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追夫 第九十四章 暗夜惊魂

作者 : 凡尘妖妖

“我哪儿也不去,就跟着白大侠闯荡江湖了!”游彩花一提到这事,心情又开朗起来,冲淡了和小白失散的低落情绪。

白玉堂闻言连连摇头:“不行!”

“为什么?”游彩花可怜巴巴地望着白玉堂问:“那我怎么办?”

白玉堂却不理游彩花,而是转向徐庆和蒋平:“三哥、四哥,小弟想将她送到陷空岛先暂住一阵,不知二位哥哥意下如何?”

“这个……”徐庆模了模头,也看向蒋平道:“老四,你的脑子好使,你觉得老五这样安排妥不妥当?”

蒋平阴沉着脸,紧皱着眉头,狠狠地理了理颌下的三羊胡,这才低声道:“此事万万不可!”

“四哥,这是为何?”白玉堂虽然也觉得带游彩花回陷空岛不是什么好主意,具体不好在哪里,他却未曾深思过。

“五弟,你还是太过年少气盛呀!”蒋平叹息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带走一位公主呢?要知皇家丢了公主,这是大失体面之事,必定不肯罢休。如若密探寻到陷空岛来,让官府发现公主失踪和我们江东五鼠有干系,岂不是自己惹祸上身?”

游彩花突然不吭声了。蒋平说的对,她这样冒失地出走,使得自己成了一颗定时炸弹,走到哪儿,便会为哪儿带去危险。她先前只想到宫里闷,又怕自己成为宫中女人们争斗中的牺牲品,也想逃离那个莫名其妙地对她大献殷勤的皇叔,却没想到自己出宫以后该如何生存的问题。

白玉堂也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地道:“可是,四哥。皇家已经知道此事是我所为,那又当如何?”

蒋平和徐庆大惊失色。蒋平上半身向前倾斜。紧张地问:“难道。五弟你出宫之时,被人发现了行迹?”

“不是。”白玉堂摇了摇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蒋平。这才道:“小弟临走之时。曾在公主居所地墙上题字表明了身份。”

“什么?老五你是不是疯了?”徐庆一听。“呼”地一声从地上跳起。再次“嘣”地撞在乌篷船顶。直接把船顶撞出一个窟窿来。

蒋平再次双掌拍击在桌上。桌上酒壶酒杯等一阵乱摇。但船体却又稳定下来。

“五弟。你怎么做出这等傻事来?”蒋平显然也气极了。本来就不甚白净地脸皮渐渐黑得像锅底。

游彩花紧紧地抓着桌子腿。这才没有再次摔倒。但却被晃得有些头晕。她见徐庆和蒋平都有些责怪白玉堂地意思。便小声地道:“对不起。都怪我。我怕我地出走会连累了我身边那几名宫女。白大侠才会那样做。”

白玉堂却摆了摆手道:“此事与你无关。白某乃是堂堂地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让几名小女子替我受过?”

蒋平冷冷地哼道:“不错,我家五弟好出息,自己做下事来,决不连累无辜小女子,却是要连累一干哥哥们跟着掉脑袋。”

白玉堂勃然变色,重重地将酒杯顿在桌上,英挺地浓眉直竖起来。冷冷地道:“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平阴沉着脸道:“我还想问问五弟,你是什么意思?大哥一直告诫我等不可与官府敌对。前些日子你不满展昭那御猫的名号,处处与包拯包大人为难也就罢了。如今你却不仅私自将公主偷出宫来。还在墙上留书表明身份,这不是将我五鼠尽皆推到了刀口上?”

徐庆也瞪眼道:“老五,你平时挺机灵个人,这回做事恁地欠考虑,大哥前些日子还捎信来说,包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如若能投到包大人手下惩奸除恶,岂不比咱们在江湖厮混来得光彩?可是如今老五你闯下这等大祸,却是断了咱们五鼠的前程!”

“哈哈,哈哈哈哈!”白玉堂突然大笑起来,笑罢,却是一脸决然地道:“包拯是个好官,没错。可是他手下既然已经有了一猫,又如何能容得下我们这区区五鼠?我白玉堂乃是顶天立地的一男儿,耻于为那卑躬屈膝之事。小弟奉劝哥哥们一句,咱们还是在陷空岛快快活活地过咱们的自由日子,莫要去自讨没趣。”

蒋平捋了捋胡子道:“五弟此言差矣!咱们在陷空岛,自以为行些劫富济贫之事,但在官府和百姓眼中却是强盗之流,终非长久之计。如今趁着有些名声,弃暗投明搏取些功名,方为大道!”

徐庆也帮腔道:“老五,你我皆无家无室,自然行事无忌,但你总要为大哥想想,卢家庄上下二百余口,难道都要受你牵连?”

白玉堂微微错愕,这时也觉得自己这事做得实在是有些太过冒失,但他本是极高傲地人,认错道歉之类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当下眼神复杂地看了游彩花一眼,伸手拍开舱中的一个泥封酒坛,也不往杯里倒,直接以口就坛,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

游彩花咬着唇默默地坐在一旁,等到白玉堂放下酒坛,这才紧了紧肩膀上的小包袱,轻声道:“白大侠,对不起,我觉得还是在宫里当公主好些,趁着现在天还没亮,大概还没人发现我离宫,只好再辛苦你一趟,把我送回去吧。”

“公主真是深明大义,五弟,你可有把握将公主再送回宫去?”蒋平脸上的阴云总算消散了一半。

白玉堂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边的酒渍。这么一整坛酒下肚,白玉堂似乎也微微有了些醉意。斜眼望着游彩花道:“游姑娘,你真想回宫?”

游彩花眨了眨眼,一脸平静地道:“是的,小白还在宫里,我不能扔下它。”

白玉堂仍然斜睨着游彩花,缓缓地问:“既然如此。你出宫来作甚?你不是怕在宫里掉了脑袋吗?”

“我……”游彩花的睫毛微微地抖了几下,再抬起眼来时。却换上了一脸灿烂的笑容:“我说来玩儿的。我只是在宫里呆着有点闷,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会给你惹出这么大地麻烦。嗯,我在宫里有侍卫保护着,应该用不着保镖,所以你我地约定也可以取消了。”

徐庆和蒋平一听大喜。忙催促白玉堂道:“如此甚好,老五,你快些送公主回宫,小心点别被人发现。可惜我等武功不济,不能陪你闯宫。”

白玉堂盯着游彩花脸上突然出现的笑容看了半天,突然一掌拍向面前地桌子,那矮桌在这一拍之下,顿时散了架,像一堆劈过地木柴般散落在船舱里,酒杯酒壶也“乒令乓当”地滚了一地。而小船却是纹丝不动。

“哈哈,哈哈哈哈!”白玉堂又大笑起来,再提了一坛酒拍开,一气灌进喉咙,衣襟上却半点未洒。放下酒坛,白玉堂眼中浮上几根红丝,醉意显得更甚,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捏着游彩花的下巴道:“你把白某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白某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游姑娘,不管你是丫鬟也好。是公主也罢。总归你曾救过白某两次。我白玉堂决非出尔反尔的小人,既然答应了保护你一年。便自当践约。不然,你以为白某为何夜闯皇宫?”

游彩花眨了眨眼。抬起手来拨开白玉堂的手,揉了揉被捏得有些疼痛的下巴,瞪了白玉堂一眼道:“说话就说话,你捏我下巴干嘛?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顿了顿,游彩花又接着道:“韩大侠,蒋大侠,今日之事,都是小女子地错,不关白大侠地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回宫去,就算皇上发现了,我也有办法挡下来,决不会连累你们。”

见游彩花这样一说,徐庆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嗫嗫道:“公主,我也不是针对你,实在是这事……”

“你们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是我任性妄为,给你们添麻烦了。”游彩花说着站起身来,对白玉堂笑了笑道:“白大侠,我不认识路,只有麻烦你了,我们走吧。”

“且慢!”白玉堂也站起身来,和游彩花一起走到船头站定,望了望只到自己肩膀的游彩花,白玉堂毅然拱手道:“三哥、四哥,今日之事,地确是小弟做的不对。兄弟之情不能不顾,但救命之恩也不能不报,小弟先安置好了公主,自然会设法替兄长们月兑了干系。此事全是我白玉堂一人所为,决不会连累众位哥哥。三哥、四哥,你们多保重,小弟告辞!”

话音一落,白玉堂伸手揽住还在发呆地游彩花纤细的腰肢,双足在船头轻点,便往岸边飞去。这时,船正停在河心,白玉堂跃出七八米后,又在水上连点了几次,这才一路踏水飞上岸边,白影闪动间,便已消失无踪。

“五弟,回来!”蒋平追到船头大叫。

“老五!老五!”徐庆也扯开喉咙大叫。

但白玉堂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去,徐庆和蒋平却没有他那么俊的轻功,只能站在船边干着急。眼见白玉堂已经走远,蒋平叹气道:“唉,五弟的性子还是这么倔!”

徐庆呆愣半晌,也叹了口气:“老四,我们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蒋平摇头道:“五弟年轻气盛不懂事,行事常常冲动,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如果不提醒着他,还不知道他将来回惹出什么祸事来。”

“那现在怎么办?”徐庆愣愣地问。

蒋平沉吟片刻,捋了捋胡须道:“马上去找大哥和二哥,五弟这次犯下的是杀头地大罪,我们只好尽力替他补救。徐庆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

蒋平点了点头,从船头拾起两把木桨,双手划动间,小船如飞而去。

汴京城西二十里外的一片树林中,燃起了一堆篝火,火堆旁坐着白衣如雪的一男一女。男的俊朗不凡,女的明眸皓齿。只是。此时,两人都只是默默地望着跳动的火苗。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游彩花挥袖赶走一只在耳边“嗡嗡”不休地蚊子后。率先打破了沉默:“白大侠,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白玉堂斜睨着游彩花,喷着满嘴的酒气反问:“你真想回去?”

“不想。”游彩花答得很干脆:“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地一已之私而连累你们。”

白玉堂冷冷一笑:“白某若是那怕事之人,便不会救你出来。”

游彩花定定地看着白玉堂道:“你不怕,但是别人怕。”

白玉堂撇了撇嘴。再次冷笑:“大哥、三哥、四哥他们从来便是如此,做事婆婆妈妈,瞻前顾后。今晚若是三哥在,他绝不会说那些混帐话。”

游彩花眨了眨眼,问:“你三哥是谁?”

白玉堂神情复杂地看了游彩花一眼,疑惑地问:“你连我二哥地名头也不知道?”话一出口,他便想起游彩花对蒋平地印象也仅限于“会游泳的老鼠”,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又自己接了下去:“我二哥名叫韩彰,人称彻地鼠。”

“哦。原来是他。”游彩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于这五鼠地名讳,她真正记得清楚的,仅仅白玉堂一人而已。

游彩花将包袱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问:“白大侠,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玉堂想了想道:“今晚先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再混进汴京城去看看是何动静。”他现在也有点担心事情搞得太大,如果当真连累了其余地四鼠,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游彩花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雪白地纱裙,苦笑道:“我这个样子出去怎么行?你先帮我找身衣服换上吧。”

白玉堂看了看游彩花身上典型的宫廷服色。点点头道:“不错。你必须换了装才能混进城。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附近农家给你弄套衣服来。”

“嗯。”游彩花望了望四周黑漆漆的树林。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白玉堂离开。

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枯枝,游彩花双手抱在胸前,紧张地四处张望。夜色沉沉,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所处的这片树林有多大,更不知道这林子里是否会有毒虫猛兽。古代可是有狼有虎的,尽管这里离汴京不远,算不得太荒凉的地区,但游彩花还是忍不住心里打鼓。

她一边四下张望,一边伸手到腰间,模索着解开贴身放着的一个软牛皮荷包,从里面取出手机和电池来。

“应该干透了吧?好歹有两天了。”游彩花将电池安装进手机里,按下了开机按钮。

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开机动画,游彩花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正常开机,应该没多大问题了吧?看看电池还有两格,应该能支撑一两天,游彩花将手机紧紧地攥在手中,心里又踏实了不少。只要手机还能用,她便可以期待信号再次出现的一天。

“啪嚓!啪嚓!”林中突然响起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那是枯枝被踩断发出地声音。

游彩花突然惊跳了起来。

这应该不是白玉堂的脚步声。首先,白玉堂刚刚才离开了几分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其次,白玉堂轻功那么好,不可能走路的脚步这么重;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听见的脚步声有些杂乱,分明来的不止一人。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遁着火光过来的,游彩花这时也顾不得害怕,抓起包袱飞快地往与脚步声相反的漆黑的林子里跑。但跑出几步,她便也踏在了枯枝上,发出“啪嚓”地响声。看了看四周地环境,游彩花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

脚步声近了,火光的映照下,林子里出现了三个人。

游彩花隐藏在黑暗中,从粗大地树干后悄悄探出半个头来,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凉了半截——那是三个身穿粗布衣服,却用黑巾将脸紧紧蒙住的男人。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把寒光闪闪地大刀。这分明就是三个强盗。

不是吧?怎么会运气这么差,一出门就遇强盗?这汴京城的周边治安也太差劲了吧?游彩花心中暗暗叫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三人走到火堆旁来。东张张,西望望,其中一人便瓮声瓮气地道:“怪事!这里半个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一个火堆?”

另一个粗嗓门儿道:“真他妈的倒霉,还以为是半夜露宿地商客,可以好好地捞一把油水。哪晓得空欢喜一场。”

“不对,”第三个人操着沙哑的嗓音道:“如果没人,怎么会在这里燃一堆火?你们看这旁边还有堆着柴火,说明刚才这里分明是有人地。”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四顾:“而且,刚才我们往这边走时,我好像听见有人地脚步声。”先前那瓮声瓮气的男人笑道:“哈哈哈哈,肯定是有肥羊躲在附近,我就不信找他不出来。”

那粗嗓门也怪叫着嚷嚷:“喂,林子里的兄弟。你别躲了,自己乖乖地出来,把钱物留下,大爷饶你一条活命。”

游彩花紧紧地贴在树干上,一动也不动,更不敢再探头出去张望,只是在心里默念:“快回来!快回来!白玉堂你快点回来!”她可不是傻瓜,就算用膝盖想,也能想像得到。面对外面的三个半夜出来打劫的山贼。她这么一个孤身女子出去会有什么下场。

那两个男的在林中叫嚷了一通,见没人出来。显然是生气了,那粗嗓门恶狠狠地道:“给脸不要脸地蠢羊。既然你不出来,老子就揪你出来,一刀剁了你的脑袋瓜子,老子让你躲!”

游彩花闭上眼睛,心里“怦怦”直跳,浑身都在冒冷汗,心里不住祷告:“各路神仙保佑,他们别往这边来,千万别发现我!”

“嘿嘿,老二,老三,你们看!”那沙哑的嗓音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随后,一阵得意的狂笑和脚步声渐渐向游彩花这个方向逼近。

游彩花惊得瞪大眼,偷偷低头一瞧,懊恼得想跳楼——这该死的层层叠叠的拖地宫裙!她自己缩在树干后,却没注意到那过长的裙摆却露出去一截。白色的裙裾,即使是在这漆黑的树林里,也比其他东西要显眼一些,何况不远处还有跳动的火光照耀着。

脚步声和那肆意地笑声已经到了跟前,游彩花咬了咬牙,突然从树干后走了出来,对着三个强盗盈盈一笑:“三位大哥,你们是在找我吗?”

三个蒙面强盗呆住了。他们看见了什么?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从这片黑漆漆的树林里的一棵大树后,突然走出来一个白衣胜雪、肤如凝脂、美得仿佛画中仙子般的女人,对着他们展颜而笑,仿佛将整个林子都照亮了。

游彩花趁着三人发呆的空档,从三人中间大剌剌地穿过,走到火堆旁坐下,顺手往火堆里扔了几根干柴,让那火光变得更明亮一些。

“小美人儿,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瓮声瓮气的那名强盗也跟到火堆旁,说话声中夹杂着吞咽口水的声音。

游彩花眨了眨眼,神情便显得有点哀戚了:“我爹要把我许给年纪一大把的王员外,我不愿意,就只身逃了出来,不想迷了路,只好在这林子里歇息一晚,等天亮了才好寻找道路。”

另外两名强盗也走了过来。那粗嗓门地强盗不住地“嘿嘿”傻笑,对游彩花道:“小娘子,你家住在哪里?你不愿意嫁给那王员外,大爷我去帮你宰了他。”

那名为首地强盗却疑惑地看了看游彩花,得意地道:“哈哈,今晚真是运气,遇上这么个小美人儿,比抢到几百两银子还值。”

游彩花抱紧了怀中的包袱,缩了缩身子,怯怯地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那为首地强盗大笑道:“老二,老三,她问我们是什么人?啧!啧!这么个小美人儿,不会是个傻子吧?”

另两名强盗也大笑起来,那瓮声瓮气的强盗边笑边得意地道:“小美人儿,看见大爷手中地刀没有?大爷我是强盗!我们是强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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