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城内的将军府内也正上演着一幕矛盾剧,安离手拿着纸条,正在听下首的黑衣人禀报。“我们见那聂小侯爷向药汤中掺了东西,就偷偷的将药换掉了,这回那秦姑娘虽然动不了,但是神智是清醒的,不会受到伤害。将军,那秦家的事情咱们要插一腿吗?”。
安离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命运轮盘已启动,顺其自然。”他刚接到这纸条就传来了回报,对于师傅的卜算,他一向还是佩服的,但是这次他真的有些猜不出师傅的意思。依他看来,这聂小侯爷当初看着还算条汉子,可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真的配不上那个丫头,为什么师傅要阻止自己呢?想不明白。但是师傅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还是遵从师命好了。
“下去吧,只要不伤害到那丫头,你就不用出手。对了,师弟的爹娘有人保护吗?”。
“我们两队一对保护秦姑娘,一对保护郭家夫妇,虽然秦侍郎差了差人去唤人,但没有对郭家无理,我们有人继续保护。”
“下去吧。”黑衣人下去了。剩下安离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小纸条陷入了深思。自己的师傅是个什么样子他是清楚地,但是对于秦家的丫头,他有些搞不清楚,老头说那丫头以后是自己的福星,现在看来,那丫头只知道做生意赚钱,自己虽然有时缺军费,但是那丫头赚的钱和军费比起来好像差的很多吧再说了,这个时候国泰民安,周围的国家也没有起兵的意思,老头是不是想的有些多呢?
郭大宝办完了事情回到客栈已经是晚饭时分了,进了房门发现妻子靠在床边睡着了。这几日他们一直在赶路,从接到消息到来到国都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确实是累坏了。来到国都知道翌茹生了病,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撑不住,更甭提妻子了。
他来到翌茹床前,看翌茹的脸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很平稳,估计是睡着了,肯定是这两人都累了才睡了过去。接上的外衫,郭大宝轻轻地将外衫盖在妻子肩上。察觉到声响,郭婶醒了,看了看郭大宝,小声的问道:“办好了?”
“嗯,办好了,文书在这里。”郭婶接过文书,她不识字,但是看到了官府的印章,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么说这丫头跟咱们就没有关系了。”
“丫头不是忘本的人,会经常去看咱们的。”郭大宝安慰道。
“可是,我舍不得。”
“哎,舍不得能有什么办法,这样,吃过晚饭咱们就动身离开吧?”
“为什么?”郭婶还想和翌茹呆上一段时间,见丈夫这样说,惊讶的问道。
“咱们在这里,丫头醒来后肯定舍不得咱们,离开了见不到我们她会舒服些。”
“你说咱家虎子怎么就没福气呢?”郭婶抚摩着翌茹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
“唉,这都是命。”郭大宝搀着郭婶走了出去。
等翌茹醒来已经看不到了郭大宝和郭婶的影子,程风告诉她两个人来过,办完了户籍手续就离开了。翌茹想下床来,结果身体一软就倒在地上,幸亏程风手疾眼快将她捞起来,放在床上。
翌茹苦笑了一下,程风肯定不知道自己虽然昏迷着,但是神智清醒。这些话可能是郭大宝和郭婶授意程风说的,主要是想不让自己有负担。可是越是这样,翌茹的心中对郭大宝夫妇的敬重就越是浓烈。记得曾经看过一个故事,就是有名的两妇争子案,自己不就是那个孩子么,因为爱,郭家夫妇放弃了和自己的关系,秦德才虽然在这一次的争夺中胜利了,但是自己的心却是永远留在了郭家。
门外传来锣鼓喧哗的声音,翌茹皱着眉头向外看了一眼,程风跑了出去,一会儿又一阵风的跑了进来,“姐姐,姐姐,你那便宜老爹来接你了。”
声音刚落,聂亭然也走了进来,“茹儿,我已经将人赶走了,你不用理会他们。”门外的喧哗声小了很多,翌茹望望外面的天空,忽然觉得很是压抑,看来自己以后只能生活在这样的一片天空下了。好想念郭家村的鱼塘、果林和那片金灿灿的葵花,还有花丛中的小楼,这些都渐渐离自己远去了。
她有些失望的看了看聂亭然,这个男人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罢了,既然老天让她留下,她就暂时留下好了。进了侍郎府虽然少了自由,但是能对这个身体的爹爹尽一些孝道,估计也是前主人的希冀吧,这样自己就不会欠这个世界什么了。
自从见到秦德才以后,翌茹总觉得身体中还有原来主人的灵魂存在,她有时会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不受支配的行动,就像上次和秦德才的相见,她能感觉出身体中有丝感觉支配自己接近他,虽然头脑厌恶,但还是做不出推离的动作。难道这真的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吗?也好,住进了侍郎府,估计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自己也好让前主人认清秦德才的嘴脸,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
“请你替我转告他,我身体恢复后就会回府,这两日就让我安生些。”翌茹对着聂亭然说道。
聂亭然并没有察觉到翌茹的异样,他以为这是翌茹服用了镇魂以后的副作用,身体有些虚罢了。他刚才已经在门外吩咐了秦德才的家人,翌茹要在东升客栈休息好之后才会回府,翌茹现在这样说正好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他嘱咐了翌茹好好休息,从房中退了出去。
“姐姐,你想吃什么,段姐姐听说让皇后叫去了,她昨天一天都守着你呢,还给你找了个精通药膳的厨子,刚熬了一锅粥,你尝尝。”
想到以后可能会面对的种种,翌茹决定要好好保养身体,好好吃饭,只有身体好了才能有战斗力,才能和秦家夫妇好好斗下去。她让程风给自己端了粥,细细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