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易华飞挥开的小伙瞧见了,对着他们弱弱的一说:“其实,我刚才就想说这来着……”
听完他的话,大家都看着易华飞,特别的白玲珑,斜着眼看他,弄得他一脸尴尬。干咳两声道:“还有别的什么事?一并说来。”
这时那人从人群挤了出来,嘿嘿一笑说:“我只知道,一方人似乎并没有伤人的可能,被那方人攻击的兄弟们都没有受什么实体的伤,只是被迷魂药给迷住了。而另一方人却是不管兄弟的死活,伤得重的多的去,所以……”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这下是白玲珑挥开了那人,刚才这些事儿易华飞他们不都分析过了么?有两伙人,或许还有更多的人在,但具体是不知道的。而现在只知道的是,一方人不想伤着他们。
而易华飞也只派了一个探子去调差一方人的事儿,另外的还都不清楚呢。
但是有一事就让司寇寻有些疑惑了,为什么今日来的刺客都没有对他们下杀手呢?虽然射中了人野会受伤,但却不会致死。难道是要捉活的?只要是活的无论受多大的伤都无所谓?也许是这样。
天上的阳光很是明媚,但是他们的心情却沉重如铅。
不一会儿,就飘飘来了几滴毛毛雨,柳飘飘抬头看,太阳还在,就下起了雨,太阳雨吗?
一下子都被雨淋了个透,地上躺着的刺客也被淋醒了,幸好他们老早被绑了起来,否则偷偷跑掉一个还不清楚呢。
易华飞看着这雨下的,虽然太阳雨一会儿就会停,但总呆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吧?况且这还是人家寺庙呢,一会儿来了个和尚什么的,不就有麻烦了么?还是先离开的好。于是便对司寇寻抱了个拳说道:“司寇兄,今日暂且到此为止吧,总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司寇寻想了下也是如此就点了点头:“也是,我和飘飘先回去,这些人……”指了指下面被绑着的刺客。
易华飞笑了笑:“司寇兄若不介意的话,就与我们白璧堂合作吧,反正蓉……飘飘身上有我白璧堂的饰物,也算是我白璧堂的一份子罢。而这些人,就由我们的兄弟带回白璧堂慢慢审问下,再做议论吧。”
话说到这里,司寇寻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只好同意了。不过同意的同时也对易华飞此人十分看好,他小小年纪便能主持一个白璧堂,还沉稳自若,实乃一个做大事之人啊。这也让司寇寻不得不佩服起来。
易华飞对着他笑了笑,然后看着白玲珑对她做出个与刚才的笑不同的宠溺的表情:“玲珑,回去了。”
“恩。”白玲珑与他会心一笑。
司寇寻此时又觉得一阵尴尬,刚才还对易华飞抱住柳飘飘耿耿于怀的呢,以为他对柳飘飘……唔,有点什么的。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子了,看来自己太心胸狭窄了。还不给他好脸色看呢。又想到了以前在忻州初次见面的时候了,也同今天一样,脸色更是尴尬起来。
等到易华飞带着他们众人走了后,才好一些。
柳飘飘不舍的与白玲珑挥手再见。虽然知道也许很快就能再见面,但还是很想的,她和白玲珑相交并不深,但是她觉得要在她认识的人中比较的话,还是白玲珑最适合做朋友了。不仅因为她的性格还因为她的身世家世,没有那些闺秀小姐那么多花花肠子。
等到易华飞等人都走了个光,柳飘飘他们才跟着出去了,但是走了一会儿始终觉得,咦,怎么的,似乎少了什么。
“紫风呢?”柳飘飘突然道少的可不就是紫风么?
“唔……”司寇寻也楞了下,刚才还没注意呢,慕紫风到哪儿去了?
还是红颜冷静些,笑了笑说:“他是个会自保的人,断不会受什么伤的,大概是躲在什么地方等着了吧。或者是自己先走了罢……”
柳飘飘和司寇寻想了想,也是这个理。慕紫风和他哥哥可有得一拼,到底是亲生的,脑袋里想的总是多的,而且是个怕麻烦的,肯定没事。那也就不担心了,还是走吧。
庭院小谢,满满地种着一片桃树梨树,花开都开满了,还不说地上的花儿草儿的。只能看到深幽的树下面,有一条羊肠小道,上面的小石子儿都被花瓣铺满了地,让人看上去就如同鲜花大道般。小道尽头是一口小湖,由一条小桥连着一方八角亭,亭子周围被轻纱围住。亭子里边似有琴音传来,一声一声,悠悠动听。隔着轻纱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到弹琴之人的妙曼身姿。还有旁边那听琴之人。更有飘悠而来的熏香。
走进了,方才听到弹琴翠衣女子柔声说道:“老爷,下雨了。”
听琴之人穿着一身淡蓝色锦衣华袍,一头乌黑的秀发只头顶及了个冠,其余散在肩上,他面目沧桑,眉目间有条明显的痕迹,想来是经常皱眉的缘故。但是他的表情却一直微微而笑,带着大人的成熟稳重,还有他一双深邃的眼睛,似乎藏着很多心事。
让人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已经死去的柳云方先不说他是如何从满门抄斩的罪逃月兑的,光说他还能享受到如此美事就值得让人大吃一惊了
他似乎愣住了,没有听到旁边那女子的声音。只淡淡看着被风吹开的轻纱之外,那绵绵的细雨。
那女子见柳云方不说话,自己也不说了,只是埋头又弹起了琴。琴声婉转,似比刚才用心许多,也好听许多。跟着此处的细雨一起,合奏春|日的曲儿。
一曲悠悠而去,再继续时,翠衣女子秀目就看到轻纱外的小桥上立着一个黑衣人。他似乎受伤了,一手捂住另外一手,面色难看。免得多事,她只便低下头坐立在一旁等候柳云方的发落。
柳云方早发现了外面的人只是一时间不愿去想那么多,只愿停留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
翠衣女子停下的琴声让这片宁静不再继续,他只得道:“你先下去吧。”
翠衣女子听后抱着自己的琴起身朝柳云方弯了弯腰然后再旁出寻了个薄披风披在身上冒着细雨慢慢走了出去。她的教养可不允许她奔跑,尽管在大的雨也只得忍受一下。好在来时怕冷,带了件披风来。
一条小桥都随着她走过的路飘着一阵清幽香气。
“何事?”柳云方坐正身姿沉声问道。
外面那黑衣人听到柳云方的话单脚跪地低下头:“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上赐罪”
“你如何办事不利了?”
“属下没有按照主上的意思带回那人,还让同去的人被抓了去……”黑衣人说话越说越低,都不敢再说下去了。总不能说他为了回来复命,扔下了同伙自己逃了回来吧?
柳云方那好看的剑眉又皱了起来,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带来这样的消息。
黑衣人继续说道:“此事也不知如何就被白璧堂的人知了去,白璧堂的新堂主带着众人去帮忙,所以才……没能得手的”他没有说的是,就算白璧堂的人不帮忙也很难到手的。
柳云方不说话,只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想发怒,却又忍住,不让自己发作,胸口突然一阵紧,喉咙一股腥味,就闷声咳嗽起来。拿起桌面上一块方帕捂住嘴咳起来。
黑衣人皱眉看着轻纱里的柳云方,明明主上病得那么重,还不顾自己的身子坐在这风雨都能进的亭子里,难怪要咳起来啊。
咳了许久,才慢慢停下来,脸色也因为这咳嗽变得红润起来。他闭了闭眼睛,问那黑衣人:“还有别伙人在?”
黑衣人愣了一下,自己明明没有跟他说这事的,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还是老实回答道:“是。”
柳云方眼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说:“你下去吧。”
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柳云方就这样放过他了,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轻纱里那个模糊的人影。想问为什么,还是忍住不问低下头道了声谢谢,就捂住伤口退下了。心里也下定决心要好好待他们主子。
柳云方单手揉揉大阳穴,感觉舒服点了后,才慢慢抬起头来,回想着刚才黑衣人的话来。
不一会儿,他便看到远处走来一个身姿妙曼的翠衣女子,她打着把与她衣服同色的油纸伞娉娉婷婷的都了过来。他还眼尖的看到她手中还拿着把伞。
远远看去,柳云方觉得,样子甚是熟悉,好像遥远的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子在下雨的时候为他送来一把油纸伞。过了这么久,都不能忘怀。
翠衣女子对着柳云方行了个礼脆声道:“老爷,雪儿给您送伞了。”
恍惚中,柳云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女子也是这样说的,只是早已与当初不再相同了。
柳云方点了点头:“放下吧。”
那名为雪儿的翠衣女子将伞搁在一旁的案桌上,又走了。
又待在亭子里许久,柳云方才慢慢起身,拿起伞,撑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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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其实,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想着云方爹爹挂了的多好的男子啊怎能埋于地下不见光日?
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