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最后一场华丽的盛宴,‘嘭’的一下,整个都天空灿烂的盛开了,一切成空。
本来就淡情冷性,视人如无物,在她眼中阿猫阿狗或是没有生命花草树木都比有着智慧的人类看的顺眼。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闺女,醒醒,醒醒”有点沙哑,模糊的声音,不好听,但是足以借此唤醒她的神智。
轻皱眉头,缓缓的睁开双眼,没有熟悉的纯白阴冷,没有刺鼻却已经熟悉到麻木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也没有头顶上永远晃着的白色的刺眼光晕。瞬间惊愣了一下,接着有点呆呆的笑了起来,“还没死啊!”说不上庆幸,还是遗憾!
“瞧,这闺女那说的是什么话。年纪轻轻的,就什么死啊死的,我老太婆都还没活够呢!你这小女孩子家家的,有什么想不开非要寻死腻活的,你爹娘就不管管。”
“这是什么地方?”
大婶还在那唠唠叨叨的没完,一听见说,这是什么地方,立马来劲了,叽里呱啦的就是一大堆,听得一阵头昏脑胀,半个时辰的功夫的话,总结下来就是四句话,这里山美水美人美,要啥啥好,就是要啥啥也没有,可是这里的小伙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踏实肯干,好青年一个,哪个姑娘家嫁了啊,都会幸福一辈子。
“这是什么地方。”
冷冷的语调,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凝滞了一下,自顾自说的大婶一下子才意识到,人家根本就没把她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时,院中传来一声憨厚的声音,“娘啊,我回来了,饭做好了吗?饿死了。”
“哦,好了,早好了,在燥上热着呢!”说着就忙不迭的出去招呼自己的儿子去了,门帘一拉,有些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快步走出去,没再和再多说一个字。
感觉周围的空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呼吸,终于放松了下来,静静的闭上眼睛,回顾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后不后悔?如果当初不救,就不会有后来一连串的麻烦,还有利用,而且救了,也只不过给自己的实验多增加了一个试验品罢了。说来,还是吃亏了。还来了这么个莫名的地方。
灰土粗糙的地面,黄色凹凸不平的墙,四处都挂着蜘蛛网,还有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穿着,斜襟布结,下面是深蓝的土布裙,脑上还盘了一个大大的发髻,包着一个印蓝花的碎花布,脸上暗黄,身材臃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憔悴苍老,观其身体各个部位细微之处,准确的肯定这个大婶觉没有超过三十五岁,也就是说,这里如果不是古代就是一个生活水平极其低下的没有被发现的失落一族。
说实话,已经麻木,那场大爆炸的盛宴,是她提供的原材料,究竟能散发出来多大的能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面处在爆炸的核心地,她还不是神,在被人暗算了之后还能毫发无伤的重现在人间,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那一刻力量凝聚爆炸的一瞬间强大的力量印证史上最悬疑的时间空间论——她不幸而又幸运的被随机传送了,所幸还是囫囵个的,没有传一半丢一半,死在莫名中。
“娘,我说我昨天背回来的那姑娘怎么样了?”舌忝着脸小伙子凑到她娘面前,一脸的讨好。
他今年都快二十,人家十四岁就当爹,家里地里媳妇都能帮上忙,饿了有热的,凉了有暖的,看的他一个劲的羡慕,眼馋。就想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么个媳妇,那肯定比村长那儿子的媳妇还好看,还贤惠。哎,也就想想吧!今天走出村头的时候,那村长的儿子又在嘲笑他了,说他就是一个娶不上媳妇的孬蛋,想想就憋气。还好,老天疼憨人,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好媳妇,虽然这媳妇穿的有点怪。但是,她长的白白净净的,眉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哪都好看,赶忙的他偷偷模模的就将人抗回家里来了,嗯,那就是他媳妇了。
“哼,醒了。”不冷不热的一句,对着儿子就是一个白眼,然后就重重的叹了口气,“儿子再看看吧!”
火热的心一下哧溜的就凉了。
“娘,”
当娘的没几个能看着自己儿子红眼眶的,啪啪拍了两下儿子的肩膀,“儿啊,都怪你爹死的早啊!不然,咱娘俩也不会过到现在这个地步,连个媳妇的影子都看不见啊。我的小孙子,牛年的列祖列宗啊,我牛马氏对不住你们啊!”吱呀呀的叫唤开了。
躺在屋中的自然听见了,这娘俩的一问一答,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也顾不得身上不舒服了,强撑着坐了起来,身上一块块疼的让人受不了,冷汗哗哗哗的就往外冒,好不容易坐起了半个身子,手肘处一歪,差点没整个翻出被窝去,强撑着靠在墙上,双手在身体各处游移轻按,时不时的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和一小蒙哼声。难得上天看顺眼了她一回,仅仅只是几处骨折,还有几处肌肉拉伤。那也就是对别人说的,她那几处骨折都是最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是要命的。还有那几处肌肉拉伤,那是最最最容易留下暗伤的,年轻时还好,老了,每逢阴雨天,天气稍有变化,就疼的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正好了自己的身子骨,僵硬的身体中终于出现了几丝熟悉的绿芒,轻快欢乐的在身体各处游走,一时半刻下来,竟舒服了很多。掀起嘴角微微一笑,想不到经过时间和空间的考验,它们还是固执的跟着自己,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今生注定拜托不了这些小家伙了。
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声,‘好久不见。’露出了来到这的第一个笑容。
“姑。”
不悦的望了一眼,径直闯进来的男人,听刚才的话,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她实在感受不到自己要自然升起的感激之情。
好半晌,终于找回声音的男人,异常热切的说道,“想不到姑娘已经醒了,我娘在燥上已经煮好了饭食,姑娘饿了吗?我立马给姑娘端过来。”说完,也不听的回应,一小溜烟的就不见了。
仔细的皱紧了眉头,确定刚才自己的一笑,被那个男人看见了,不然那个男人不会出现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贪婪愚昧。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要先确认自身的安全,和能保障自身安全的武器。这是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身为族长的爷爷亲自教导的课程内容。
等到那男人再次出现在面前时,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眼神牢牢的盯紧了,眼神中熟悉的带着炙热的火焰的光芒,让一阵厌恶。
“姑娘吃吧!”热切的看着端过碗筷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眼中赤果果的欲念再也抵挡不住。“姑娘,你就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说着就要扑上来。
挑了挑,回应一个讽刺的笑容,让那扑过来的男子僵了一下,随即眼神中带着几分凶狠,义无反顾的继续扑过来。
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反手就是几枚银针。几声蒙哼之后,那男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估计外面的大婶是听着的,再之后再没听见儿子的声响后,着急的凑过来,喊了几声,没声音,一个哆嗦就闯了进来。自然看见儿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床上那个女人一脸的无动于衷,终于感觉不对劲了,急吼吼的就朝自己的儿子奔去,“儿啊,我的儿啊,你这么怎么了?怎么了?”抢天吼地实不让人安宁。
“闭嘴。”冷冷的声调,让周围十米范围内的空气瞬间结成冰渣子。
“你,你,你”哆嗦着嘴巴子,牛马氏终期期艾艾的挨着儿子默默流泪,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
“你儿子还没死,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救你的儿子。”
“好,好,姑女乃女乃,你问,你问,只要你能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儿子,无论你问什么!”
“这是哪里?”
“苦山沟沟。”
果然是没听说过的一个地名。
“离着最近的城市叫什么?”
“姑女乃女乃问的是城镇吧!”
眉头轻皱,有些不安,“嗯。”
“药集镇。”
“药集镇?”
“是,那是我们附近这些靠采药为生的村子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的镇子。”
“现在是哪朝哪代?”
“风华朝元年六月。”
“你们可还有皇帝。”
“姑娘,可不敢胡说,可不敢胡说,隔墙有耳,我们风华朝无双帝今年刚即位,正青春年少,姑娘可不可胡言,也杀头的。”
终于无力的狠狠砸回床上,跨越了空间,追溯了时间,命运之神还狠狠的给她来了个架空。不可谓不运气好啊!难道有神之血的人,真的能得神之助,运气‘好’的天怒人怨?好吧,她承认,刚才那么严重的伤害,如果没有身上所谓的神之血附带的‘生’之力量,那下半生她估计就要在床上渡过了。
撇撇嘴,最后决定随遇而安,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冷漠,对别人更冷漠的主。仿佛这世间上就没出现过让她在意的事情,但是在另一个空间,另一个莫名的时间后,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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