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在洛阳将军府的**,还是在故关董卓大营中的还有那个形象与诸葛亮大为相似的李钧,这些人在刘宇所熟知的历史上,都没有留下过名姓。但现如今,这些人却散发出不逊于三国历史名士们的光辉,出现在历史的天空之上。
面对着一看就知道是块儿美玉良才的**,刘宇知道,随着这些不存在于历史之上的人们的出现,三国的历史终于在潜移默化之下,走上了一条新的道路。
“张公,令郎乃是良才美玉,公又是我朝广陵太守,刘某何德何能,能做令郎的老师呢。”刘宇是好将之人,面前的这个**,明摆着是一个智将之才,他要拜自己为师,刘宇心里怎么可能不高兴。不过人家张超怎么说也是一方的封疆大吏,自己怎么也要客气一下。
张超还没说话,**却先站起来向刘宇拱手道:“大将军,云封自幼就喜好兵事,今年岁稍长,有志为将,为我大汉保疆拓土。但可惜我虽有为将之心,却无名师指导,多年来只能自读兵法,暗中模索。方今之世,世人皆许大将军为天下第一名将,林虽资质驽钝,但仍恳请能被大将军收入麾下,哪怕牵马执旗,也在所不辞!”
刘宇听着微微点头,张超此时也笑着开口道:“大将军,犬子平日就说,为将者当以大将军为楷。大将军今日就成全了他这一片诚意吧。”说着张超也向刘宇深施一礼。
“张公,某安敢受此大礼。”刘宇心里乐翻了天:“既如此,我也就不再推辞。”说着刘宇看向**道:“云封,你如今可有军职在身?”
**的脸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将军,我,我还没有担任过任何军职。”
“没担任过也没关系,”刘宇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云封,我虽蒙世人缪赞,但若论才德。实在不足以为他人之师。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在我军中担任别部司马,随军历练吧。”**虽然感到有些遗憾,但还是向刘宇大礼参拜道:“属下**参见骠骑大将军!”
“起来,起来。”刘宇的心情格外好,伸手拉起**,向张超、曹操说道:“若我大汉多有几个像云封这样的人。哪里还会有这兵祸连绵呢。”
曹操见刘宇的言语间颇有些无奈之色,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元瞻兄,莫非边疆又有战事?”
刘宇叹口气道:“孟德猜得不错。你还记得去年祸害北方四州的张纯兄弟的叛军吗?”
曹操低头想了想道:“元瞻兄说的可是勾结乌桓反叛地渔阳张纯兄弟?”见刘宇点头。曹操一脸诧异道:“张纯叛军在前几个月不是被辽西骑都尉公孙瓒打得大败而逃了吗?难道他们又卷土重来了?”
“谈不上卷土重来。”刘宇摇了摇头:“公孙瓒在石门大胜之后,轻敌冒进,孤军深入辽西乌桓部领地,反而被乌桓首领丘力居围困在管子城。因为粮草不够。所部人马损折殆尽。如今亟需救援。”
“没想到公孙瓒如此大意。”曹操皱紧了眉头:“这样说来,朝廷应该会派遣宿将前往幽州统领兵马抵挡乌桓入侵了。”曹操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扫了一眼刘宇。很显然,他也已经在猜测朝廷会派刘宇前往幽州带兵了。
其实刘宇自己心里也有九成的肯定是自己带兵了。现在汉灵帝的皇权虽不稳固。但对于身处洛阳城内的刘宇来说,一道圣旨下来,他还是必须遵循的。既然怎样都躲不过这领兵之责。那倒不如所幸做的漂亮些。
“云封啊。”刘宇看向**:“你知道我当年的志向是什么吗?”**一愣。摇头道:“愿闻将军之志。”
刘宇微微一笑,高声诵读道:“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悲壮肃杀地气势在座的其他三人都不禁动容。这首满江红寄托了岳飞元帅的一腔报国热血,自问世数百年间令一代又一代的人热血如沸,如今放到汉朝,也不例外。
**固然是激动地身体有些发颤,城府深沉如曹操,也不禁扼腕长叹道:“为将者,会当如此,大人北伐,操不能沗为先锋,实为所憾矣!”
刘宇眼睛猛地一亮,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计划。“来人,取纸笔来!”刘宇心中迅速将岳元帅的满江红过了一遍,修改了几处地方,提起笔来一挥而就。
“孟德,这是我所填的《满江红》,今日就送与你,以补孟德之憾!”
三年前刘宇的那几首词早就传遍半个天下,也由此引起过一阵填词地风潮,不过可怜刘宇只会背词,根本不会填词,所以所有喜欢词的人们虽然也想填词,但却都不得要领。曹操本身就是文学家,对于词这种文学形式也是十分喜欢,可惜没有人指导。如今能够得到汉朝写词的鼻祖的墨宝,他当然
不已。
恭敬地接过刘宇递过来的词稿,曹操便迫不及待的读了一遍,而后闭着眼睛沉默半晌,才长出一口气喃喃道:“‘西北祸,犹未平,边民恨,何时灭…待从头,重拓万里土,朝天阙。’元瞻兄,好词啊,好词,操必当悬此词于厅堂之上,时刻自勉!”
汉中平五年,公元188,冬10,公孙瓒兵败被困管子城地消息震动了整个京师。汉灵帝又气又急,火速召集朝廷大员商议对策。
“皇上,辽西乌桓部自丘力居担任首领以来,便对我北部疆土屡有侵扰,此次又助张纯、张举二贼作乱,我煌煌天朝,岂能被胡虏如此相欺。臣请陛下速选精兵良将往幽州主持军务,征讨乌桓!”正在朝堂上慷慨陈词地,是朝廷地太尉樊陵。边患不息,最有责任的就是当朝太尉,如今樊陵如此慷慨陈词,也不过是想要减轻自己地责任罢了。
大将军何进对樊陵的话可是不以为然,出班奏道:“陛下,樊太尉之言虽然有理。但如今朝廷精兵尽皆屯于西北,京畿附近除守备兵马之外,已经没有多少兵源可以调动,更加无力北伐啊。”
刘宇在一旁鄙视了何进一番,京师有多少兵马,刘宇这个骠骑大将军心里也有数,虽然的确谈不上很多,但也足有十五万左右。其中的西园新兵三军就由八万,加上京城卫戍,皇陵卫戍的两支卫队,皇城的禁军。又有七万多人。征讨北疆需要调用地兵马不过五万,京城提供这点兵马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何进睁眼说瞎话,恐怕有什么阴谋吧。
就在刘宇思索的时候,朝堂上的大臣们已经七嘴八舌的乱作一团。汉灵帝高坐在宝座之上。被朝臣们吵得头痛不已。一瞥眼看见刘宇若有所思的不开口,便开口道:“众卿且安静!刘爱卿,依你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听到汉灵帝的问讯,早已经在心中打好草稿的刘宇镇定自若地出班回奏道:“陛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在朝臣之中选择一位德高望重,政务干练的宗室重臣前往幽州担任州牧。以安定边塞民众的生活。另外。再选一员大将前往幽州统领兵马防备乌桓再次入侵。同时救出公孙都尉。至于这两个人选谁,还是由陛下决断。”
汉灵帝听着刘宇条理分明地奏称。被朝臣们吵得发昏的汉灵帝顿时有了耳目一清的感觉。不过要他选出两个人去担任要职,他可没这个本事。无奈,汉灵帝只好又向大将军何进问道:“何爱卿,适才刘爱卿所言甚得朕心,但不知何爱卿对这两个人选,可有什么建议?”
“启禀皇上,”何进回奏道:“臣也认为刘骠骑的建议得当。至于这两个人选嘛,臣以为现任宗正刘虞最为适合担任幽州牧。至于这幽州统兵地人选嘛,既然是刘骠骑提出的建议,臣以为,那就让刘骠骑去幽州最为妥当。再说刘骠骑乃是我朝第一名将,臣以为,派他前去北地,定然能够扬我朝天威于域外。”
“这个,”汉灵帝有点犹豫,他将刘宇留在洛阳就是为了能够牢牢的约束他,尽管他也掌握着京师半部防务,但在京师大量调兵,就必须要有皇帝的金牌令箭,所以不怕他有异心。但若是再让他带兵出征,岂不是纵虎归山?
大概是看出了汉灵帝地犹豫,何进又奏道:“皇上,京师兵源现在用于防守各处要冲尚且不足,臣推举刘骠骑为统兵大将,也是因为凭刘将军的名望才德,陛下只需委刘将军以统辖四州军事之权,刘将军必能帅四州之兵高奏凯歌而还。如此即可平定乌桓,而京师也无需调动一兵一卒,实在是两全其美之举啊。”
听到这里,汉灵帝和刘宇的面色都是一变,汉灵帝是心中高兴,刘宇则是在心中暗骂。因为他们都想到了,这何进地一举两得之策,事实上还有一得,那就是能够有效地约束刘宇。管辖四州军事,听着好听,说穿了就是空头支票。四州地军兵战时听从刘宇调遣,一旦北伐结束,所有州兵都要各回原州郡驻防,刘宇手里一个兵都剩不下。
再者说,这四州兵马战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战力强的话,就不会被乌桓人纵横无阻了。所以刘宇带着这四州兵马去打乌桓,天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不过这个建议却是很对汉灵帝地胃口,刘宏眉头舒展,一拍御案道:“好,就依从大将军之言,命宗正卿刘虞为幽州牧,命骠骑大将军刘宇为北伐元帅,节制青、幽、并、冀四州兵马,即日出征救援公孙瓒,讨伐乌桓!”
“皇上,”刘宇在接旨之后,忽然再次跪倒阶前,向汉灵帝启奏道:“臣请调汉中太守赵云从汉中调兵两万,随臣征讨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