的恨意充斥着他的大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得不到她那就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三个字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脑神经
只见他动作迅疾地点了她几大要穴
白染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头饿狼般暴怒发狂的狠厉眼神,“李恪,你冷静下,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谈,呵呵,好好谈”
“好好谈,谈什么,谈你和那个男人这些日子如何在床|上风流快活,在外面偷|情非但满足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要搬到我的面前秀恩爱”李恪用手狠捏着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字道,“一会儿好好配合我,再找个合理的理由随我回宫,且不要让我的父皇看出我在强迫你,要不然我让人折磨死他”
“你敢”白染儿一脸煞气道。
“为什么不敢?”李恪说着走到白天磊的身边,“你不是看到他就会想起白星辰吗?那我就毁了他这张脸”说着,他就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揭开盖,将小瓷瓶倾斜,先是滴到一旁的小案几,只听呲地一声响,接着就是一小块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