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190,春三月,益州牧刘宇,在治所成都城,以礼,迎娶了已经恢复朝廷侍中官职的大文豪蔡的女儿——蔡>
三日后,刘宇的岳父蔡接受朝廷的征召,告别女儿女婿,返回京师洛阳任职,同日,自益州有两匹快马,携带这一个神秘包裹,疾驰前往洛阳,接受包裹的,是洛阳暗部首领影四。
一个月之后,洛阳城,当今权势滔天的董卓竟然亲自出城迎接刚刚到京的侍中蔡,并在相府摆设午宴,为蔡接风洗尘,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董卓在做样子收揽天下士人之心,但事实上….
宴会结束后的相国府内院,董卓还有他所倚重的两个谋士,李儒和魏信,义子吕布,还有张济等四健将一起在密室内针对蔡进京的事情进行商讨。
“哈哈,没想到刘元瞻也会向我低头!”董卓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得意之情,毕竟刘宇是堵在他心头上的一座大山,而今,刘宇的岳父已经被他掌握在了手中,董卓忽然觉得,以前那个一直遮挡着自己视线的高大的好似不可翻越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与董卓的无比兴奋相反,魏信却是皱着眉头,似乎有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对魏信最为了解的张济看到魏信的表情,不由好奇的问道:“子瞻,你好像是什么心事啊?”
经他这么一说,董卓也马上注意到了魏信的不正常,于是不解的问道:“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子瞻怎么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本相说呢?”
魏信见董卓开口相询,便开口说道:“丞相,魏某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就是觉得这件事进行的是否太顺利了一些。我与刘元瞻虽然未曾见过面,但也素闻其名,知道他决非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次我们征召蔡入朝,试探的意思很明显。以刘宇的眼力,恐怕不难看出蔡若是入朝,就会成为我等的人质。以他今日的身份、力量,竟然轻易地就答应了此事,不但如此,而且在蔡还朝之前,还特地与蔡家小姐现行成亲,做实了与蔡之间的翁婿关系。这让人感到是在故意向丞相示弱,以他平日的为人,行如此之事,实在是让魏某心中感到不安!”
魏信的话。让薰卓的脸色一黑,虽然董卓内心承认魏信所言不无道理,但这也就是间接的在说他董卓没有那个实力能让刘宇俯首归顺,这就让已经掌握朝廷大权将近半年的董卓心中大为不快。
看到董卓的脸色变地难看。李傕走出来对魏信说道:“子瞻先生何必如此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刘宇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名将,但还不是与吕将军打成平手?他虽然是先皇所封的骠骑大将军,但论职位也要比丞相低上一头。更何况如今丞相乃是朝廷的首辅,一言一行代表着朝廷的旨意,那刘元瞻向来以大汉地忠臣自居。当然不会违抗圣旨。更何况他远在偏僻蜀地。便是有什么异心。以一州之地,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我们只需重兵把守入蜀的道路,封锁两川,他也就只能坐困蜀中,哪里成得了气候。子瞻先生说他有眼光,我倒是以为,就因为他识时务,这才刻意结好丞相,将自己的岳父送入朝中以明心志的!”
李傕这番话说出来,说地董卓不住的点头,刚刚变的有些难看的脸色也再次缓和过来,显然,李傕地话更对他的胃口,而刚刚被魏信挑起来的那一丝疑惑也随着这番话烟消云散了。他看向魏信说道:“子瞻先生,你以为,刚才稚然这番话可有道理?”魏信听到董卓地问话,此时却只是沉默不语。
刚刚缓和地气氛又变地有些尴尬起来。李儒看到董卓脸上又有不悦之色,连忙出来打圆场道:“岳丈大人,李将军所言有理,但魏先生所言,也是为了岳丈大人着想。当年在西凉,儒与刘宇也曾有数面之缘,这个人心机深沉,临敌料阵,往往兵出奇招,不按常理,且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这样一个人物,如此轻易的就向丞相妥协,实在是会让人感到不解。”
李儒地话在董卓心里是很有份量的,何况他所说的那些对刘宇的观感,也是当年在西凉时董卓亲身所感受到的,所以听了李儒的话,董卓再次陷入了沉思,皱着眉头问道:“仲坚,(一路看小说网,电脑站p;k.cn)难道刘宇真的有什么阴谋不成?”
李儒想了一下,摇头道:“岳丈大人,小婿虽然觉得此事有些反常,但也实在是想不出这刘宇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不过以岳丈现在的权势而言,实在是不必过份担心刘宇,论名份,岳丈乃是当今丞相,执掌朝政,论兵力,现在岳丈手中有西凉、京畿的十几万兵马,论人才,岳丈手下文武鼎盛,且有奉先这等无双猛将,就算是刘宇日后起了歹心,又有何
吕布此时也在董卓身旁说道:“义父请放心,若是刘宇敢引兵前来,孩儿就让他来得去不得!”吕布这话虽然有说大话的嫌疑,但董卓听了自然是心怀大畅,大笑道:“我有奉先,何惧刘宇!”勉励了吕布一番,又对众人说道:“刘宇乃是守信之人,且向来以忠靖仁义自居,他断然不会置自己的岳父于险境,只要蔡在朝廷之中,就不必有太多担心。对了,蔡现在住在何处?”
李儒上前答道:“现正住在刘宇在洛阳的宅院。”董卓闻言点点头道:“传令下去,要好好的照顾蔡大人的起居与日常用度,另外,也要多多派人,保护蔡大人的安全!”李儒意会,躬身应诺。
商议完这件事情,董卓正想令众人散去,忽然有近侍叩门禀报道:“丞相,外面有一人,自称是益州使者,想要求见丞相,说是奉了刘益州之命,有机密事向丞相禀报。”
“刘宇派来的人?”董卓一惊,心中暗自疑惑,不知刘宇此时派人前来,会有什么要事,于是传令,将送信之人带入密室相询。
很快,一个身着青色家人服饰的年轻人就来到了董卓面前。面对当今权势最大的丞相,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局促不安,仪容甚是大方得体。这让薰卓一阵惊讶,没想到刘宇府中的一个小小家丁,都有这般气度,无形间,他对刘宇有多了一分忌惮。
那家丁自称是刘宇的近侍,名叫郭远,此次前来,是奉了刘宇的命令,将一件东西送与董卓,而后便将身后的包裹献了上去。董卓好奇的将包裹打开,一份明黄色的,上面绣着一条金龙的绢纸出现在董卓眼前。“圣旨!”薰卓低声惊呼一声,不敢继续安坐,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避让一旁,眼睛看向郭远,沉声问道:“刘益州从哪里得来的圣旨?”
郭远沉着若定的回答道:“这份圣旨,乃是先帝留给我家主公的,我家主公说,现在董丞相应该更需要它,所以让我带来,请丞相摆上香案,便可自行诵读。”
薰卓的心中虽是对宗室不甚恭敬,但作为臣子,接受圣旨时的礼节还是不能免除的。于是他急急命人将香案摆上,将圣旨供奉在上,他则带领一众手下,对着圣旨三拜九叩之后,方才神态恭谨的将圣旨展开阅读。
虽然明知道刘宇不可能随便送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圣旨来戏弄自己,但薰卓将这道圣旨完全看完之后,还是惊喜万分。他双手有些颤抖地将圣旨递与身旁的李儒,示意他向众人宣读,李儒双手接过圣旨,先是简略的扫了一眼,当他看到圣旨右下角的金印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嘴中忍不住低声道:“先帝遗诏!”
圣旨上的金印正是汉朝历代相传的传国玉玺。这传国玉玺在几个月前的那场动乱中失去了踪影,董卓虽然派人在皇宫内外严加搜寻,但始终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好仿造传国玉玺的样式,重新为汉献帝制作了一方玉玺,不过,这汉室的皇权,却也如同这虚假的玉玺一般,变的有名无实了。
既然是先帝遗诏,李儒不敢怠慢,连忙一字一句的向众人宣读出来,内容正是要废黜原先的汉少帝,改立二皇子为皇太子!听完李儒的宣读,密室中所有的董卓手下都忍不住喜上眉梢。
这份所谓的遗诏,就是当年张让在汉灵帝刚刚殡天的时候,私自写下的伪诏。不过,当时汉灵帝确实是有这个意思,而且这诏书上宝印齐全,所以正式性和有效性是不容辩驳的。
薰卓集团自从上台以来,最大的一桩心事,就是废立汉少帝一事。这件事在其他的臣僚们看来,就是大逆不道,虽然依靠董卓那强悍的军事实力,将不同的声音压了下去,但朝中因为这件事对董卓衔恨的却依然大有人在。如今刘宇送来的这份圣旨,当真是如雪中送炭,它轻易的将薰卓从大逆之臣,变成了奉诏拥立之臣,这也让董卓在朝廷中的政治地位得到了最大的改善。所以,也难怪董卓集团里的这些人雀跃不已了。
薰卓不是傻子,在高兴之后,他马上就想到,刘宇既然送给自己这样一份大礼,估计不可能是白送的,于是他笑着向郭远问道:“刘益州的一番美意,真的是让董卓感激不已,不知道刘益州还有什么事情,要与薰某言说吗?”
郭远微微一笑道:“我家主公只是让小人将此物送给丞相,其他并没有什么要求,主公只是说,他与董丞相有同袍之谊,情义颇深,现在丞相乃是一朝首辅,凡事自有调度,所以主公他只要等待董丞相的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