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二气喘吁吁,脸色惨白,眼神就像狼一样,不过总算还不是笨到家,没有再出言挑衅。
“我想我已经证明了自己,不介意的话,剩下的那部分,诛一你可以继续说了。”澜风华眼神暗示诛一回神。
“嗯,好。”诛一艰难的吞了吞唾沫,说道,“你们知道这次我们出来是干什么的吗?”。
眼神空洞悲伤,双拳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刺破掌心,染满血液。
“杀人。”刃说的很沉重,他也是杀手,更明白对方的感觉。
“不,比那更残忍。”诛一彷佛失魂一般,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说出来,没有情绪,没有表情,“我们杀光村中所有老人,所有反抗的青壮年,连孩子都不放过。知道,诛二为什么那么激动吗?”。
喃喃自语的神情,彷佛自己不是人,是一件没有感情的器具,“因为我们杀人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个可以不用动刀子,他的任务就是记录,记录我们这次出来杀了多少人。我们用那些人的命,换取解药,换取上峰的赏识,希望下次不用再杀人,哪怕是做奸细混入敌方,最后被杀死,这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诛一狠狠的握紧自己的掌心,知道血肉模糊,感觉不到痛楚,“这次我们很幸运,意外遇见了你。无药,我们这次的头,他刚刚接管我们,对我们根本就不了解,他以为我们都是各方势力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可相信的。他错了,我们从来都不是什么人的狗,我们是属于医者联盟暗盟,谁拥有了腰牌成了我们的头,我们就听谁的。我们都知道无药的猜想,但是我们都不会告诉那个蠢猪。之后,相处下来他以为已经渐渐取得我们的拥戴,开始自以为是的培养心月复。我和诛二都是那群人里面最好的,也是他最极力拉拢的。这次遇上你,他心里是很矛盾的,你就像一块很好吃很好吃的蛋糕,很多人很多人都注视着,虎视眈眈,但是怀璧其罪,他没有那个能力,他最后只能放过你,但是他不甘心,委婉的要求留下他自己的人,确保最后会有一分他的功劳。”
诛一彷佛说了很多很多很多,他累了,颓丧灰败的表情就像死人,“那天,我们刚把全村所有老人聚在一块杀害,所有反抗的也一并杀死后,我们准备将剩下的成人和小孩一起带走。但是,我们发现少了一个人,或者说是化形兽。因为他是兽形我们一直没有搞清楚,但是化形兽历来都是比较魁梧,我们将他关进一个严实的笼子里就没有再管他。半夜,他就消失了。我们一直追踪到这里,直到遇上你,医者联盟所谓的大小姐,布尔沙斯承认的孙女。”
诛一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眸刺痛所有人,凌厉的彷佛只要能杀了那人,就算同归于尽也好。
“你知道,那不是。”澜风华不得不澄清一下,她可不想和这种不要命的扛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同理。
“是,你不是,但是你身上一定有什么是他们看中的。”
“你们抓那么多人干什么?”刃一直很奇怪,想不出那些人有什么用,如果小孩还好,培养培养,将来可能就是一助力,那些成年人又有什么用呢?
“试验,就像刚刚试验一样。”说道这里,澜风华感觉自己好像被上千成万把钢刀穿过一样,“为了人类最高的利益,我们的口号。”
“你是说人体试验?!”澜风华震惊,却也不是不能接受,隐隐的其实脑中早就有那种想法,现在不过是证实。
“是。”
“虚伪,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诛二沙哑着声音嘶吼着,眼泪鼻涕一块模糊了整张脸颊。
澜风华神情再次凝重,“如果,我说在你们身上试验纯粹只是因为意外恰好,而且我确保你们肯定没事的前提下,你们相信吗?”。
“我相信。”诛一说的深重,“最起码,我现在还活着。”
澜风华皱眉,诛一的相信只是因为他现在还活着,而不是相信她的确只是在恰巧意外的情况下用他们做了试验。
“每一种医药处方,药物情况都是靠大量的实践,慢慢一点点弄清楚的。我不保证以后不做实验,但是我能肯定除了你们,我从没再任何人身上实施过药物试验,你们只是意外,我再说一遍,随便你们相不相信。”
诛二模下脸上所有的脆弱,眼神坚定的看着澜风华,“也许,你真的是好人。最起码,你治好了两个人,两个布尔沙斯都治不好的人,而且你拒绝承认是医者联盟的大小姐,你不跟他们同流合污。”
“我想暗盟之下,应该不仅仅只是做做掳人的事情,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怎么没有,不然我们也不会把死在外面当成一种幸福。呵呵,有时候即使是尸体也能做很多试验的。更别说,我们这种常年服毒特殊存在。”诛二笑的很惨白,“我们不会回去了,哪怕你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让我和诛一传回去,最起码这半年我们是自由的。”
诛一没有反驳,和诛二的打算是一样的。有时候,真是很残忍,你注定要在生命与自在的活着之间选出一样。不再难过,只因为解月兑。
“如果,我是说如果,难道你们这么多人都学习毒术,就没有想过试着给自己解毒吗?”。澜风华同情过后,涌上来的理智更加清晰。
“怎么没有,可是下场都是死,惨目忍睹,连具全尸都没有。”
“为什么?”澜风华很好奇。
“我们体内的毒是活的。”诛二说的时候表情呆愣,有些神经质,“它很聪明,一旦它感应到你想把它驱逐除体外,它就会在下一秒间开始繁殖,遍布全身,直至咬破血管心脉皮肉涌出体外,最后吃的只剩下骨头,非常可怕。”
面对这样的描述,连澜风华都隐隐感觉头皮发麻,但还是坚定的说道,“我觉得你们应该不是中毒,应该是中蛊更为恰当。”
“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