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对付史利的毒飞刀。看着孙刘在一旁说道:“元帅可是在为如何对付蛮将的飞刀而苦恼?”孙琳神色黯然的点点头。刘淡淡一笑道:“元帅不必为此心焦,思得一物,可破飞刀!”
孙琳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子扬所说的是什么?”刘道:“此物乃是一副手套。”孙琳大奇道:“手套?”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刘一下,狐疑的问道:“子扬,你该不是见我心情不好,所以来拿我开心呢吧?”刘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道:“元帅说到哪里去了,某所说的这副手套,并非是寻常之物!元帅,巴蜀自古就是种植蚕桑之地,我在蜀郡任太守的时候,成都城外就有一户人家,家中所养之蚕,易于同类,通体乌黑,所吐之丝,坚韧无比,听那户人家说,这异蚕名叫乌蚕…”
“你说的手套是乌蚕手套?”孙琳又惊又喜的打断了刘的话,急切的问道。刘惊讶的看了孙琳一眼,点头道:“正是,难道元帅也曾听说过此物?”孙琳撇撇嘴,像乌蚕手套这样大名鼎鼎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想当年,她上高中跟刘宇做同桌的时候,对金古梁温四派武学也是拜读过好几遍。
不过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因为这曾是刘宇心中的一大痛事。其实人家孙琳刚刚上高中的时候,那也是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可惜老天无眼,让她和刘宇做了同桌,刘宇这厮,那时嚣张的很,课间拿着武侠狂啃,上课把小本漫画放在桌洞里细看。开始的时候,孙琳还有些看不惯刘宇这坏孩子的行为,不过刘宇却时不长的晃动着尖尖的长尾巴。整天在孙琳的耳边灌输一些不健康思想,结果一来二去,孙琳这可怜的孩子终于在刘宇地诱惑下堕落了,两个人武侠一起看,漫画一起租,你看上,我看下,感情也是一天好过一天。
但是这种好日子只持续到第一个学期就结束了。学期既然结束,期末考自然是免不了了,刘宇的成绩,没得说。差点被满门抄斩,最后被被老班拉到办公室开小灶,被训了个灰头土脸。不过他心中也还自我安慰着,反正这个学期有孙琳陪着一起疯。想来这个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回到座位上一看,孙琳还真的在那里抹眼泪,刘宇心中一宽,心想还好有个做伴的。正想过去好言安慰几句,哪知道一瞥眼看到成绩单,人家孙丫头的名字高高的挂在全班第三。年级第九的位置上!
看着这恐怖的数字。刘宇就觉得没准这世上真地没有什么天理可言。但还没等他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孙MM却又在一旁一边小声啜泣。一边向他埋怨道:“都怪你,让我看小说,看漫画,结果这次只考了第三,呜呜!”刘宇同学当时就被这句话弄得当场暴走,在满腔悲愤的发誓要和孙大小姐划清界限的同时,也痛心疾首地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绝对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不和孙琳一起折腾了,受不了这个打击啊!
这件事在上了大学之后,两个人之间倒还时不长的提起,当然一般都是在孙同学蓄意打击刘某人的时候,不过在外人面前,这种糗事,两个人倒都是讳莫如深,刘宇当然不会自曝家丑,至于孙琳为啥不说——老公这种动物只能是供自己打击地,而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把他打扮得光鲜无比,自己这个做老婆的脸上才有面子嘛!
总之孙琳对于乌蚕手套,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像这种刀枪不入的宝贝,自然能够对付那些让人头痛的飞刀。心中欢喜地孙琳急忙向刘问道:“子扬,你这里有多少乌蚕手套?”豆大的汗珠马上从刘的头上滚落下来,深深地喘了两口气,刘才语气虚弱地向孙琳说道:“启禀元帅,这乌蚕丝真地是十分难得!我当年也知道此异物日后必能派上用场,所以特别关照那户人家,可这三年来所得的乌蚕丝,就只织就了这一副手套啊!”
“只有一副啊!”孙琳顿时感到大失所望,嘴中嘟囓道:“怎么就这么少呢?我还想着弄一件乌蚕背心护身呢。”此言一出,就听噗通一声响,孙琳赶忙抬头看时,原来是刘终于承受不了惊吓,昏倒在地。
既然有了乌蚕手套,孙琳对于攻打桥栋寨地事情暂时放下了心,不过由于刘并未将乌蚕手套带在身上,所以也只好先派人回成都取来,顺便再等待张仲景到来,为严颜治疗毒伤。很快十天又过去,派往成都的快马
乌蚕手套带回了军前,而自益南赶来的张仲景,也用术控制住了严颜体内的毒性,不过,也仅仅是控制住而已,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时间一久,严颜还是会重新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从桥栋寨取得解药,成了当务之急。于是,孙琳在重新整顿兵马之后,再次穿过乱石山山路,向桥栋寨进兵。
再说桥栋寨的三人,如今却也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焦急不已。温傅大王在还没有和汉军交战的时候,心中尚还存着几分侥幸,认为自己和史家兄弟联手,就算无法战胜汉军,至少也能自保。可经过乱石山一战,温傅大王算是彻底的丧失了信心,自己一方的三个人,除了史利依仗着飞刀绝技,伤了一员汉将之外,史咄和他自己都不是人家对方将官的对手,其实就算是史利,最后不也伤在汉军元帅的箭下!
心中左右权衡,温傅大王此时都已经认定,如果自己在这样和汉军对抗下去,桥栋寨恐怕就只有全族覆灭这一条路可走了。形势危急之下,温傅大王火速书写了告急文书,令心月复之人持书急往云南城,找蛮王瓦突利求援。可谁知道,昨日那心月复风尘仆仆的回到寨中,带来的却只是瓦突利的一句“无兵可派,请再坚持几日”的空话!六神无主的温傅洞主心中又气又急,将瓦突利的书信往桌案上一摔,急忙命人将史家兄弟请来商量对策。
乱石山一战,史家兄弟和温傅洞主一样,都不同程度的吃了汉军的亏,大哥史咄稍微还好一些,虽然被张郃打的全无还手之力,但他这个人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张郃的武艺惊人,他史咄心中也就只有钦佩,至于其他的什么害怕、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却是生不出来。可史利就不一样了,聪明人往往心中思考的事情更多,当日孙琳那惊天动地的一箭,早就已经射去了史利胸中的胆气,与温傅大王一样,史利也对自己部族抵挡汉军的前景感到十分悲观,他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飞刀绝技能不能最终克敌制胜产生了怀疑。
受到温傅大王的召见,史家兄弟很快就来到中军帐,温傅大王先向史利问道:“二郎,你手臂上的伤势如何?是否已经痊愈?”史利摇动了一下右臂,向温傅大王禀报道:“谢大王关心,末将这条手臂虽然多少还有些转动不便,但却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到史利如此回答,温傅大王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如此就好,二郎,如今你是我桥栋寨唯一的希望,千万不能有什么差池啊!”史利听温傅大王这话说的蹊跷,他一早也知道自家大王曾经向蛮王求救的事情,现在看着温傅大王一脸的消沉,便试探着问道:“大王,莫非请蛮王发兵救援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
温傅大王本来也没想瞒着他们两个,便将瓦突利所做之回信递于两人观瞧。待拆看完毕,史咄忍不住火冒三丈,大声道:“大王,这瓦突利好生无礼!这南中一地,谁不知道他云南城人马最多!这个时候竟然说什么无兵可派,简直是一派胡言!”史利表现得还比较克制,但他眼中闪动着的熊熊怒火,显示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仔细斟酌了一下,史利抱拳向温傅大王道:“大王,瓦突利这明显是想用我桥栋寨做盾牌,消耗汉军的力量,至于我们部族的死活,他却好不放在心上啊!”温傅大王叹口气道:“二郎,我又何尝不知瓦突利心中想的是什么,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
史利又走上前一步道:“大王,何不考虑归降汉军呢?”温傅大王好像吃了一惊,脸上变色道:“二郎,你是要劝我归降汉家朝廷?”史利并没有因为温傅大王稍显激烈的语气而退缩,反而走到温傅大王的身边道:“大王请千万三思!要说我南中一地,本就是汉家朝廷的领地,我们南中人和汉人百年来却也是和平相处,互通有无,近年来与汉人做对,一折是受了瓦突利的引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前几任汉人刺史太过无能。但现在情况不同,这次来的汉军能征善战,带兵将领也都是勇猛无敌的大将之才,大王,试想我一个小小的桥栋寨,哪里能抵挡着住汉军这百战雄兵!?”
温傅大王沉默不语,就在这时,报事官急匆匆挑帘而入,跪倒禀报道:“启禀大王,汉军十万,已经越过乱石山,如今距大寨还有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