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儿一手提溜起他的耳朵,“亲爱的,你没得幻听,老娘就是说今晚和你同房睡”
百里华丰一把抱起白染儿得意忘形地原地旋转了好几圈,大声喊道,“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亲爱的,那能不能让亲爱的小爹先亲两口表达下激动无比高昂无比亢奋无止境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那啥
“那啥,那啥你个头,老娘只知道,你再那啥个没完,老娘我就被你转吐了,先放我下来,还有件正事我没给你说呢”白染儿笑骂道。
百里华丰停下脚步,若蜻蜓点水般轻点了下她的朱唇,然后将她放在椅子上,“亲爱的,你说,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亲爱的,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跳海我绝不跳湖你让跳崖我绝不跳楼”
“这儿你就是跳楼也摔不死你,话还真多,刚才咋不知道说话,嘴让人给缝住了”
白染儿笑骂他一句,然后就将撒谎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叮嘱他若有人问就说她吃什么吐什么,并且一顿无酸就吃不下饭
百里华丰低头凑近她的肚子侧耳倾听,“你说会不会假戏真做,这里面会不会真有个小生命,对了,你的小日子正常不?”
“我的小日子当然……”突地意识到他口中的小日子指的是她的大姨妈,白染儿的俏脸一红,一把将他推开来,“我饿了,去找师傅和汪老头吃饭”
百里华丰愣怔了一下,呵呵一笑,紧走几步跟上她,凑近她耳边,“我听说女人怀孕了,小日子就不来了,也不知咋地,这月兑口就问了出来,亲爱地,对不起,是夫君我唐突了,若有冒犯娘子的地方还请娘子原谅,你看下人们都在看着咱们呢,给你家爷们点面子,行不”说着他用手肘轻捣了她的胳膊
看在下人们的眼里这小两口却是恩爱无比
白染儿瞪他一眼,娇嗔一声,“走了,少让人看笑话”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李淳风、汪思源所在的待客大厅,进的大厅,汪思源早已回宫复命,只有李淳风和白朝阳在谈论过些日子,圣上要携文武百官下田亲耕,也不知到时李恪会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一谈起李恪两个均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李淳风看他们两个进来,将一烫金匣子递给她,她打开一看是几串钥匙,奴婢太监的卖身契、地契,赏赐物品清单等文书,再有就是一块喜鹊衔枝的精雕官印
吃过午饭,歇过午觉,白朝阳陪着白染儿去媒司转了一圈,她到媒司露了个脸就回来了。
主要是她的半边脸还火辣辣疼,再加上白朝阳给她说的金矿的事,她着实没心情去管媒司的事情。
先前,她一进媒司手里就恭敬地将圣旨托在手里,吓得媒司里的人还以为圣上让她来传旨又有新的任命,各自在心里琢磨,今儿早上大家都还在议论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葛大老板的第一把火如何烧,结果大家等了半天都没看到她的人影。
现在可好,挑这不时不晌的工夫,那几个硬茬子官媒都没来,剩下他们几个没势力的,哪儿有本事和人家这圣上跟前的红人,三殿下的拼头相对抗。
因而,当时,媒司里的官媒,不管有事做正忙着还是闲着当女乃女乃喝淡茶聊八卦地,个个都噤若寒蝉地跪在地上向她请安问好
哪些人的表情她是尽收眼底,可毕竟不会读心术,也不会知道人家在骂他是李恪的拼头,要不然她就不会乐呵呵地好心让那些人起来,并安慰她们不要紧张,她拿圣旨出来只是证明她的身份,并无别的意思,希望她以后和她们在一起合作愉快,还说谁手里要有难缠的剩男剩女无法解决,尽可来找她,表现地很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从媒司出来,白朝阳问她,这才进去没一盏茶的工夫,咋这么快就出来了?
白染儿笑说一句,这饭得一口一口吃,工作呢,当然也得一步步来,今儿来的目的就先认认媒司的大门朝哪儿开就得了然后就让白朝阳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口里抱怨着她昨儿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起得很早,中午就睡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让他给提溜起来,现在她好困,张嘴打着呵欠直嚷着要回去补个回笼觉,并让白朝阳忙完了回郡主府吃饭,她要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给他吃
看着比上次见面瘦了好几圈的她,白朝阳伸手撩开她遮挡烧伤部位的长刘海,亲手为她擦上药,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回到郡主府,白染儿躺在床上望着纱帐发了一下午地呆,直到百里华丰进来说已经将清单与实物对清,她才嘟囔了句活着真累
百里华丰坐到她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累了,我的肩膀永远让你靠”
白染儿望了他一眼,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她旁边的枕头,“躺这儿”
百里华丰没再贫嘴顺从地躺在她旁边,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她则像只倦怠的猫儿般将头靠在他的肩膀,直到外边的天色暗下来,她才起身去厨房亲手做了几样父母兄嫂生前爱吃的菜以及一些太宗赏赐的从南方运过来的时令水果在他们灵牌前上供并焚香祷告
祷告完毕后,她动手准备晚饭,刚准备好,百里华丰就进来厨房说白朝阳和司徒康一块来了。
白染儿叮嘱了厨房的下人两句,然后随百里华丰一块去见白朝阳和司徒康
吃罢晚饭,司徒康看过她的烧伤,伸手把了下她的脉搏,留了一堆的外敷内用的瓶瓶罐罐,叮嘱百里华丰好好照顾她,就随白朝阳走了
白染儿本想让司徒康看看百里华丰的毛病是出在哪儿?可又怕好心办坏事,让百里华丰在她朋友面前丢面子,思来想去,还是等过了这段特殊时期,再考虑他的事,毕竟他的那事也着急不得
夜里亥时左右,白朝阳和司徒康两人赶着两辆马车又回了郡主府,司徒康住了她左边的玉清小筑,白朝阳则挑了她右边的墨韵堂,自此这两人就在郡主府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每天到媒司报个道,听听那些所谓的官媒阳奉阴违几句,然后到她棉糖媒坊在长安的几处分店,从新招聘培训,从新装修,一层用屏风隔出不同风格的隔间供普通百姓使用,二楼装潢成高档的雅间供京城贵妇们使用,并且普通雅间和高档雅间的通道也分开
并从官媒中挑了些有能力后台不强的官媒按照他们各自熟悉的片区,分派到棉糖媒坊各个分店做店长,至于那些自以为很厉害家族势力也很强鼻孔朝天瞧不起她的人那些人,她以放任的姿态任其像荒草般疯长,慢慢地将棉糖媒坊又开了起来
这天是亲耕节,天刚刚蒙蒙亮,司徒康就一脚踹开了她和百里华丰的大门,嚷嚷着要带他们去田间体验生活。
白染儿听到也装没听到,蒙上被子继续睡
百里华丰望了眼蒙着被子的女人,这些天来的火气真是憋大了,本来以为两人睡一张床即使不能行男女之事,也可以时不时一亲芳泽解解小馋。
可坑爹地这一红骚狐狸和白朝阳两个人,相互交叉着夜夜在他们房间赖着不走,等他们要走了,她已经呼呼大睡了,眼看着她天天往外跑,回来累得给老黄牛似地直嚷着腰酸背疼,他也不好意思打搅她睡觉,而这一个歪把大舅子一个亲二舅子搞得他是说说不得,打打不得,还不敢和身边的女人抱怨,这火憋得要再不发泄,他非得内伤不可,这次可真是货真价实的内伤
“喂,我说红骚狐狸,你要不要这么没品没风度,好歹这是你妹妹和妹夫的私人空间,你这当兄长的就不能尊重下我们夫妻俩的隐私”
司徒康细长的桃花眼微眯,呵呵冷笑一声,“你最隐私的不就是不能……?”
“司徒康,你要再往下说一个字,我立马将你的铺盖卷扔大街上”白染儿揭开被子烦躁地扒拉了几下头,赤脚下地走到桌旁,拿起一杯凉开水欲喝。
百里华丰瞪了司徒康一眼,打横将她抱起来,“想喝水,你说声,我给你倒,怎么能赤脚下地,着凉了可怎么办?”
司徒康也赶忙倒了杯热水,用两个杯子来回倒了几下还尝了下水温,然后递给她,“给,喝吧,不烧了,别渴坏了肚子里的小家伙”
百里华丰瞪他一眼,“用你献殷勤,我亲爱的老婆我的孩子我来照顾”
“你个死废物,你再说一句,我立马将你的秘密喧嚷地人人皆知”司徒康一挑眉道。
“亲爱的,歪把大舅子欺负我”百里华丰可怜巴巴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老娘饿了,要吃饭”白染儿咕咚咚将水喝了个精光
“红骚狐狸,听明白了吗,我亲爱的要吃饭”百里华丰挑眉向他示威道。
“你亲爱的要吃饭,你不去张罗让谁去,我还要给我媳妇把脉呢”
司徒康说着从他怀里接过白染儿,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伸手探上她的脉搏,片刻后,他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告诉你让你好好歇着,你偏不听要瞎折腾,幸亏这臭小子顽强,要不然早晚让你折腾没还有,老人家的葬穴已经修好了,朝阳说明天我们启程回白家庄,今儿圣上要率文武百官下田亲耕,小磊也随九殿下出宫,你和这个废物同房的事,圣上虽然没明说,但心里着实有个大疙瘩,你惹的祸,得你来解,小磊是白家的嫡门长孙,老人家和你兄嫂的葬礼他不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