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
浓密的黑色长发垂下,微卷,象牙白的皮肤,深陷的眉眼,紧抿的薄唇,轮廓深刻,带着贵族式的高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专注深邃。
好细腻的皮肤,好明亮的眼睛,好直挺的鼻梁,好性感的嘴唇。
暗紫色的眼睛,像是宝石一般晶莹剔透,魔魅惑人。
苏千秋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打哆嗦,内心兴奋激动着,是这个帅哥救了自己么?还在自己身边等待自己睁开眼睛的瞬间……
他眼泛桃花,羞羞涩涩的看这个男人,脑子一片空白,恶魔一样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扑上去,扑上去,扑上去……
你是,救我的人么?
苏千秋扭扭捏捏的开口,听见几声女乃声女乃气的“哇哇”声。
咦?
我可不可以以身相许?
苏千秋又张嘴说了一句。
然后又是粉女敕女敕的“哇哇”声。
男人微笑:“你醒了。”
苏千秋抛开疑惑,小鸡啄米的点头,眼里一片膜拜。
“你是谁?”男人又问,声音像丝绸一般光滑细腻,听的人心里酥酥麻麻。
苏千秋大大的弯起唇笑,问我名字了么?是想跟我进一步那啥那啥?
他陶醉了:“哇哇哇。”
咦?苏千秋三个字怎么也变成哇哇哇了?
男人伸手将他从床上提起,苏千秋觉得脖子有些透不过气,羞涩的飞了男人一眼:“你温柔些。”结果传到耳中的,还是四声“哇哇哇哇”。
有没有搞错?
苏千秋有些慌乱,自己的耳朵泡水后,听力出问题了?
他瞪大了眼睛,这才看见自己身在一个大的不像话的房间里,眼珠子艰难的转动,清澈的眼睛里面倒映出高高的圆形穹顶,上面绘画着繁复华丽的花纹图案,富丽堂皇中显出圣洁庄重,分外高雅。
“切,还不会说话么?你这家伙。”男人毫不留情的将他仍回床上,笑的像恶魔,“不过不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苏千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这男人是鬼畜么?自己不要了可不可以?
“呜哇哇哇……”他嚎啕大哭。
“神子哭了,神子哭了……”一个慌慌张张的老人跑过来,手上出现一抹柔和的光,罩在苏千秋的头上。
什么状况?
苏千秋怔怔的看着老人橘子皮一样褶皱的手掌上,像灯泡一样的冒出柔柔的光芒,傻傻的咧嘴,唇边不受控制的流下一串哈喇子。
居然,居然流口水了。
苏千秋在震惊和自怨自艾中,忽然睡意上涌,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眼睛见周公去也。心里面小小的疑惑恐慌——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老人很恭敬的对男人施礼,小心翼翼的打量男人的眼色:“弗洛伊德大人,神子还小,要轻拿轻放的。”
弗洛伊德冷冷的瞥了他一样,手一挥,老人“嗖”的一声消失在了眼前。
“你管我?”他挑了挑优美的眉,说的极其任性。
旁边一架婴儿床上,一个小小女敕女敕的孩子忽然诡异的开口,吐字清晰:“弗洛伊德,你把加洛斯长老送哪去了?”
“谁知道?”弗洛伊德不负责任的微笑,“扔个人而已,需要想那么多吗?我随便扔的。”
婴儿有咬牙的动作,却忽然发现牙齿还没有长出来,再想想自己的遭遇,更加气急攻心,冷冷一哼:“他们是我的人,不许你随便对待。”
弗洛伊德邪气的勾起笑容,凑到那婴儿面前,幸灾乐祸:“哥哥,你现在这模样真可爱。”
婴儿怒急攻心,气愤的眼睛一闭,不再理会这人。
弗洛伊德耸耸肩,又趴到苏千秋的婴儿床边上盯着苏千秋看,一种姿势维持不变,颇有锲而不舍的执着精神。
苏千秋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几次清醒时间,他发现了自己身处一个迥异于地球的地方。
那个叫做加洛斯长老的人能够将自己漂浮起来,方便穿着白色长袍的小萝莉们给自己换尿布。还能在手掌心发出柔和的光芒,让自己安心入睡。
那个叫弗洛伊德的好看男人,暗紫色的眼睛是实打实的,没有带什么隐形眼镜,总是一个响指就把加洛斯长老扔到看不见的地方。就那么“嗖”的一下,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自己睡在一张华丽无比,大的夸张的婴儿床上,成为了一只粉女敕女敕的新生婴儿。
比起接受自己是个婴儿的事实来,他更难以忍受的是,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阴森森凉悠悠的盯着他看的暗紫色眼睛。
无论是被喂食,还是被换尿布……苏千秋OTZ了……为什么那双眼睛就是不离开自己片刻啊……
到后来,做梦也被那双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苏千秋同学终于崩溃了,有这么粘腻纠缠人的么?
大哥,就算我生的好看,你一见倾心,也不用这样时时刻刻的盯着吧?
你就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么?
他觉得他就像一只老鼠,看到那双眼睛就像见到了猫一样,寒气袭人,小心肝乱颤,全身汗毛倒立,抖得颤颤巍巍。
“你在想什么?”弗洛伊德看着苏千秋一副神游天外的悲摧表情,忽然好奇的问。
苏千秋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我想死。”
吐字清晰,绝对心声。
倏然,不远处爆发出一阵惊呼——“神子开口说话了,神子开口说话了——”
惊喜狂喜,伴随着鸡飞狗跳的“乒乒乓乓”声音,神殿里在神典之上记下了重重一笔——
“神子出生三个月,开口说话,天赋异禀。”
然而此时,弗洛伊德很感兴趣的弯下腰,黑发垂落到苏千秋的脸颊上,他微笑:“你是谁?”
苏千秋鼻尖萦绕着清清的幽香,他又被迷惑了,脑子里盘桓着念头,他用的什么洗发水,然后昏呼呼的回答了问题——
“我叫苏千秋。”
然后猛然惊醒,可怜巴巴的看着弗洛伊德:“乃……乃表要……”
苏千秋心里惊疑不定,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穿来的?还要问自己的名字?
“苏……千……秋……”弗洛伊德凉凉的笑了出来,牙齿森白森白的,“你怎么过来的?”
苏千秋看着野兽般白森森的牙口,小身子抖了抖,很没骨气的摇头,上下牙床打颤:“朵不词到……”(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睁开眼睛,就看见这枚帅哥了==
弗洛伊德眨了眨暗紫色眼睛,优雅的将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白皙细腻的脸颊。
他尖尖的指甲落到苏千秋女敕女敕的脸颊上,来来回回的滑动,吓得苏千秋大气不敢出一口,抖得像在打摆子。
“你说,你抢了我哥哥的身体,我该怎么惩罚你?”
苏千秋泪流满面,随着指甲凉凉的触感来回移动,他抽抽噎噎:“朵不词到。”
“弗洛伊德大人,神子还小,不能……”又是那个老头子的声音。
苏千秋不抱任何希望的一闭眼睛,默默道,再别了,加洛斯长老。
虽然你救不了我,但心意可嘉,我还是敬佩你这种不长记性的执着找死行为。
一阵风刮过,老人又消失在了房中,不知道被扔在了什么地方。
苏千秋在心里扳着手指头数数,这是第二百三十三次。
也就是说,弗洛伊德已经对自己做出了第二百三十三次的威胁动作,苏千秋睁开眼睛哀怨的瞥了一眼微笑的男人,心理阴影的抖了抖,怯怯的开口:“乃表撒朵,朵行么都听乃滴。”(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弗洛伊德笑了:“你说的。”
苏千秋忽然意识到什么,心中一阵悲凉,痛哭流涕,似乎看见了未来悲惨的自己。
“不要动他。”一边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苏千秋艰难的转头过去想看看,身子忽然陡然升到空中,视线扩大不少。
他轻咳几声,已经习惯了弗洛伊德随时拎领口的动作,很快的便调整好身体的姿势,朝着发生处望去。
站得高……咳咳,拎得高,看得远啊。
苏千秋看着另一张床上,一个小小白白的婴孩瞪着眼睛看他跟弗洛伊德,不由干笑几声。
这个家伙他认识,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邻居,总是一副杀人视线盯着他,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喂女乃的时候啊,换尿布的时候啊,也是别扭到不行,比他还懂得害臊。
只不过有弗洛伊德的诡异眼神在前,这个小屁孩的恶狠狠眼神倒是没有多大威胁。毛都没长齐呢,谁怕你了。
要打架的话,谁咬谁还指不定了。
典型的欺软怕硬。
“哥哥,你要袒护他?”弗洛伊德带着诡异的笑声,轻柔的说。
苏千秋小小的嘴张成了O型,哥……哥……?
果然是听力出了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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