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大结局
第二日君幽将两位皇子的名讳公布,大皇子名为凤君祈,二皇子凤君幕各取他与苍幕银名讳中的一字,再之后就是等着摆满月酒以及抓周礼了。
苍幕银在细心的调理下恢复的极快短短五日已能下地走动,在此期间君幽便将吃饱喝足的两个孩子自蔚晓晴处抱了回来,到了晚上叫人送回去,好在两个孩子不是很闹腾。
两个孩子这几日脸长开子白白女敕女敕的别提多喜人了,乌溜溜的眼睛东瞅瞅西看看显得调皮又可爱,君幽自是爱不释手总是要逗弄一番,弄得两孩子哇哇大叫才肯罢手。
苍幕银初为人父虽然没有少年的恶趣味但也忍不住对两个小肉包出手,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孩子与父母之间的牵绊。
一转眼两个孩子已满月苍幕银恢复良好,君幽下旨筹备满月洒,这天举国同庆君幽与苍幕银二人正装出席先是祭祀祖先庇佑两个孩子健康长大再就是文武百官齐聚举行抓周仪式,两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可爱孩子被放到摆满各式物品的红色长毯之上,任他二人抓物。
君幽并未向小说中写的那样将象征帝王的玉玺放置其上,这在文武百官看来确是另有他意,纷纷猜测起来,好在孩子还小看不出有多机敏灵慧,倘若要是早早立了太子他们才会觉得怪异。
两个孩子平平顺顺的抓了小巧的碧玉剑、笔与策论,在内侍的吟唱下结束随之开了宴席。
君幽只与苍幕银呆了一会便各自抱一个孩子回到龙辰宫,那里已经备好酒席客人也已经到了。一进屋就听见笑语不断加之孩子的清脆笑声一片和乐之景。
“唉,来了,快快。”离尘眼瞅着两人进了屋,立马抱着孩子起身:“快些比比,谁家的孩子好看?”
“你就不能消停些。”沈岳然对离尘幼稚的举动无可奈何。
“那得先比比你我二人谁好看。”君幽出言反将一军:“孩子自然像父亲居多不是吗。”
“哼。”离尘不爽的坐回沈岳然身边嘴里还嘟囔着:“说不定到像苍幕银多一些”他们这向人对苍幕银怀孕之事是从少年的师兄口中得知的,一开始听后难以置信,后来见到孩子也就释然了,心叹苍幕银的艰辛付出,能做到这样的世间少有,他也就不再怀疑苍幕银对少年的真心了。
屋内在坐的除了沈离一家还有君幽的师父、师兄墨韵及其妻儿,楼中的大长老、东临敬与妻子幻梦、最后不能少的就是对君幽颇多助益的云倾御与欧阳灼二人,这几人在之前已经各自认识了一遍也不生疏谈笑间似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没有身份年纪的束缚,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笑闹不断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方停歇。
“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君幽逗弄着怀中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接替父皇的位置。”
苍幕银好笑的看着少年愁苦的样子道:“你越是心急孩子越是不按你的意思来,最少不得二十年,虽说四海之内再无战乱但要想守住一个国家可远比征战来的难得多了。”
“这我何常不知,我不过是不想在这金丝雀笼中在耗下去罢。”君幽轻轻悠着孩子让其入睡,声音放低:“这里再怎么锦衣玉食权力擎天也比不得外面海阔天空来的自在,再呆下去我就快要发霉了。”
“那也不能丢下孩子不管。”苍幕银知道少年的心性劝道:“有我陪着你时间很快就过才了,守着咱们的儿子一点点长大将其培养成优秀的帝王,二十年后我们还年轻,到那时你想去哪都行,大江南北携手与君同。”
君幽听后忽而展颜一笑:“好,只不知这两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孩子一开始都不定性他从未养过孩子就怕孩子被他养成二十一世纪的二世祖般可就糟糕了。
“你还没去见见凤敏初,打算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去看看。”苍幕银心里虽明白少年不愿见先帝但总归是有血脉相承的,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再说吧。”君幽自然清楚苍幕银一片良苦用心但他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太厌恶凤敏初了,他二人大概天生是冤家对头吧,要不然怎么相看两厌。
苍幕银见少年如此便不再多言,两人调转话题谈论起别的事,君幽的意思是现在就开始为两个孩子找合适的老师,别等到要用时没一个适合的。他不主张宫里的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八板担任老师,要找就找不拘一格的人,讲起课来不死板又能让人听得懂。苍幕银说他要求太高旦凡宫里哪一位不是有学识的顾命大臣退下来教导皇子,君幽知道这样的人难找,所以现在就开始着手去寻,要是万一没找到也只能按规矩来了,他与苍幕银两人到是适合就是没多少时间偶尔为之到也还行。
一日苍幕银叫上逐风抱着两个睡醒正精神的孩子向锦华殿行去,今日之行他并未先知会少年,已是又一年的春天两个孩子也已一岁半了怎么也应该见见他们的祖父。
“陛下,正君殿下到。”门外的人先行通报然后才打开殿门。
“主子。”绿汐不知苍幕银此来何意略有担忧的看向自家主子。
苍幕银入内屏退了殿内的暗卫径自来到面容有些苍老的凤敏初面前:“凤帝。”
“我已不是什么凤帝。”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凤敏初在被囚禁的两年内想清楚了很多事,其实这样不问世事的生活也不是很难过,时间一长才感悟到一种另人放松的闲适,颇有种世外桃园的意境。
苍幕银没在称呼上较真,自寻了座处坐下,怀中的孩子不哭不闹格外的安静:“这两年幽儿将凤栖治理的很好,我今日来是想让孩子见一见他们的祖父,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这句话很显然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凤敏初睡在苍幕银进门就已经注意到了,他虽然被囚禁于此但有些消息少年还是会让暗卫告知的,他自然也知道苍幕银怀中的孩子是其不顾男子之身怀胎所生,他亦清楚少年之所以告诉他这一惊天的秘密无非是想奠定苍幕银的地位,他是他的正君为他产下一子的爱人无人可以取代。逐风怀中的孩子的真被身份也未隐瞒,虽然有些气愤少年不顾皇氏血脉的延续用别人的孩子来顶替,但他只能心里气无法发作。
苍幕银将怀中的孩子递向凤敏初示意他抱一抱,这可是他的亲孙子,在怎么那也是血缘。
凤敏初早想见见这个独特的孙子,这下毫不犹豫的小心接到怀中学着苍幕银的抱法让小孩子更为舒服的躺在他的臂弯内。这孩子到是不哭闹看到他还张着小嘴傻笑呢,白白女敕女敕的脸着实让人想咬一口,现在已经能看出几分像苍幕银,这孩子还真是集合了那二人的优点一双凤目完全是少年的翻版,乌溜溜的眼珠子转着煞是可爱,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孩子的面颊,感觉到唇下的柔软心道还真是可口。
看着凤敏初对孩子的喜爱苍幕银放下心来,又让逐风将另一个孩子交与凤敏初抱抱,开口道:“幽儿的意思是想让这孩子以皇子的身份伴在君幕的身边,自小培养感情到以后会是不错的助力。”
凤敏初轻应一声,他多少也明白少年这么做的用意,只是日后的事情还很难说,小孩子若是定了性难保不出事端,大权在握的满足会演变成什么身在宫里的人不可能不清楚,他到是很希望少年能教出一个像他一般的孩子来,懂得取舍懂得责任。
苍幕银接过君祈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缓缓开口:“请你不要恨幽儿,他以前并非现在这个样子。”他今天来的目的不仅仅是让孩子见祖父最主要的是想缓解少年与凤敏初之间的矛盾。
凤敏初拿着一小巧的拇指粗细的玉葫芦逗弄着孩子,对苍幕银的话完全不当回事。
“幽儿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逐影的背叛,其实不仅仅是逐影,在冥狱楼变故的那次云倾御重伤不得不诈死月兑身,究其缘由是身为一阁之主对幽儿很好的司徒昭的叛变。说眷恋到有些勉强,司徒昭的真正目的不是冥狱楼而是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幽儿,那种逆伦的畸恋带给涉世未深的幽儿是场沉重的打击。”苍幕银低沉的话语述说起当年的事:“之后是培养了六年的浮生四人,如今的浮生三人是后来幽儿暗中培养的,代替了之前的那四人,再来就是逐影了,他与司徒昭是一类人,幽儿当时受其囚禁折辱,这一件件事接连不断的发生对幽儿是一种极大的打击,最新近的人对他报有龌龊的心思,使得他心态的转变促成了今日的凤君幽,淡漠冷然的面孔下是孤寂彷徨的心,再得知身世时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其实这件事不难理解,自幼被抛弃挣扎着活了下来被他师父所救才过上了相对平静的生活,一晃七年又被云倾御以下任楼主继承人带回了楼中,那时候的他不过七岁,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也只能呆在那里,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脆弱加无助之下只能用漠然的面具来掩盖内心的恐慌,其中的艰辛又比宫中险象环生的生活相差几何,好在云倾御对他视如已出这才在冥狱楼中有一席之地若不然一个七岁的孩子怎能在虎狼之地里存活下来,身为下一任继承者各类东西都要学,若是稍差一些又怎会造就出如今的凤君幽。他对曾报以细想的亲情早已看淡,而你又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其强留于宫中,他怎么不恨。”
听完苍幕银的叙述凤敏初长叹一声,或许有些地方真的做错了,他从未去想过这些,他只在意继承人能力与否这才将本就无甚感情的亲情彻底逼向了绝路。难怪当时少年说不杀自己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愿不得别人啊。
正在当口君幽得知苍幕银带着孩子去了锦华殿连忙赶了过去,抬手制止了守卫的通报直接推门而入。
哐啷一声搅了一室的沉静,君幽大步迈入室内走到苍幕银身前微恼道:“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苍幕银没答只笑了笑,怀中的孩子见是少年高兴的手舞足蹈,伸着手要少年抱。
君幽见着孩子表情自然和缓下来,自苍幕银怀中抱过孩子笑道:“祈儿想父皇了吗?”。笑着亲了亲小人儿胖嘟嘟的脸颊,引得孩子咯咯直笑。
“呀一”在凤敏初怀里的小家伙见到君幽抱着的不是自己马上不干了,伸出两只胖胖的小手冲着君幽呀呀的叫着要抱抱,连之前喜爱的玉葫芦也不要了挣扎着要抱。
“呦,幕儿不乐意了。”君幽好笑的看着自家儿子那小样,将祈儿交与苍幕银自凤敏初怀中抱过小家伙亲了亲,这下小家伙才高兴了还将口水涂到了君幽脸上。
凤敏初看着两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心底一阵酸楚,身为帝王何时对自己的孩子过多的关心过,也就在凤初惜刚出生那会儿关注过,那时也就是觉得好玩将其带在身边两日,之后便有些不耐烦的送回莲妃处,如今才尝到了身处高处孤家寡人的凄凉。
凤敏初的低迷自然逃不过君幽的利眼,曾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经岁月的洗礼磨平了棱角也不过是平常人家的老者罢了,哪还有半分身为帝王的威仪。罢了,事到如今该折磨的已经折磨过了,他也没了心力再追究下去,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其背负上一代的恩怨。
君幽自袖中取出一素兰瓷瓶扔向凤敏初道:“吃了,你就可以离开,想去哪都行。”
鸣动作及快的接下瓷瓶打开一看微惊,里面是五粒回魂丹,但不知其真假与绿汐一打眼均明了对方的意思,方才将瓷瓶交与凤敏初。
“无需怀疑。”君幽自然清楚他二人在想什么:“这是回魂丹无疑,若要你们死我自有千百种办法不让任何人发现,又何必多些一举。你三人吃下后若要离开逐风自会带你们出宫,若是想做些什么,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主子。”凤敏初倒出一粒迅速服下又递给绿汐用意已经很明确了,是生是死又有何分别,他已想好继续呆在宫中,偶尔出宫一次,他要看着自己的孙子长大成人,成为不输于少年的一代帝王,死后在九泉之下也好有颜面见列祖列宗。
三人的留下君幽未多说什么,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什么都好说,凤敏初的留下也为他带来不少便利,比如他想与苍幕银过二人世界就将朝事丢给这位太上皇处理,这一走就是五六天,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等到大一点的时候估计得吵着要跟着出宫吧。
若干年后……
“我就要,我去找父皇。”话落转身就向龙辰宫跑去,见殿外无人守候早忘了要通报这回事直接推门闯了进去:“父皇。”咦人呢,入了内室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他怔楞当场。自家父皇衣衫半退露出白皙的胸膛,束发的金龙冠早已不知去向,一头乌黑的青丝零乱的散落在榻间,面上染上薄红凤眸含|春的瞪了眼压在身上的人一眼没有半分气势到衬托出春色无边。
“父皇,爹。”年仅十岁的少年底气不足的唤着两人,低着头小心的咽着口水,心道这下可闯大祸了,暗恨自己莽撞了一见殿外无人就应该想到定是被遣走的就不应该这么贸贸然的进来坏了自家爹爹的好事,这下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自他懂事以来就发现自家爹爹对父皇的占有欲是极强的,就连他这个儿子的醋也吃。如今这都快进入佳境了被自己这么一搅什么谁也不会息事宁人。
“阿幕”又一十岁的男孩紧跟着寻了过来,一见到此情景立马打了个哆嗦,看样子今天得挨罚了,忙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爹爹。”这两孩子自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皇长子凤君祈与凤君幕。
好事被这两小鬼头搅了身为他们爹的苍幕银自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冷下脸扫了两人一眼,肆放出的冷气让两孩子不禁打了个冷战。
君幽到有些不好意忙推开身上的苍幕银坐起来整理起衣襟,他显然也不好受亦不想在两个孩子面前上演活春|宫。
“咳,什么事?”君幽开口了,解了两小子的围。
凤君幕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自家亲爹的沉郁面色,迟疑了片刻方道:“儿臣,儿臣,儿臣喜欢小祈,就像父皇与爹爹一样。”
“呃,咳咳”一句话惊得君幽一口唾沫没咽好呛住了:“你,你说什么?”不能怪他这么问,这两孩子才十岁怎么就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凤君幕头垂得更低了,躁动不安的抬眼看向自家父皇,忽然挺直了腰板正视着两人鼓起勇气道:“父皇,儿臣说的是真的,请父皇和爹爹成全。”
“等等。”君幽回过味来从新打量了起两小鬼一遍后道:“你们才十岁,从小一起长大基本上吃穿用度均在一起有感情是也不奇怪,但你们要想清楚,分得清什么是兄弟之情什么是爱。”他到不介意两个孩子在一起反正又没血缘上的关系,两人若是真的在一起了他也不会阻拦。
“我现在不问你们是不是真的,你们也不用急着表态,时间会是最好的验证。”君幽正色道:“希望你们两在日后若是发现不是爱也不要疏远对方,毕竟你们是兄弟不应该有隔阂产生。”
凤君幕听后心底一阵高兴:“谢父皇。”又拉了拉身边的凤君祈的小手喜不自禁。
君幽瞅见不发一言的凤君祈也有那个意思才说了那些话,这两孩子还真是的,小小年纪就情了爱的也不知懂是不懂。
“就为这点事?”苍幕银拖长尾音显然是不高兴了,直接冲着两小鬼放冷气。
“呃……”正乐呵呵的两小子听了这话瞬间垮下脸了,不安的瞟着自家爹爹。
“好了,下去吧。”君幽出声打圆场:“去见见你们的母妃,过几天你们便能多添一个小dd了。”
“是,儿臣告退。”两个鬼灵精立马顺梯子就下,再忍受不了自家爹爹的冷气。
见两小子逃了出去苍幕银这才收了气,抓了一把君幽的发嗅着:“咱们继续。”话落见人儿已经红了脸,心下一喜忙似恶狼扑食般将其吃干抹净。
许多年后,凤栖帝与正君琴瑟和鸣的佳话广为流传,就连以男子之身受孕生下太子一事也被众多人知晓,至此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婚嫁已经成为一种习俗,三个国家共同繁盛,人们戏称凤栖帝为明皇,而掌管着北皇一国的王君苍幕银成为了暗帝,百年之后三国仍屹立于大陆之上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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