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的不开窍增加康熙表白的难度,康熙也是个不会死心的主,对他的好更加明显,但他也知道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不然他的宠爱会成为儿子最大的危险,康熙当着众人的面对承祜一如既往,只有在他们俩在孝庄保成这几个人面前的时候,他才会对承祜真的很好,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所以承祜的心里并没有感觉到差异。
“你老实告诉我,上次的事你怎么哄胤禛的?”难得有机会拷问。
保成一个头两个大,“哥哥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我不记得了。”哼,他才不要告诉哥哥呢,哥哥肯定会笑话他的。
“是吗?不记得?那要不要我让皇阿玛帮你回忆回忆?”承祜威胁他。
“哼,就算是皇阿玛我也不记得。”爷是威武不屈的。
“保成我最后问一遍,到底怎么回事?说不说?”承祜装作生气的样子。
保成害怕他真的生气心慌起来,“好好好,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取笑我。”哥哥什么时候也这么好打听了?承祜点点头,“其实就是那天我就是做了哥哥对皇阿玛在浴池做的事!”保成脸微微发烫。
承祜瞪大眸子,这小子才七岁啊!七岁就知道调戏胤禛了?真是孺子可教也,“保成你过来,哥哥有话跟你说。”
保成目带疑惑的走过去,“哥哥什么事?”哥哥好像并不生气。
“保成哥哥想告诉你,你喜欢谁都可以,但是如果你长大之后依旧喜欢胤禛,那么哥哥要告诉你,这件事永远不能被第四个人知道,你懂吗?”如果被皇阿玛知道,如果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而兴风作浪,到时候保成会很危险的。
“哥哥我知道。”他知道哥哥的意思,可他长大之后会喜欢胤禛吗?这点他并没有把握。
承祜温柔的模模他的小脸,“保成感情这种事不可以强求,现在你们还小,你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心,如果长大之后胤禛对你并没有那么意思,你不可以强求知道吗?”如果胤禛并不喜欢他,他强求的话,这就成了胤禛威胁他的一大把柄。
“哥哥我明白。”保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用担心,有哥哥在。”承祜抱紧他,这个皇宫,跟他相依为命的只有保成,至于皇阿玛承祜心里很清楚,他从来都不属于自己,因为他要跟太多的人分享这份父爱,甚至还要跟天下分享。
保成跟承祜谈话之后,也觉得现在谈这些太早了,他跟胤禛一如既往的相处,很快到了新年,整个皇宫都在忙着准备过年,这天孝庄叫来康熙,“孙儿叩见皇祖母,皇祖母您找孙儿有什么事吗?”
“孙儿啊你有没有想过立太子?”孝庄也不绕弯子,这是迟早的事。
“回皇祖母孙儿有想过。”只是他想给承祜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太子之衔不可能让他无忧无虑。
“那就好,我想让你立保成为太子。”孝庄说出自己的想法。
康熙的笑脸立即崩了,“皇祖母怎么能是保成呢?按照规矩以及能力在怎么说都该是承祜啊!”在康熙的心里只有承祜才有那个资格。
“为什么不能是保成?保成难道不是你的儿子?他难道不是嫡子?”他够那个资格的。
“不是,皇祖母承祜才是长子嫡孙啊,再说承祜样样都比保成出色。”康熙皱眉,实在不懂皇祖母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错,承祜所有的都比保成出色,唯有一样是他比不上保成的,那就是健康,承祜的身体是他的致命伤,虽然这几年调养的不错,但做皇帝身上有多大的责任,有多大的压力,你自己不也常常熬夜处理国事吗?你忍心将来承祜因此而英年早逝吗?”孝庄边说边观察康熙的脸色。
康熙脸色一白,刚才的不满立即消了一大半,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他很清楚,皇帝是多么的不好做,可“皇祖母孙儿”如果是这样他一辈子都不立太子,他也不能委屈了承祜。
“孙儿啊就算你一辈子都不立太子,将来你百年之后承祜不一样委屈吗?再说与其将来是其他兄弟的话,不如是保成,保成跟承祜的感情那么好,将来他不会亏待承祜的,再说你不立太子,承祜的嫡长子身份摆在那,你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吗?”孝庄心里很清楚康熙最在意的就是承祜的安危。
康熙皱眉他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的难题,“可那样保成也”他不想委屈承祜,也不想保成成为众矢之的啊!
“如果将来有一天大清的天下是保成的话,那么他总是会成为众矢之的的,这就当他提前试炼了,现在有你帮着,让他成长学着保护自己,将来你不在,他除了依靠自己还能依靠谁?”孝庄的话让康熙无从反驳。
“皇祖母让孙儿想想吧。”真是这样,他怎么对承祜说呢?
“好,希望你不要想太久。”孝庄心里暗做打算。
康熙走后,苏茉儿忍不住开口,“主子你真的要放弃大阿哥吗?”她很清楚主子有多喜欢这个曾孙子。
“谁说我要放弃承祜的?苏茉儿有些事你不懂,承祜长大了,我要教导一些承祜应该明白的道理。”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苏茉儿不懂孝庄要教导承祜什么,可这么的确是不妥,“主子这样可委屈了大阿哥。”
“委屈?当初我不委屈吗?玄烨刚登基的时候不委屈吗?”趁着她还活着,她要教导承祜,不然等她百年之后,承祜会更加的委屈。
苏茉儿不在说什么,康熙因为这件事很心烦,每次望着承祜都出神,这不又开始了?“皇阿玛皇阿玛!”承祜叫着。
“啊?怎么了?”康熙疑惑不已。
“皇阿玛您怎么总是闪神啊?出什么事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没什么。”康熙真不知道怎么说。
承祜触触秀眉,总觉得他有心事,皇阿玛不想说他也不勉强,康熙这边迟迟没动静,孝庄开始行动,她主动叫来承祜跟他说了这件事,承祜心中暗喜,他本来就不想做太子,可也有点失落,他一直以为在孝庄心里应该是他最重要的,承祜的失落尽收孝庄眼底,“乌库妈妈这件事就交给承祜好了。”
“嗯。”孝庄点点头,承祜起身告退,望着离开的承祜孝庄也心疼,可她知道自古皇家之间没有情可言,现在不教导他,将来她在天之灵会更疼,同时孝庄也觉得承祜难能可贵,这么大的事,那孩子心理只是有些失落,并没有对保成有不满,就不知道如果换过来,保成会不会如此?
这晚承祜让人准备一只烤鸡带着康熙去了很久没人住的坤宁宫,父子俩个人偷偷过去,“承祜你弄的这么神秘做什么?”
“没什么,以前皇额娘还在的时候,儿臣常常偷偷的躲起来不肯睡觉。”父子俩靠在墙上坐在地上,并没有点蜡烛,只有皎洁的月光照明。
“这么调皮啊?你带朕来这有何意图?”承祜不会无缘无故的带他来。
“皇阿玛这话说的真伤儿子的心,儿臣就是想跟皇阿玛单独聊天而已,难得今天月光这么好,皇阿玛要吃吗?”承祜很有孝心的把鸡腿递给他。
康熙倒也没客气拿过来,父子俩边吃边谈,“是吗?那等会有什么事别说朕不答应你。”
承祜咬着鸡腿的牙一停,这人还真是没幽默感,“皇阿玛儿臣还真有事!”
他就知道,“说吧。”
“皇阿玛儿臣想儿臣跟保成在皇阿玛的心里同样的重要,在皇额娘的心里也是如此,既然是这样儿臣想儿臣跟他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乌库妈妈找过儿臣,跟儿臣说了,儿臣觉得这也是好事啊。”承祜不敢看康熙,唯恐康熙觉得他胸无大志那麻烦了。
康熙顿时没了好心情,“承祜你看着朕。”承祜抬头跟他对视,“你是真心这么想的?”承祜点点头,“你一点都不在意?”他就这么看的开?还是没有野心?
承祜放下鸡腿,“皇阿玛儿臣跟你说实话,说一点都不介意那是假的,儿臣一直以为儿臣在皇阿玛在乌库妈妈的心里应该是最重要的,可如今但保成是儿臣的亲弟弟,儿臣觉得没有必要为太子之位弄的兄弟成仇吧?”
“承祜你知道吗?如果他做了太子也许将来他会是到时候你怎么办?你是嫡长子,你的身份是那般的扎眼,万一将来保成他”康熙想知道儿子到底是不在意还是弱懦?
“皇阿玛儿臣了解您的意思,儿臣想说的是他是儿臣的亲弟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皇阿玛最亲的人,儿臣不想为了荣华富贵去伤害他,当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为此而容不下儿臣的话,儿臣想儿臣也许不会放过他。”承祜苦笑。
康熙这才放心,儿子并不是没有雄心只是太重情,身为帝王太重情可不好,康熙伸手搂着承祜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承祜你在朕的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他会在离开之前给承祜一个安稳的未来,现在是太子的未来也一定能成为皇帝,皇位传给谁,是由他决定的。
“皇阿玛在儿臣心里也是最重要的。”可惜的是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的外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份父子之情就不复存在了。
康熙柔情凝望怀里的儿子,此刻他们不需要言语,彼此熟悉的气息,温热的体温,胜过一切誓言承诺,这晚他们父子就相互依偎靠在坤宁宫待了一晚,想通的康熙趁着过年的好日子下旨赐封胤礽为太子承祜为亲王,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错愕,有的欢喜有的嘲笑有的无法接受,承祜最郁闷,好好的赐封他做什么?胤礽也不爽的接旨,索额图也觉得莫名其妙,虽然他们家的俩个孩子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太子,可这身份怎么颠倒了?朝廷百官以及后宫的妃子纷纷道贺,胤礽他们压根没那个心情,尤其是胤礽,皇阿玛太可恶了!怎么能让哥哥做亲王呢?哥哥才应该是太子,在胤礽小小的心里,从小拉扯他长大的承祜才是未来的君主,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取代他的地位,不行,他等会要去找皇阿玛!一定要让皇阿玛收回旨意!他要把属于哥哥的还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