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谢谢浅菲雪的提议,原来的写作篇幅的确太过冗长,于是秋月从此章开始,作出文章写作方式的改变,希望可以更方便亲们的阅读。谢谢支持!呵!--------------------------------------------------------------------------------
果不其然,派吞先生的话多少证实了路娜心中的猜想。他真的知道地宫。路娜好奇地回头瞄了他一眼,只见派吞先生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尽管跟路娜的眼睛对视了几秒,却也没有了之前的锐利。他把眼睛转回到大维吴的身上,反倒担心地问:“你是不是到过地宫?”大维吴看着他,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看他貌似紧张又关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戏。
大维吴愣了好一会儿,又恢复凶狠狠的样子,说:“你给我闭嘴。”说着,二话不说地把胶带贴上了派吞先生的嘴上,然后才气呼呼地坐回驾驶位,继续开动车子。
路娜也转回身子,眼睛看着窗户。事情莫明其妙地发生,直到现在,她才冷静下来,好好地回想刚刚做的一切。她越想,心就开始越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事情,绑架不是小事,到底能不能从派吞先生身上找到NATALIE的去向消息还是个未知数。尽管隔着座椅靠背,但是路娜还是感觉到派吞先生在后座的阴沉。他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好像蜡像一样,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倒是大维吴气消了一点,声音低沉地用中文问路娜:“接下来怎么办?送警察局吗?”。路娜回神看了一眼大维吴,没有说话。她的心里开始衡量着到底怎样做才是最妥当的安排。
事实上,私自把派吞先生扣押住,这已经是违法行为了。假如他有办法摆月兑跟NATALIE失踪罪有关的嫌疑,那到时反咬一口他们,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且他似乎知道地宫里的鬼怪事情,否则也不会一见到红血丝就能判断出大维吴到过地宫。基于这点,他很可能有办法或是途径可以帮助他们摆月兑身上的怪症。假如这个时候,把他送到警察局,留下侦案至少也要一个星期。那到时他们身上的红血丝会发展成怎样的势头,没有可以估计。就算派吞先生真的有办法,也无能为力了。想到这,路娜摇了一下头,说:“不,先别送去警察。除了侦察NATALIE的踪影,我们身上的红血丝,他没准可以帮得上忙。我们先回你家吧。你觉得怎样?”好端端地把一个犯罪嫌疑人领到自己家中,大维吴当然是不太爽。他不太情愿地说:“这样……这样不太好吧?要是他以后被放出来了,那他又知道我家住在哪,那我不是出入都很危险?”路娜听了,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欠妥。但是眼下实在是没有别办法,路娜跟ALSYA一起住,出入更不方便;本想把他安置在私人旅店里,可是看他五花大绑的样子,不被人怀疑才怪。最后两人只决定先把车开到偏僻一点的地方,见步走步。
大维吴把车停在圣安德鲁斯镇外围的一个树林边上,转过身,装出一脸凶狠地用英语对派吞先生说:“这个地方荒无人烟,你也别想有机会叫喊或是逃跑,我们只是找你来问你一些事,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但是你要是不听话,我可没有办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听懂了吗?”。派吞先生睁大眼睛地点点头。大维吴看了一眼路娜,用中文说:“那我撕开他嘴巴的胶带了?”路娜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大维吴以防派吞先生突然尖叫救命,所以慢慢地把他嘴巴的胶带一点一点地撕开,假如他突然发出声音,马上再贴回去。派吞先生倒真的遵守着他们之间的约定,直到胶带被完全撕开,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大维吴跟路娜对视了一眼,看着派吞先生问:“你知道地宫这个地方?老实回答。”
派吞先生捣蒜般点头,说:“对!”
大维吴还是恶狠狠的语气,问:“怎么知道的?你去过那里吗?你都知道些什么?”
派吞先生叹了口气,百般无奈地说:“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是我太太去过。所以我才知道有地宫这个地方。”
他的回答让大维吴和路娜两人都皱起了眉头。大维吴忍不住地喝了他一声:“**的还敢撒狗屁谎!你信不信我马上就给你一刀?”说着就扬起那把尖头钻子作势要扎到派吞先生的大腿上。
没想到派吞先生本能地躲了一下,着急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太太去过地宫,她身上有跟你一样的红血丝。我真的没去过,你们不信,可以看我的身上,没有任何红血丝的迹象的。”
路娜好奇地回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派吞先生,从表面流露出的皮肤上来看,他身上的确没有表露出红血丝的痕迹。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他没有去过那里,没准他就是帮凶,所以才知道要如何避开沾到地宫里的灵怪,全身而退。他以前的背景就不单纯,近期也有出现在仓库,他肯定跟地宫里的大麻有直接的关系。路娜从心底觉得他是个心肠坏透的骗子,于是夹集着生气的语气说:“你少来骗了吧?!你敢说你知道地宫里有大麻?!明明你就有份利用地宫的地势,和你的同党把走私来的大麻藏在那里,你一定是知道如何避开地宫里的灵怪,所以你身上才没有事。什么太太的鬼话,全是放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们说实话。否则,有得你受的。”
当派吞先生听到大麻这个词语的时候,他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他惊讶地说:“你们也知道大麻的事?天啊!我发誓,我跟那些大麻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敢以我的性命担保,我真的不是他们的同党!你们不相信,可以跟我回去看一下我的太太,你们看到她,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也不知道是派吞先生的演技好,还是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的脸上居然流露出几分冤屈的真感情。
大维吴看了一眼路娜,示意她不要瞎心软,免得中了派吞先生的诡计。他不屑地看着派吞先生,说:“我呸,你说大话也不打稿。你没去过,你没参与,那你怎么知道大麻的事?还有,这样就想骗我们到你家去,谁知道你有多少党羽在家里埋伏着啊。你当我们是傻瓜啊!”
派吞先生恨不得把真心挖出来以示清白,借此平息眼前怒气冲天的两人。他哭丧着脸说:“我没有骗你们的意思。我的太太在两年去过地宫一次,回来身上就出现一个小印记。那时我们都不为意,以为只是撞伤的淤青,却没想到后来慢慢就开始发展成红血丝,再后来,情况越来越糟糕,去医院也治不好,去找‘活神仙’也治不好。但是我们近来似乎找到了红血丝发展的原因了,也试图找到根治的办法。”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路娜的心开始有点动摇。特别是他讲到找到红血丝的问题核心时,她的心更是澎湃不已。她着急地问:“原因是什么?根治的办法是什么?”
派吞先生看了她一眼,连忙说:“我想你们需要和我太太聊,她是最清楚整件事的始末。她可能可以帮得到你们。至于根治的办法,我们已经有了方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正确的办法。我不求自私保命,只希望两位可以饶我一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太太恢复健康。请你们相信我。”
看着他哭丧着脸哀求着他们,路娜犹豫不决地望了一眼大维吴。也不知道大维吴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他眼睛直直地盯着派吞先生整整十分钟,一声不吭地,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给看穿了一下。然后突然转头,用中文对路娜说:“走,我们去他家。他老婆很可能跟我们有相似的经历,而且已经两年了,她却还活着,那没准她真有办法对付这怪症。就算没有,那我们至少也知道红血丝再继续发展下去会是怎样的情况。怎样都是一拼的了,我们就试试看吧。但是坚决不能松他的绑,一有什么事,马上就动手,然后报警。”
路娜看着大维吴突然的转变,赶紧追问了一句:“那他家要是真的有埋伏怎么办?”
大维吴坐回座位,没有再看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没听到他刚刚深情地表白吗?他那么爱他老婆,还敢把她给拱出来,让我们进家门,那估计危险性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你别忘了,他老婆看上去连走路都走不稳,到时真有什么意外,我第一个就毙了他老婆。看谁下手狠。而且你平时就住他家对面,你有看到过他家有什么大动静吗?”。
路娜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大维吴仍是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把车发动了。倒是车后的派吞先生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听不懂中文,看着两人突然改变态度,把车开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他不敢出声,默默地在后座上待着。
路娜坐在座位上,心跳开始紧张地加速,除了祈祷,也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这次真的要进入那栋一直让她害怕的墨绿色房子了,是福,是祸,真的无人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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