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轩刚才听得很清楚。夏侯少清是喜欢古月儿的,但是从蒋博的话里他也听得出来,他们并不是这样的人,不屑做这样的事情,恐怕这中间存在着误会,大家现在处在这种环境中难免会遇上什么危险,再说这里到处都是树丛一不注意就迷了路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从这点来看,杜文轩可以肯定,夏侯少清他们并非是故意的。
“月儿别这样,或者他们也是受害者之一。”杜文轩并不知道月儿现在也在后悔,幸好他说了这样的话,不然古月儿还不知道怎么下台呢。
夏侯少清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做了个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天快黑了,我们继续找找路吧。”
“嗯。”
得到大家的同意后,一伙人又一次的开始赶路了,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走,往那条路走,上山亦或是下山。一个多时辰后,总是会回到这个地方来。
大家不禁都傻了眼,于是都相信是进入了别人的迷阵了,或者是遇见鬼打墙这样的事了。
这样磨蹭了一段时间后,这会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原先准备在山洞中过夜的现在看来是行不的通了,而且晚上露重,也料不准这深山野林中有没有野兽,所以大家决定暂时原地休息,等天亮了再做打算,只是现在大家都有些戒备了,因为毕竟这无数次的绕回来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巧合的事,是不是人为先不说,至少提高警觉是必须的。
王剑和王虎四个人在中间点上了一堆大火,大家就这样就着火堆紧靠着坐着,倒也不是很冷,吃了些干娘,大家也就各自休息了。
半夜不知是哪里传来的一声酷似狼的尖叫声将大家都警醒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显得有些紧张。
古月儿靠在彩衣的肩上,睡得很不舒服毕竟这里比不了床上,所以一直在做噩梦,这会也被狼叫声惊醒了来,本来想问问情况,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下意识的碰了碰身边的彩衣,却发现在彩衣睡得很死,怎么推都推不醒,抬眼一看,旁边的其他人竟然莫名其妙的都不在了,在这样的荒山之中只剩下她和彩衣两个弱女子,而且彩衣还一直叫不醒。
古月儿有些急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间感觉到身后一阵发寒,猛地转过脸,却是与一只猛虎对上了眼,那猛虎的眼里闪着火光,就好似饥饿了很久突然遇上美食了一般,要躲过这猛虎对于古月儿来说或许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她躲过了,难保这猛虎不扑向彩衣,正犹豫着那只猛虎竟然对她发起了攻击,那锋利的爪子,尖尖的獠牙,吓得古月儿大叫一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彩衣见古月儿不断的在她怀中摇着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浸湿着她的衣衫,连忙抬起手来往她的额头上一抹,“天啊,好烫。”
彩衣被古月儿的体温吓得收回了手,赶紧大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发高烧了。”
彩衣的声音惊醒了周围的人,大家都纷纷围了过来,看着昏迷中的古月儿,都开始担心起来。
杜文轩伸手探了探古月儿的额头,也觉得这样的体温太过吓人,赶紧说道,“这样不行,我们必须立马找到出路下山去,不然月儿会支持不住的。”看着古月儿紧闭着的双眼,艰难的呼吸着,因为病痛而有些扭曲的脸,杜文轩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疼,诺是下午他坚持不一起上路,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吧,自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想着杜文轩就将古月儿整个抱进了怀里,完全不顾夏侯少清的反应,想要模黑寻路下山去,身后的王虎他们也都纷纷的跟了上来大家都作势要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刚走出没几步,夏侯少清就叫住了他们,“这么黑根本看不清路。我们本就在一个迷阵之中,更别说你想下山了,若是能走出去,我们也不必留在这里过夜,更何况周围有些什么其他的机关先不说,光放着就迷阵我们就是走不出去的,现在着急这样乱走是没有用的,只会更多的消耗打击的体力,大家不如先冷静的想想办法再做打算吧。”
夏侯少清的话无疑是这个时候让人安静的最好良计,杜文轩顿住脚,想想觉得有道理,他刚才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看着古月儿如此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乱了,真的乱了,本来他就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的,现在还连累她生病没办法就医,他这心里也就更自责了,于是将下午所行的路一一回想了一便,这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就在大家在静静的理清问题的时候,一颗大树高大的树冠上正做着一个面容冷漠的年轻人,准确点说他早就坐在那上面了,离他们有一段不算远也不近的距离。他本是来寻人的,却不料落进了这个迷阵,同他们一样,只是庆幸的是,他师父教过他走出这种迷阵的方法,不然恐怕他现在也没这么轻松的站在这里看他们在这迷阵中打圈了,他本以为这么多人看起来也都不是范范之辈,只是没想到到最后他们也只能是这样处理了。
这会他见古月儿病了,看起来还很严重,他不得不出来了,因为他不忍心让她受这样的罪。
“有人!”
这里的所有人中。论武功就数蒋博的最高了,其次便是王虎,所以当大家都静下来的时候,蒋博首先发现了有人靠近,再是王虎也跟着起了身戒备了起来。
于是大家都警戒的站起身来,蒋博与王虎站在最前面,其次是夏侯少清,彩衣杜文轩与古月儿站在中间,王剑与其他两人站在最后面,形成了一个堡垒似的。
“我不想打架。”来人正是树冠那那名年轻人,他沉着声音很冷的这样说道。
彩衣听闻有人说话,觉得这声音十分的耳熟,因为一开始他们就被人围在中间的缘故,所以并没看到,直到听见声音,才探出头来,一看不禁惊呼出声,“夏师兄。”
她同古月儿叫的,古月儿是夏子夜的师妹,所以叫他大师兄,而她只不过是古月儿的一个丫鬟,虽然古月儿带她很好,但是她还是有所分的,虽然是随了口,但是还是在前面加了个夏字。
“嗯?”大家都惊讶的回过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彩衣,听见她唤来人做师兄,于是大家也是在一瞬间放松了警惕。
“原来是自己人。”王剑收敛起戒备状态,松了口气的叹道。
王虎与蒋博并没有完全的解除戒备,毕竟只是彩衣的一声呼喊,直到彩衣上前来做了解释,大家这才都放松了警惕,原地做了下来。
“夏师兄,小姐她……。”彩衣说着急着差点哭了,看着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古月儿她的心中阵阵的心疼。
“嗯,我知道了。”夏之夜点了点头从怀中模出一粒药丸来说道,“把这个给她服下。”彩衣接过药丸,急忙跑到古月儿的身边。就要给她服下,却是被杜文轩抬手拦住了。
那个夏子夜他见过,在街上,他还看见她们那么亲昵的腻在一起,那时的古月儿笑得那么开心,但是突然那人要拿这么一粒丸子来给他的妻子服用,他多少还是有些戒备的。
“姑爷,你放心,夏师兄是用药高手,这肯定是灵药,不会有事的。”说着彩衣就将丸子喂进了古月儿的嘴里,只是半响过后,那丸子还含在嘴里,并没见她咽下去,彩衣有些急了,她取过水壶,就想往自己嘴里灌一口,只是刚仰起头,她又停住了,本想自己喝口水嘴对嘴的喂古月儿服下的,但是又觉得不妥,毕竟现在杜文轩在,虽然他与小姐有很多的事情还没解决,但是毕竟他是他的夫君啊,所以只得有些生硬的将水壶递给杜文轩。
“姑爷,你喂小姐吧。”
杜文轩接过水壶有些尴尬的望了眼紧闭着双眼不断的流着虚汗的古月儿,虽然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妻,但是这么多人在,难免是有些难为情的,思想在斗争中。
“姑爷,小姐是你的妻,你不喂,难道要他们喂不成?”彩衣见杜文轩迟迟不肯喂,又见药丸子好像卡在了小姐的喉咙中间似的,所以小姐现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于是急了,催促道。
杜文轩看了看大家,一个个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这,这叫他怎么下得了嘴。
“哦,姑爷你害羞!”彩衣尴尬的咧了咧嘴,有些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毕竟这种情况,于是冲着那些看着这边的人说,“还请,大家都回避下吧,为了我们家小姐,请了!”
彩衣说完见大家都转过了头去,于是她自己再看了看杜文轩与古月儿,也转过了头去,心里暗自说着,小姐你别怪我,我也是想给姑爷一次机会,不然你们这要何年何月才能迈开这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