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意外的访客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过去半月君幽的功课已经到了尾声,蔚进、林维远二人打算用一日的时间全数教完,两人抱着早完一日早月兑身的想法也不管少年如何反映一股脑的灌输下去。
君幽看那两老如避祸般轻松的神情颇为不爽,恶趣味上来了只道:“两位到是辛苦。”
“不敢不敢,此乃臣之义务。”蔚进打着官腔避开少年的话。
“课程既然已经完结想必凤帝会来次抽查,到那时如若没通过还得劳两位继续教导。”君幽说得风淡云轻一副事不关已的样。
两人听后不禁满头黑线心里将少年骂了个遍,暗咒少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准没好事,真是自作孽呀有什么办法。
“陛下不会抽查殿下的。”林维远就是不想顺了少年的意。
“哦,那可难说。”君幽似笑非笑的来回瞄着两人道:“凤帝想让我坐上太子之位没有些本事怎么能行。”
林维远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少年还真会说风凉话,知道凤帝的意思还这么不仅不漫的有心戏弄他二人,这小子还真欠揍要不是他是皇子哪能由着少年胡来。
“殿下您身为冥狱楼主有自己的骄傲不假,陛下是不该强行留下您但陛下的苦心殿下应该清楚,陛下能将凤栖的江山交给殿下那不仅仅是出于对殿下的信任,虽然殿下幼时多磨难可陛下也想设法补偿,纵然挽回不了什么但那毕竟也是一份对殿下的心意。”蔚进实在看不下去少年的蹉跎,那种散漫超月兑是从骨子时流露出来的,不应该是他这般大的少年该有的,当然凤帝做是确实有欠考虑,但谁又能说幼小的少年能在没有硝烟确又阴谋重生的后宫中活下来,而不是得到现在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君幽定这珠凝视着蔚进,星眸中波澜不显半晌叹道:“你说的都对,可我不想被人利用,那个位置原就不是我的,是他强加给我的,我有选择的余地吗,没有。你们作大臣的一门心思为了国家亦是为了自己,难道就必须被逼迫的坐上那个位置吗,是啊,那位置可是千万人之上是主宰一方的君主掌握着生杀大权,可你们又有谁知道那是牢笼,一生不得随心所欲的牢笼,表面风光无限内里阴谋诡计多方算计。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他是对不起我可我没必要恨他,没有爱何来的恨,何不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只一味的让我顺从做出让步可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少年的话让两人为之诧异,没曾想少年心里会这么想,同时也感到羞愧,少年说的没有错一切都是以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少年,如若那次意外凤帝没有知悉少年身份那么如今少年应该活的更洒月兑自在,定不会受这种折辱。可再怎么说他们是臣凤帝是群组有些事不是说清楚就能解决的。
“退下吧。”君幽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心里更疲惫,他不求别人怎么看他只求活得自在。
两人见此看了少年一眼恭敬的退下,他们也算理解少年为何总是与凤帝一言不合,那少年的心思可是很大很远哪就如翱翔天际的雄鹰,是不该用锁链强行束缚宫中的,不免对少年生出几分怜爱。
君幽觉得自己说多了,这原就不是他的本意,也许是压抑太久无法承受了才会说暴发出来。回想起刚来到这世上之时,不禁感慨世间的奇妙,若非他死而复生又带着前世的记忆,他想那时幼小的躺在冰天雪地中的自己会不会就那么冻死了,再如果自己运气不好没有遇到那老头是否会直接投胎转世,一碗孟婆汤下去前尘往事都化为泡影,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巧合却又必然真不知是老天捉弄还是自己的宿命。
君幽没有睡的闲情,一直坐在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品茗,突然传来的响动已不在他考虑范围也没闲情猜来的是谁,如果有酒就更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不必活得这么累,古人还真不比现代人差,谁让他们是老祖宗呢。
“幽儿。”一声轻唤流露出满满的关切与欣喜。
君幽的思绪被唤回还未来的及看是何人,已被来者抱了个满怀,那浓浓的化不开的怜爱让他忍不住落泪,带着委屈的哭腔唤道:“爹爹。”
“好孩子。”来者一袭白衣锦服亦未蒙面若不是自外潜入还真看不出一点闯入者的影子,他便是云倾御,他既然来了那么与之形影不离的欧阳灼必然也在,那人依旧是一袭黑衣华服面上瞳中带着浓浓的关怀。
君幽一见到云倾御心里的委屈顿时一股脑的涌出,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给了他不仅仅是关怀还有安全感,像是终于找到了可放下心防的港湾,虽然他老是不承认其父亲的身份,心里在早已找他二人当做了亲人,那是要比血浓于水的亲情还要来的强烈。从不流泪的他哭了,肆无忌惮的埋首于云倾御怀中泣不成声,所有的不甘与委屈随着泪水的滑落而殆尽,半晌没有声息。
云倾御怀抱着如亲子般养育了七年的少年,轻抚少年的背脊无声的安慰,少年的苦他能理解只怪他二人得知的太晚造成了如今少年进退两难的局面。这是他们的孩子啊怎能值得让其受尽委屈。
“幽儿谁欺负你了,你和爹说,爹爹定为你讨回公道。”云倾御心疼的搂着有些瘦弱的少年。
“我想回家。”君幽抬起头,哭红的双眼看着云倾御。
“好回家。”云倾御低声应着,他知道原因所以关于少年的一切欧阳灼的暗部均会传回消息,少年毕竟才十五岁,身世又是那般想必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怨气无处可发,如今的少年越发不愿吐露真情,让他如何是好。
欧阳灼上前将云倾御怀中的少年接过去像抱小孩的样子将少年紧紧的抱在怀中走向床边,坐靠在床沿一手擦着少年脸颊上的泪水一手轻拍着少年,让少年稳下心来。
“这链子?”云倾御与欧阳灼一早就注意到少年脚腕处的金链,眉头不自然的皱紧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能解开。”君幽自枕下模出根上次藏的绣花针,伸到锁眼里一转一挑,卡的一声轻响锁链应声而开,将链子一把丢开在欧阳灼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闻着熟悉的味道心安了许多。
少年极少作出撒娇的举动,不过在云倾御二人的眼中少年始终是小孩子也乐得少年的亲昵。
“睡吧我们陪着你。”欧阳灼月兑了少年的衣衫将其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与云倾御本就打算好在此住一晚,主要是想找凤帝谈谈少年的事。
床上躺着三人,少年在里面中间是云倾御外边是欧阳灼,云倾御搂着少年欧阳灼搂着云倾御,三个的睡姿格外的温馨,没有人来打扰。
清晨绿汐一踏入殿内觉察出异样,不经要抚额长叹少年又弄回谁来了,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打消了进去的念头转身直奔寝宫去禀告凤帝。
刚起来的凤帝穿戴整齐正要去上早朝绿汐匆忙而至,看他的神色不用想也知少年又有问题了。
“何事?”凤帝微皱起了眉。
“锦华殿内又多了人,具体是谁属下没进去确认。”绿汐如是说到,心里别提多郁闷了,锦华殿内外的侍卫都换了第二批了还是有人能也入自如他与鸣的脸面是丢大发了,实在没脸禀明凤帝,少年的能力还真让人汗颜。
凤帝看得出绿汐的囧样也知他在想什么,遂眉峰一扬道:“今日不早朝,随朕一同去见见是何方人物。”
“是。”绿汐有些诧异,自家主子能为了少年连早朝也不上了,不再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当看到锦华殿内到访者后绿汐彻底石化了,任谁见到死了一年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也会惊悚的。
“云倾御”凤帝敛了眉注视着白衣男子,另一黑衣冷面男子他也认得是欧阳灼。
“凤帝。”云倾御只扫了一眼身着龙袍的威严男子算是打招呼,目光依旧落在少年身上那种慈爱的笑容让人见了无端生出父慈子孝之感。
窒内的气氛开始不对,凤帝散发出的低气压将绿汐拉回现实,感受到自家主子的冷气不禁打了个哆嗦,再看少年更让他有了想撞墙的冲动,少年乖巧的坐在黑衣男子腿上作小鸟依人状靠在男子怀中,给人一种柔弱需要用心呵护的冲动。天哪,这什么世道,真是无语问苍天,一向目中无人的少年竟然乖巧的依偎在他人怀中收敛了一切锋芒,简直是难得一见啊,天要下红雨了吗。
“前楼主诈死?”凤帝收敛了寒气先开口,这话说得含糊在场之人确是了然。
“没有人知道云某是诈死的。”云倾御回的轻松道:“云某确实死过一次。”
凤帝对云倾御的话仍是不能尽信,没有人知道是否意味着连整个冥狱楼中的人也不知晓只除了少年,死过一次是真的死而得生还是别有他意,不过他到是想起一件关于冥狱楼重中之重的事来,能死而复生也只有传得神乎其神堪称冥狱楼圣药的回魂丹了,若是这样一切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云某到要向凤帝讨个公道。”云倾御淡淡的开口道:“我儿君幽为何郁郁寡欢?”
“噗。”绿汐没忍住笑出声来,惊觉失态忙掩住嘴。
凤帝不悦的挑眉道:“他是朕的亲生儿子,即便你养育他成人亦不能以父居之。”少年在怎么样也是他的儿子还轮不到外人置喙。
“哦,那也是血缘上的并非心里的。”云倾御从容反驳道:“幽儿可是认了云某为父的。”高姿态的挑衅就是想气气眼前装着一副严父样的凤帝。
“血脉的传承上不可磨灭的。”凤帝反唇相讥。
“那可不一这,当年若非凤帝的不闻不问幽儿又怎能成为云某的儿子。”云倾御不咸不淡的说道:“如今见着幽儿好了就想认了还有什么礼法可言。”
“放肆朕的儿子朕想怎样就怎样。”凤帝面色黑沉的怒视着笑得一派和乐的云倾御,真想撕了那张伪善的面皮。
“请注意言词,幽儿并非物品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云倾御沉了眸冷声驳斥,像凤帝这种将人不当人只当利用工具来看让人心寒,难怪少年一直对找寻亲生父母兴致缺缺,莫非那时少年就已经预想到了如今的局面吗。
“与你何干。”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抨击着对方,就如抢不到玩具的小孩般夹枪带棒的讥讽着对方。
绿汐已经彻底无语了,自家主子现在哪还有一国之君的气度,为了一个少年与云倾御争来抢去谁也不让谁,而少年确是安然的在一旁看着听着好似与他本人无关一样,他可不敢看自家主子的戏,可惜戏已经上演又没胆出言阻止实在左右为难,这两人也真是的就为少年一人针锋相对就不觉得有**份,人家主角不是没反应吗用不着这么刺激人吧,他真想眼不见心不烦立马逃出去,省得看得人心惊肉跳的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