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现在尸体在何处。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再说吧。”杜文轩想着兰小倩应该不会回来了,所以得赶紧的将整个事情了解一遍,免得兰小倩回来了又闹腾。
“大人,尸体现在在停尸间,正等待着仵作验尸呢。”
“好,带我过去看看,月儿你也随我一同去。”杜文轩知道古月儿对这方面很有想法,所以就点名了她跟着同去。
停尸间也就是在衙门最后面的一处院子,说是院子七十不过是有两间瓦房和一个算是院落的地方罢了,偏后山的位置。
杜文轩刚到的时候仵作也来了,杜文轩免去了大家的一切礼仪,这就拉着古月儿站在一旁,看仵作验尸。
仵作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看起来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古月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仵作,他的头发有些花白了,但是依然很精神,让人有种老当益壮的感觉,他并不像其他的仵作看起来那那么冷漠,古月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的缘故,总觉得这个恶仵作看起来很和蔼。但实际上仵作从来没笑过。
仵作检查的很仔细也很细心,先是将能看见的伤口检查了一边这边口述着,那边吩咐这叫自己的随从将记录写了下来。
“死者,是喉部血管被利器刺穿,喉咙上有明显的针孔。”仵作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检查身体,接着说道,“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需要进一步检验才知道结果,初步看来致死的原因就是喉管的穿孔堵塞了呼吸道。”
听了仵作的话,大家这心中都明白死者大体上和前面的两个死者是一个死因,只是前两名死者的凶案现场都留下了凶器,而且看起来还是故意留下的,这一家子却是没留下的,而且这一家是正当的生意人家,也并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为何会遭受灭门,着实让人不解。
杜文轩又问了仵作几个问题,这才让王剑带着去了凶案现场。
金家已经被封了,因为死了这么多人的原因,所以在靠近金家的这一条路上都几乎没有人影,路上有的人还传言说,这家人死得冤枉,会化作厉鬼回来报仇之类的话,所以大家也就都不敢再接近这所府邸了。
金家被封了现场,所以这会是有衙差轮流看守的,虽然目前还没寻到任何证据,但是古月儿很坚信。即便是再厉害的凶手,也一定会有破绽的,因为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只是缺陷的多少罢了。
衙差打开了金家的大门,一股干涩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古月儿下意识的捂了捂口鼻,她有些不敢想象,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宗惨案啊,这么多条的人命,凶手到底为了什么呢。
随着王虎一路进来,院内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是看起来十分宁静就是了,直至走到正厅门时,就见了血迹,门口处还有用石灰画出的一个形体,因该是尸体的摆放位置了,门槛有些高,而这具尸体就是这样靠在门槛之上的,根据血迹来看,死者因该是在这里挣扎过的。
王虎见古月儿与杜文轩都看着门口这个石灰印发愣,这才说道。“这里躺着的是金夫人,可能是与死者纠缠过,血迹是从内屋里一直传出来的,大概是不想让凶手逃月兑又或者是想拖延时间吧,这个我的初步推断。”
古月儿只是看着这些印迹,还有屋中这些刺眼的血迹,脑子里就不断闪现出一幅幅那惨绝人寰的情景,她下意识的拉住了杜文轩的胳膊,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怕什么,上次王老爷的死那血迹满屋都是她也没这么害怕过。
杜文轩发觉古月儿的异常,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古月儿摇了摇头,随着王虎的解说一直往里走,厅里有五个人的尸体,往卧室进去有三个人的,除了门口的那一处,其他的几乎是没有挣扎过的,可见凶手的手段是相当之残忍的,连给死者一个意识的机会都没有,只是既然凶手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唯独对金夫人手下留情呢?虽然最终还是死了,但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案子越来越复杂,死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上面施加的压力只会越来越大,杜文轩刚上任不久,这里就连续的出现了这么多起命案,而且还都是这般的残忍,不得不让人紧张啊。
初步看了下凶案现场。回来的时候古月儿发现这门口的血迹中有些微微发光的金色粉末,于是叫来王虎看了看。
王虎看过之后回道,“可能是匠人打磨金器的时候留下的粉末。”说完王虎又看向了古月儿,见她还在犯意,这才又补充道,“夫人,这金家是做金银首饰的,随手碰到点这样的东西并不稀奇。”
古月儿没啃声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这现场看过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发现,每一处也都派人仔细的巡查过,并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寻来一趟并无什么收获,于是大家就返回了衙门。
大家都愁着一张脸,可见这个案子都让人费了不少心。
古月儿正想与杜文轩交流下对案子的看法的时候,外面彩衣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小姐,你在这里就好,夏侯公子派人来接你了。”彩衣看了看旁边的杜文轩,虽然觉得有点不好,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接我?这是要做什么?”古月儿完全不明白这夏侯少清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这没事要接她去哪里?做什么?莫非是他有什么事想与她说了吗?
古月儿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彩衣急了,“小姐。你忘记了明儿是花婆婆的寿诞,你不是答应过会去的吗?”。
“啊?我差点忘记了。”古月儿猛的想起来,看看旁边的杜文轩愣愣的盯着他,此时他看起来并太高兴,准确点说,从彩衣嘴里说出夏侯少清那几个字来时,他的脸色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只是一直没表现出来罢了。
“夫君,花婆婆的寿诞,我想……。”古月儿虽然觉得现在说要离开很是不好,但是答应过的事总也不能反悔。想着案子现在还没有线索,她也还可以乘着这一天理理头绪,将整件事联系起来想看看,说不定会想出点什么来,所以这才开口想征询下杜文轩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古月儿这话还没说出口,杜文轩就笑着大方的说道,“你去吧,这里有我,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案子已经破了呢。”
杜文轩说得很轻松,一点腰挽留的意思也没有,古月儿本来这样问,这心里也还是想杜文轩留一下,哪怕是意思意思也好,只是这杜文轩这么的不识趣,气死她了。
“哦,既然这样,那我去准备一下,这就出去了。”古月儿见杜文轩都这样说了,觉得没得什么意思,没趣的说道。
杜文轩点了点头,古月儿这就拉着彩衣往屋里去了。
一边走彩衣还一边说道,“夏侯公子的家丁说了,小姐你什么都不用带只需人去就好了,一切他都准备好了的。”
因为没走出多远,所以彩衣的这些话也被杜文轩尽数听在了耳里,只是现在想要挽留已经再不好开口了,明知道那夏侯少清对古月儿有意思,这还三分两次的见面,这不敏摆着不让他好过嘛,昨日夜里在古家,他还记得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样子,两个人谁都不敢靠近,只听得彼此的心跳,就这样又磨蹭了一夜,他不知道合适他们才能打开那道僵局。他真的不想再这样了,他这心里是明明就是有古月儿的,偏偏等到他想要坦白的时候夏侯少清又冒了出来,他真不知道改怎么办才好了。
古月儿果真是什么也没带,这边与杜氏打了声招呼,幸好这杜氏人好,并没有多问,还给了她一只千年雪参带着做寿礼,虽然古月儿再三的推辞了,但是杜氏还是将人参让她带上了还说是既然是古月儿的婆婆,那么也就是他们杜家的长辈,这怎么能失了体面之类的话,这才送着古月儿与彩衣上了马车。
刚上马车的时候那夏侯家的家丁见古月儿还带着东西,有些担心的提醒道,“小姐,公子吩咐过不让您带东西的,一切都为你准备好了的。”
古月儿本也是不想带的,但是杜氏这还在外面看着,所以只是说,“待会我自会与你家公子说。”
说完就与彩衣一起上了马车,家丁见古月儿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坐在了马车前面,让车夫赶紧的赶车上路了。
杜氏见马车离去,这一颗心腾的就落了空,不知道为什么,她回到厅里,脑子里反复的想着古月儿与杜文轩的事情来,一直等着杜文轩回来。直到傍晚的时候,杜文轩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轩儿,娘有话要对你说。”杜氏见杜文轩十分疲惫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但是为了他以后的幸福生活,还是不得不说。
“娘,我累了,先回房了。”杜文轩说着就朝厅内走,没走几步还回过头来说道,“娘,晚饭我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