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风先醒了过来,碰了碰旁边的翌茹,被翌茹的温度吓了一跳,“呀,姐姐你发烧了。”说完赶紧跑下床,凌乱的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翌茹被程风毛毛躁躁的声音惊醒了,她想抬起头,觉得头上好像顶了很沉的帽子,抬了半天都没有抬起来。旁边的陈琳也起来了,看到翌茹脸红红的,赶紧起来给翌茹端来一杯水,扶起翌茹的头,将水灌了进去。
喝了点水,翌茹觉得喉咙里好受多了,从床上爬起来,艰难的套上外衣。房间的门就被程风推开了,“姐姐,姐姐,我让聂大哥去请大夫了。”看到翌茹正在将上衣套上,遮住了粉女敕的臂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好险,聂大哥刚才要进来,我拦住了,要不,姐姐你就*光外泄啦。”
翌茹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实在没有力气。程风乖乖的的坐在床上,抹模着翌茹的额头,担忧的说道:“姐姐怎么就发烧了呢,昨晚还好好地。”翌茹也觉得头疼的厉害,喉咙火烧火燎的。“风儿,去给我拿一个蘸了凉水的毛巾。”程风手脚麻利的将毛巾浸到水里,稍微拧干一些,放在翌茹的额头上。一丝清凉的感觉从额头上透过来,翌茹舒服的叹了口气。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聂亭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可以进来吗?”。翌茹向程风点点头,程风将床幔放好,将翌茹的手放在床幔外,才示意陈琳去开门。门开后,聂亭然快步走了进来,身后拖着一个白发苍苍背着医箱的老者,老人被聂亭然拽的踉踉跄跄的,口中还喊着,“聂少爷,我的胳膊,哎呦。”
走到翌茹的床前,聂亭然才将老人放下,老者放下医箱,揉了揉胳膊,白了聂亭然一眼,聂亭然做出一个作揖的动作,仿佛在请老者赶紧看病。老者才不甘心的从箱子里拿出小枕,将翌茹的手放在小枕上,才慢条斯理的诊起脉来。等了半晌,老人抬起手,捋了捋胡须,聂亭然和程风一起问道:“怎么样?”
“无妨,这种小病那用得上我老杨出马,这孩子只是思虑过重,再加上急气攻心引起的,我开几服药,吃了就无事了,要注意休养,不要着急,不能太过操劳,要不然会转为痨病,那就不好治了。”说完在屋内桌子上写了方子,聂亭然叫了伙计去拿药,程风从兜内掏了诊金递给大夫。老者摇摇头,“聂公子已经给过,我老杨哪有收双份之理,小姑娘,好好照顾你的姐姐,这么小就操心那么多事情,小心,小心。”说完备起医箱就走了出去。
“这个老杨。”聂亭然看了周围的程风和陈琳一眼,“他就是这个性子,我去看看药。”说完跟在杨大夫身后也出去了。翌茹喝了水,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觉得舒服了不少,正打算起床,出去看药的程风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黑色的汤药,走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自己起来了,陈琳那丫头呢?”
“我让她去看看厨房里的粥好了没,我有些饿了。”翌茹笑了笑,说道。
“粥应该好了,聂大哥一直让厨房里温着呢,姐姐,你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儿我去给你端粥。”
“我没事的,就是昨天可能受了风寒。”翌茹看大家全部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个小风寒,看大家的样子,好像自己得了多么重的病似地,解释的说道。
“杨大夫说了,一定要注意休养,要不会加重的,来,先把药喝了。”程风俨然是个大人的样子,将翌茹从床上扶起来,在翌茹的身后放了一个靠枕。翌茹坐在床上,接过程风递过来的药碗,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药汤,闻着中药浓重的味道,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姐姐,是不是喝不下,聂大哥说了,这碗药看着难闻,实际上不是太难喝的,他尝过的,你试试?”程风见翌茹犹豫的样子,在一旁催促道。
“他尝过?”
“对呀,我刚熬好药,聂大哥就进来了,看了一眼我熬得汤药,闻了闻味道,也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程风想起刚在在厨房旁边的小间内,聂亭然看到碗里的药,皱着眉头的样子和翌茹一样。
“这个老杨,不会是想要捉弄我吧?”聂亭然皱着眉头说了一声,拿起药罐,倒出来一碗药,捏着鼻子灌了进去。“还好,不是太难喝,风儿,你端过去吧。厨房里温着白粥,等你姐姐饿了,过去端,我去吩咐掌柜的准备几个素净的小菜。”聂亭然将药碗递给程风,浑然不觉程风惊异的眼神,转身出了小间。
被程风这么一说,翌茹倒觉得这个汤药好像不是太难闻了,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碗,翌茹闭上眼睛,鼓足勇气喝了一大口,舌尖触到的是淡淡的苦,还有一丝丝的甜,真的不是很难喝的样子。翌茹仰起头,将碗内的药汤全倒进了嘴里。
喝完药,翌茹真想念现代的药片和药丸,至少是包了糖衣的,不至于喝上这么一大碗。虽然药不是很难喝,但是喝上这么一大碗,嘴里还是有些苦的。翌茹正想喝点水冲一下口中的苦味,旁边伸出一只手,递过几颗蜜饯。翌茹抬头一看,陈琳正张着小手,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孩子,难为你还想着姐姐喝药后会苦。”翌茹抚了抚陈琳的额头,亲切的说道。
听到翌茹的夸奖,陈琳的小脸一红,“姐姐夸错了,这个蜜饯是聂大哥让我拿过来的,你看,还有一大罐呢。”说完,从桌子上拿过一个黑色的陶罐,掀开盖子,露出里面蜜色的果子。
翌茹的眼圈有些红了,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小时候在姥姥家生病了,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姥姥听说附近山里有一个中医,特别擅长看这种病,特意跑了几十里的山路,去了山里,将医生请了过来。也是这样的一碗药,比这碗药还要苦,翌茹在姥姥的鼓励下一口气喝完。抬头看时,也是这样的一罐蜜饯和姥姥微笑的脸。翌茹用手指捡起一颗蜜饯,放在嘴里,嗯,是拿个味道,甜甜的,带着一丝淡淡的酸,翌茹嘴角泛起了微笑。
“好吃吧,姐姐,这是你前段时间干腌制的,我都忘了,你不是送了段掌柜他们一罐吗,竟然在聂大哥的手中,刚才我看见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咱们没带蜜饯呐!”程风在一旁看着翌茹吃了一颗蜜饯,心满意足的样子,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道。
翌茹转过头,止住了眼眶中要滚落的泪水,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钻进了被窝,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去告诉聂大哥,我想休息一上午,下午咱们启程。”
程风也知道翌茹此时最需要的是休息,拉着陈琳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还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听着房门声和远去的脚步声,翌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庞打湿了枕角。
(梦梦终于回来了,不过代价是七千多块的机票,没办法,买不上火车票,只能坐飞机回来,昨天晚上到的家,几天来到单位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码字,看到echosound打赏给梦梦的起点币,梦梦真的很开心,并不是因为是起点币,主要是在梦梦停更期间,还能得到大家的支持,给了梦梦继续写下去的勇气,梦梦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感谢大家在这日停更的日子里的继续支持,梦梦会继续努力,争取将前段时间的亏欠补回来,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