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越聪依旧没有回监舍,随着传闻的展开,巫小冕发现,就连张朝阳、雷霆、雷斌三个人也几天没回监舍,听程野和毛子他们说,应该是三进宫了,让巫小冕迷惑不解的是,越聪从未参加群架,怎么也会被牵连其中?
程野和自己说过,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连坐,既然打架是在9号发生的,自然邻近几个监舍的牢头都会被带去问话,但没有一次这么久,几天都不见人回来!
现如今,9号称了众矢之的,8、10、11三个号子的人,见到9号的人,都会愤恨的瞥一眼,有时候几句话不对付,还会大打出手,但碍于几个牢头还没回来,不能多惹是非,只能忍着。
最近,毛子越发看巫小冕不顺眼,听程野说,毛子对黄伟来监舍,到越聪被带走,这系列的事情,都怪在巫小冕头上,程野曾试探过,见毛子没有把这件事8号以外的人说,心里总算安心点,不然,还没等到越聪回来,巫小冕就会被别的号子弄死。
每次面对毛子的可以刁难,巫小冕只能忍着,程野夸赞自己做的对,这个时候,不能在出任何事了,万一事情闹大了,没人保的了自己。
监舍里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大家都死气沉沉的,临近睡觉的时候,程野单独出了监舍,没多会就回来了,兜里不知塞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拿的什么?”,巫小冕躺在角落里问道。
程野挑眉笑道:“当然是好东西”,程野从兜里拿出一个橘子丢给了巫小冕,说道:“吃吧,刚从11号那边买的!”。
“多少钱?”,巫小冕拿过橘子,握在手里问道。
“嗨,没多少钱,一个只要10块钱”。
“什么?”,巫小冕急忙起身,盯着手中的橘子问道:“一个就要10块钱?比一个小炒还贵?”。
程野急忙捂住巫小冕的嘴,嘘了声:“你喊什么?我一共才买了三个,快吃,吃完以后,把橘子皮丢掉,别被人发现!”。
程野剥开橘子,自顾自吃了起来,巫小冕握住掌中有些冰凉的橘子,散发一种清新的香味,还真不舍得吃,回手塞进了自己的枕头里!
“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程野躺在巫小冕身旁,小声说:“今儿我托人打听了,聪哥确实三进宫了,恐怕在里边受了不少苦!”。
“恩”,巫小冕冷淡恩了一声,可谁又知道,心里对越聪满是愧疚。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聪哥吗?”。
关心吗?巫小冕知道,自己不是关心,是担心,可能真如程野说的,越聪三进宫,都是因为自己把黄伟引到了监舍。
“睡觉吧!”。
“睡不着”。
巫小冕扭头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程野咧嘴一笑,脸色潮红道:“能有什么事?”,说着,眼神朝身下看了看,紧跟着闭上眼睛,喘着粗气!
巫小冕半起身,看了眼程野身下,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巫小冕翻了个白眼,倒子,不在去理程野。
程野呼吸急促,口中含糊不清说着什么,巫小冕烦的睡不着,只能听着,偶然一句听清楚了,是在叫越聪的名字,巫小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程野停下被子里的动作,问道:“你小子笑什么?”。
巫小冕抽动着肩膀,忍笑道:“没什么,睡觉睡觉!”。
“切”,程野继续手中的动作,等到快要迸发的时候,监舍的铁门被打开,程野吓的一抖,弄的到处都是。
“我艹”程野咒骂一声,起身说道:“吓死老子了!”。
巫小冕跟着起身,等门口的人进来,借助昏暗的灯光仔细一看,竟然是越聪,只是,越聪好像很累的样子,由于灯光太过于昏暗,巫小冕看不大仔细,隐隐约约瞧见越聪的右脸上有一道青痕。
“聪哥,你没事吧?”,毛子关切道。
“睡觉吧,明儿在说”,越聪说着,走到程野身边,说道:“你往外边去,我睡这!”。
程野无辜的撇撇嘴,又不敢挪动,磨蹭了一会儿,瞧见越聪眼中的怒火,程野这才不得已朝旁边挪了挪。
越聪掀开被子准备躺下,一股浓重的液体味道迎面扑来,巫小冕躺在一旁,也闻到了,越聪皱了皱眉,对程野说道:“你小子到底是有多饥渴!”。
程野哭丧着脸,生怕大家伙笑他,急忙用被蒙住头,装死人。
越聪让毛子给自己换了个被子,这才舒心的躺了下来,可巫小冕却极为不自在,一直以来,身旁都是程野,也习惯了,忽然换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实在是太过别扭,为了避免和越聪的肢体碰撞,巫小冕朝里边挪了挪。
身旁传来鼾声,巫小冕却精神的很,甚至是紧张,被子里,巫小冕蜷缩成蝉一样,他睡着了吗?这几天他去哪里了?有没有遭罪?巫小冕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却又不敢开口,因为每次见到越聪,他都会紧张的说不出话!
巫小冕几乎确定越聪已经睡着的时候,才敢稍微放松点,慢慢转过身子,看见的却是一张近距离的脸庞,熟睡的越聪,极其柔和,气势也不像醒着时候那么鲜明,眉毛又粗又黑,在眉中,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鼻梁高而挺,在右脸上,确实有一道青痕,看上去是被什么抽打所致。
他在里边被打了吗?是因为自己吗?还是?
巫小冕满心愧疚,就连面前深邃的眼神,都没发现,直到在去看那条伤痕,才和越聪四目相对,吓的全身一抖差点失声喊了出来!
“你……”
“你很怕我?”。
“你在装睡?”,巫小冕唯唯诺诺问。
“你在担心我是吗?”。
“我………”。
巫小冕吞吞吐吐,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越聪的问题,这种咬耳朵的情形,太过暧昧、巫小冕和越聪贴的很近,越聪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更是全身不自在。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课”。
有了台阶下,巫小冕急忙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装睡,安静的监舍内,几乎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巫小冕不断告诉自己,放松放松,没事的,就在这时,身后的人靠向自己,一只手覆盖自己的手上,巫小冕紧张的忘记反抗,就这样被越聪搂在怀里,耳后传来阵阵热气,只听越聪小声说:“别怕,只是有件事要问你”。
巫小冕僵硬点了点头,越聪继续说:“跟了我吧!”,说完,越聪的手向下移,在巫小冕的月复下停了下来,来回摩挲巫小冕光滑的小月复。
巫小冕被这一系列动作,搞昏了头,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人这样,自己也是个男人啊,虽然早就知道在这个监狱里,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那个样子的,但自己从来没有将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
越聪见巫小冕没有反抗,手上动作更是大胆,穿过监服,一手握住巫小冕的命根子,这一动作,让巫小冕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抓住那只手,小声说:“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愿意?”,越聪十分失落,在巫小冕的放抗下,从巫小冕的裤子里抽出自己的手,翻身与巫小冕背对背说道:“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从来不喜欢勉强谁,睡吧”。
惊恐过后,巫小冕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可能是被吓坏了!
“你这一大早,怎么就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程野坐在巫小冕对面,将手中一半的鸡翅分给巫小冕,又伸舌头舌忝了舌忝鸡翅。
巫小冕黑着眼圈,低头看饭盔里的菜汤,实在没什么胃口,拿起筷子,将一半的鸡翅又夹回程野的饭盔里说:“吃不下,还是你自己吃吧!”。
程野吐出鸡骨头,问道:“你还在为昨晚聪哥问你的问题在烦恼?”。
“你都听见了?”,巫小冕惊讶道。
“嗨,当然听见了”,程野拿起另一半鸡翅,说道:“你们自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都知道,毛子早上就已经议论过了!你啊,就是太傻,既然聪哥有意思让你跟了他,你就答应呗,这么一拒绝,你知道代表着什么?”。
“代表什么?”。
程野吃完鸡翅后,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说:“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能代表什么?代表聪哥不在罩着你了呗!以后,谁想欺负你,想揍,那都轻而易举了!”。
“这………”。
“我要是你,早就答应了”,程野瞪着巫小冕,不甘心说:“算了,说这些都无济于事了,你以后小心点啊!”。
“小心谁啊?”,张朝阳吊儿郎当的进了食堂,就听见程野让巫小冕小心,张朝阳扭动脖子,发出嘎巴的响声,继续笑道:“听人说,越聪让你跟他,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