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风华从来都是一个自我的人,从出生到现在虽然没有得过完全的自由(谁又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愿,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对于这一点点的妥协,澜风华自问还是可以忍受那一下下的),但也得到了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地位还有权势,只要不触及底线,她甚至能完全拒绝一国之主的任何请求。哪怕是那一国之主的独生宝贝儿子生的再重的病,她不高兴了,想不治就不治,任是如此,还是要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澜风华的心情,期望哪怕那亿万万万分之一的机会能让那冷漠的彷佛没人性的大小姐能心情好点,大发慈悲。即使不大发慈悲,也不能生气,要想以后如果是自己生病,大小姐能心情好点,说上一两句,那他的命就有救了。
真正的唯我独尊的冷漠到极点的性子,哪怕站在最高处,她也会不屑一顾吧!
“姑娘,您吃好了吧!”小心翼翼,几乎与谦卑的声音。
澜风华高雅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淡然的说道,“嗯。”
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回答,对于牛马氏来说已经是最好曙光,“那个姑娘,你会医术是吧?!”更加小心翼翼的问句,语气显得更加的谦卑,弯腰的动作,让头近乎于何地面相抵,而且从牛马氏身上更传来了近乎于愧疚的羞耻。
其实,牛马氏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纯是疾病乱投医。澜风华初初来到这个大陆自是不了解,这个大陆上男子从医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大伙儿都是用一种崇拜,讨好的目光追随着那些学业有成的男大夫,但是却从没有女大夫之说。女子地位低下,即使从医学的也不是看人的病,而是那些动物、半动物,或是一些女子的病,他们统称这些病为脏病,是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宣扬的。像牛马氏这样大胆直白的问道,那就是一种侮辱,更有甚至如果澜风华根本就不是会医术,她甚至有权到城主那,要求将牛马氏贬为奴隶,为其取用终生。
但是,这些澜风华现在还不知道,所以她也只是小心心的字心中惊讶了一下,很快就面色自如的说道,“嗯!”
过了半晌,当牛马氏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的听见了令自己激动万分的答案。
“姑娘,救命啊!”牛马氏‘噗通’一声干脆的跪倒在澜风华的面前,泪流满面。
“救命?”澜风华有些许好笑,她现在是什么状况,牛马氏就算不了解全部,也总该知道一些,而且她不认为牛马氏真有那良心。想想那时她还是重伤的时候,她就能眼睁睁的让她儿子不管不顾的‘霸王硬上弓’完全不顾及她是否会因此在半途中就一命呜呼。可见那也是一个心肠硬的,早在之前应该就已经看过她身上的伤,衡量再三,认为就是个还剩一口气的活死人,想着拿毕竟那是救命之恩,反正快死了,就给儿子开开荤当报恩也是好的。澜风华心中如此计量,虽不中,亦不远矣。自是多多心中提防,她现在一身伤,更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在没模清大抵的情形前,她不会轻举妄动,爷爷生前有教,‘我辈中,凡智者比谋定而思动’,她时刻不敢忘,无论在哪里都会生活的好好的,绝不让爷爷在下面担心。
“是,是,是救命。姑娘,你行行好,救救石墩子吧!那可是个好小伙,她一家可都是好人那!”牛马氏指天发誓,哭的是稀里哗啦。
“哦,那关我什么事?”
冷漠如冰的声音,彻底让牛马氏虽然在哭,眼睛却滴溜溜转着的眼珠子一僵,浑身一激灵,咯噔了一下,哭的更加凄惨了。
“姑娘,你可不能不管啊!好得,好得”
牛马氏一双褶皱起皮的手掌一下一下拍击着地面,隐约可以一点点白色的皮肤屑掉落。一阵恶心。
“好得什么?”澜风华强压住呕吐的冲动,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好得姑娘也是我儿子救的。”牛马氏自是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理由,一脸喜色。
“是吗?!”
冰冷的能让四周空气冻结的气息,压抑的让牛马氏‘啪嗒’一声,五体投地,再也没有了刚才洋洋得意。
“或者,我应该杀了你儿子,感谢他背我到了他—的—床—上。”一字一句,犹如冰粒,狠狠的砸在啦牛马氏的身上,让牛马氏瞬间清醒过来,眼前这位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商量的主,那就是一煞星,她怎么就糊涂的将注意打到了这位的身上,活腻味了,活腻味!
“姑娘,老妇错了,老妇真的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老妇一般计较,不要和老妇一般计较”牛马氏倒是一个乖觉的人,知道自己错了,立马一个巴掌一个手印,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完全没有轻一点点的意思,不得不赞上一声是个聪明的,如果她不这样的话,估计澜风华有的是办法让她哑巴吃黄连,比现在更凄惨百倍万倍。
“她婶,我进来了。”门口传来一声喊叫,接着‘吱呀’一声,一位头花白,满脸皱纹,一身深蓝粗布麻衣的老妇走了进来,一下看见牛马氏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子,惊呆了,“她婶,你这是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