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儿正在思索着怎么才能惩罚下彩衣这丫头,没想到大部队却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家丁快递的跑下来说道,“大夫人,前面的一顶大轿子停在路中央,行人都堵住没发过去了。”
“那,我们先停下来等等吧。”大夫人看了看街边的一家茶水摊,指了指说道,“我们靠边休息下吧。”
“夫人,这样不好吧!”大夫人的贴身丫鬟绿儿凝重的轻声说道。
大夫人温和的摇了摇头,“没事的,就坐一会,等前面散开了我们就继续上路!”
小绿最然犹豫这夫人的身份,但是既然大夫人都说了,也只得赶紧的前去那边茶摊打点了一下,还叫人一一的将桌子和凳子擦了一遍,这才过来请大夫人及古月儿过去就坐。
这世间一点点的从指缝里溜走,古月儿越坐越焦急了起来,今天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她怎么能让一些无谓的人影响到她这一年的行运,站起身,古月儿得体的向大夫人征询道,“娘,月儿想去前面看看,顺便看看可不可以帮上忙,您看在这里等了半天了,前面一点都没动,可能是出事了。”
本来古月儿说想去年前看看大夫人是正有此意思的,但是一听说可能出事了,大夫人就再也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看看了。
“月儿啊,叫阿福上去看看吧,你就别去了,万一前面真的有个什么事,伤着你就不好了。”大夫人将站起的古月儿拉到自己身旁,坐定,语重心长的说着,又唤来了阿福前去查看原因。
古月儿哪里是个坐得住的主,等了一会儿见阿福还没回来,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大夫人知道这古月儿是坐不住的,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于是说道,“你呀,就是坐不住,去吧。”
古月儿一听娘亲发话了,兴奋得搂着金玉莲的脖子,在她的脸上用力的一亲,拉着彩衣兴奋的往前奔去,身后留下一脸苦笑不住摇头的金玉莲。
古月儿拉着彩衣刚往前走了每一段,就见阿福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于是叫道,“阿福,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小姐!”阿福抬头见是古月儿,紧走几步过来连连说道,“前面有个妇人在挑香烛,把店家摊上的香烛才得七零八碎的,店主不乐意了,两个人就吵了起来,那妇人不太讲理……。”阿福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古月儿和彩衣,再一看,才见她们早已挤进了那边的人群之中。心中不禁有些唏嘘,这小姐该不是又想管闲事了吧?这样想着,阿福再也放心不下来了,赶紧的往回走,找大夫人去。
古月儿拉着彩衣在一条长长的人流中挤走着,这人实在是多,古月儿只是松了松手,放开了彩衣一会,彩衣就被人流挤开了,古月儿哪里知道彩衣早已不在身边了,随手抓住旁边的一个人的手,就径直往前走。
彩衣在后面看着古月儿拉着个男子的走往前走,拼命叫,可是却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这个被抓的男子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解释,或者说点什么,却是在见到这古月儿的容貌后吓了一跳,“欣儿公主?”他愣愣的随着这个他心目中的欣儿公主在人流中穿梭着,甚至忘记了要做一些反应。
古月儿总算是成功的挤到人群的最前面,站在人群中,一辆还算豪华的轿子就那样大摇大摆的停在路中央,几个轿夫别人站在轿子的两边,本来两边就是一些小摊位卖东西,正巧这轿子一停这路中间,也就差不多将这条街都赌堵住了。
古月儿正想上去叫人把那轿子台开,却不曾想一出来就看见一位贵气的富夫人正和一个香烛摊前的妇女对持着,那看着像老板的男人还在一边不断的拉扯着那妇人的胳膊,“夫人,算了吧,我们还要做生意呢,这样闹下去对我们也没好处!”
“你给我一边站着去,这个摊位是我辛辛苦苦抢来的,好不容易抢到了摊位,竟然遇上了这样不讲理的恶婆娘,你看看,大伙都来看看。”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些被拆散了的香和蜡烛一一的列出来让众人看到那贵夫人的恶行。
“看看啊,看看,好好的香蜡,就被她挑摔成这样子了。”那妇人很是气愤的插着腰大声的说着。
“今天老娘还非和那恶婆娘杠上了。”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了袖子,一副誓不罢休要将斗争进行到底的样子。
那富夫人本来没把那妇人的话放在心里,不想与这样的泼妇一般见识,但是听见她骂自己是恶婆娘后,那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气得面红耳赤,上面几步大声的吼道,“你个叼妇,你说谁是恶婆娘,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就说你了,说你了怎么了你,你还能打我啊,有本事你打啊,打啊。”那妇人显然是真动了气,言语中也满是怒气与不满,还有几分痞气,看来是真相与这贵夫人杠上了。
“打你怎么?打你你还敢还手不成?”富夫人气得抬起手,说着就是一个耳光想要扇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古月儿本想一个闪身上前,用她学的那三脚猫的功夫,拦住那悍妇的行为,没想到她只觉得自己原本抓着的人的手快速的从她的手中挣月兑了出去,就见一个男人从她身旁走了出去。
古月儿愣愣的望着空空如也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男子大声的喊道,“娘,你在干嘛!”
只见那贵妇人的手停在半空僵了僵,立马收了回来。笑脸盈盈的转过身,“儿子,你怎么来了。”
“娘,你在干嘛呢?你怎么打人呢?”男子并不是傻子,刚才那架势,是人都知道那是在做什么了,蹙了蹙眉,有些不快的问道。
“啊?打人?没有啊,娘哪里有打人啊,娘是看见她鬓角的发乱了,想要帮她挽上去而已,不信你问她。”贵妇人转身一把搂着那卖香烛的妇人,偷偷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给她,还在她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什么,之间那妇人的眼中闪过几丝惊吓,立马换上一脸的笑意,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县令老夫人只是想为我挽起发髻,县令大人没事的,没事的您误会了。”
县令?古月儿有些震惊的望了望那个,被说成是县令的年轻男子,长得真不错,俊俏得紧,只是这么年轻就当了县令,却是有几分让古月儿佩服,只是想这刚才县令老夫人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奇怪,这个妇人看起来很怕她的儿子,而他的儿子又看起来似乎很懂礼。
只是那卖香烛的妇的嘴脸演变得太过迅速,让古月儿简直觉得她就是在唱戏,刚才明明还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转眼间,好像变成了亲姐妹似的,哎,真是搞不懂,不过算了既然当事人都不计较了,那么她这个旁观者,还计较什么呢。
“县令老夫人?”县令喃喃的念叨着,回身看了古月儿一眼,有些尴尬的又转过头望着那县令老夫人道,“娘,你跟他说什么了啊?我还没上任的呢。”
原来这个男子果真是即将上任的新一任县令——杜文轩,而那贵夫人就是有名的刁蛮妇人杜兰氏兰娇。
只是这杜夫人恐怕是太过疼爱自己的儿子,所以对自己的儿子很是在意,所以面子活,还是要做足的。
总算,这场风波在这样的情况下平息了,大家见是新任的县令,又有谁敢得罪的呢,于是只得恭维的说了些好听话,杜夫人也叫人将停在路中间的轿子,靠在了一旁,这才慢慢的将路让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