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饭吃得很是憋闷。好不容易熬到吴钦差说要回去休息了,古月儿才总算是感觉松了口气似的。
两位大人的住处早先就安排好了的,因为杜文轩还带着古月儿的缘故,所以两位大人还很是体谅,只是让他们送他们上了马车,就叫叫他们也赶紧的回去休息,说是时候不早了。
这边送走了两位大人,杜文轩才与古月儿上了马车,这会彩衣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见到两位大人走了,这也是跟着送了口气,随着一同上了车。
“小姐,你们还真能吃,你们现在都快到子夜十分了,这才出来,若不是姑爷陪着你,你说这回去老夫人和其他人会怎么想啊。”彩衣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现在她倒是庆幸的,幸好古月儿一早就叫她出来悠闲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在那里面呆站着,站这么久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呢。到时候出了丑,那可是给姑爷的脸上模黑,想着刚才在隔壁间小睡的一会,还有些意犹未尽呢,回去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瞧你这丫头说的。”古月儿浅浅一笑,并不去指责她,因为当她听到子夜十分几个字的时候,闹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没错,就是夏子夜,她很久没见到夏子夜了,自从上次的事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会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想他,不知道他现在可过得好,能不能承受那些痛苦,会不会需要一个人陪,想着这些古月儿莫名的哀伤起来。
古月儿撩开车窗帘,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今晚没有月亮,但是星星却十分耀眼,装载满了真个夜空,虽然会感觉整个夜空少了些什么,但是依旧是美的,一种和谐的美,让人不知不自觉会觉得安心,不想去担心那许多的东西。只想沉浸在这一刻的平静中。这不正如古月儿她自己么,虽然杜文轩的心里装着一个女子,虽然她只是长得极像她喜欢的那个女子,但是表面上看来,他们不也是一样的和谐么,谁也不愿不会去触破那张永保和谐的纸膜。尽管这成纸膜会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时候破掉,但是至少这一刻是宁静的,和谐的,那不就足够了吗。
杜文轩这会并不做声,因为打刚才彩衣的嘴里说出这个敏感的字眼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些不妥的,他们在山上见到了夏子夜的事,谁也没对古月儿说过,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夏子夜曾经出现过,还指点了他们走出迷阵。
虽然现在他并没有发现古月儿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将头看向了车窗外,看起来是那样的平静,但是他肯定,她的心里是担心的,是焦虑的,他这一刻多么想快些办妥了这里的案子,好有一个假期陪着她出去找找她的牵挂。顺便散散心啊,只是,古月儿刚才在两位大人面前许下了承若,三天,他们必须在三天之类查出真凶,就算查不出真凶,也必须有对案子有重大性的突破的证据,不然恐怕他就在两位大人面前不好交代了,他有些拿不准古月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重要线索,刚才一进马车的时候他就想要问的,但是却听得彩衣说了那样敏感的字眼,所以只得先等等了。
彩衣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她还以为古月儿是觉得今夜没有月亮的夜空很美呢,于是也跟着欣赏了起来,还一边的感叹道,这样的夜空真和谐,真美,殊不知这样的字眼听在古月儿与杜文轩的耳里是那么的刺耳,这表面上的平静又能代表什么呢?注定是不会长久的吧。
几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任凭马车颠簸着朝县衙门行驶而去。
因为太过夜深了,整个衙门里除了轮流职守的几个衙役其他的人都睡觉去了,所以一下了车进了院子就显得十分的安静了,其实应该说一直很安静,只是在马车上有车轮的滚动车,还有车夫的吆喝声,所以并没让人觉得多么的静,这会一进了屋,才真正的感觉好静。
看了看天色。谁不了几个时辰便会天亮了,所以古月儿也不让彩衣侍候着了,一进了县衙就赶紧的叫彩衣回房去休息了,而自己和杜文轩也踩着碎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踏进房门,杜文轩后脚就关了门,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古月儿的心跳得非常的快,越是感觉杜文轩在一步步的接近她,她的心就跳得越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是紧张,还是害怕,连她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了,只听得这样宁静的夜里,她那颗不安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着,一刻也没有要安分下来的意思。
杜文轩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给自己的倒了杯水咕隆的喝下就,觉得很累,就说道,“我们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些很多事要忙呢。”
古月儿背对着杜文轩站着,不敢往前迈开一步。也不敢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她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办,休息?还是做其他的,很显然现在深更半夜的要做其他的是不可能了的,那么就休息吧?这样拿定了主意,古月儿就提着一颗纷乱的心“静静”的等待着杜文轩发话了。
良久后,古月儿似乎觉得身后并没有任何异样,似乎一瞬间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她觉得有些怪异,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思考良久后。她猛的一转头,却是发现杜文轩爬竟然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她不禁睁大了眼睛,有些失望,有些落寞,但是却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时节的夜晚是非常的凉的,望着那边睡着了的杜文轩,古月儿微微的打了个寒颤,夜,真的很凉。
古月儿看了看爬在桌子上虽然睡着了,却条件性的紧紧的抱着自己胳膊的杜文轩,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头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觉得不那么紧张了,她是他的妻啊,一同休息又有什么呢,于是她壮了壮胆,在经过了自己的思想与心理斗争后的种种研究和分析的磨砺下,她终于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杜文轩的肩膀,红着一张脸,温柔的说道,“夫君,上床休息吧。”
杜文轩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一眼古月儿那张带着羞涩的脸,他的只是“哦!”的应了声,但是却迟迟没有起身。
古月儿料想杜文轩也是紧张的,虽然她觉得一个女子应该矜持些才好,但是她还是不忍心见杜文轩这般疲惫,还要应付自己睡不好,今天中午她一回来的时候就听杜氏说了,杜文轩这些日子压根就没合过眼,不是在书房,就是在衙门外面,不是整理案子,就是整理公文,累得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那杜氏一边说着。还一边心疼的拍着古月儿的手,让她好好的照顾着点他,可见他这样爬在桌子上不一会就睡着了的架势来看,真的是累坏了,不然刚才他也不会与自己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
“为,为妻,伺候,你就,寝吧。”古月儿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一时间杜文轩好像有些接受不了似的,这才有些僵硬的点着头,站起身来。他完全没料到古月儿会先说这样的话,现在他倒是觉得自己有几分羞愧,作为男人,这样的话本应该是他先说出口的,却是让一个女子这样先说出来了,这得下多大的决定啊。
杜文轩这样想着的时候,九件古月儿蹑手蹑脚的开始整理床单了,她虽然显得很笨拙,但是理了理后,倒是熟络了起来,很快她就将床上的被子枕头给铺好了。
古月儿整理好了床单,这才来为杜文轩宽衣。
“夫君,我,我为你宽衣。”古月儿的声音极小,而且她将头低得很低,只是大概的凭着感觉将收往他的腰间伸去。因为她完全不敢看他的缘故,所以当她的纤纤玉手总是不经意的碰触到杜文轩的身体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杜文轩的身体僵硬得可怕,刚开始她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后来几次,她敢肯定杜文轩是硬着身子让她解衣的,她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她下意识的抬头扫了一眼杜文轩的脸,却见他的脸上满是慌乱之色,虽然她很想停住手中的动作,任由他怎么想自己,但是她却没这样做,所以之后她也就再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了,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些,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不矜持的缘故让他反感了,还是因为他心里还记挂着那个与自己有着同样样貌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态度,不然他难道不该或者是不想与自己一同就寝的吗?她刚才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迈出这第一步的啊,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