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药材很是难懂,要风根、龙血和虎胆。柳姐姐已经找人打探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们也很着急。”程风想着柳青鸿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心中很是着急。聂亭然自从昨日走后现在也没有消息,只让手下送了很多补品过来。程风问了半天,只知道聂亭然去寻一位名医,但是去哪里不知道。
“我表哥知道吗?”。
“聂大哥昨晚才知道,去寻名医去了。”
“那我去宫内找找,说不准有御医知道这几味药材的含义呢,不行我要去找太子哥哥,求他去问问。小风儿,你好好照顾妹妹,我先去了。”段嫣然说完就向外走去。在门口差点和来人碰到一起。
“柳姐姐,你终于来了。”程风看清来人,惊喜的喊道。
进来的正是柳青鸿,和昨日相比,柳青鸿的面容带了些倦意,神色有些低沉。程风小心的问道:“姐姐,你打探清楚了吗?”。
柳青鸿看看停在门口的段嫣然,程风说道:“不碍事的,段姐姐也是自己人。”
段嫣然也看着柳青鸿,希望从她的嘴里能打探出有用的东西。
柳青鸿叹了一口气,“三味药中的虎胆倒是好说,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只是这风根和龙血有些麻烦。”
“风根和龙血是什么,能买的到吗?”。
“那是多少钱都不能买到的东西,风根是皇后娘娘额上的头发,龙血是陛下的指尖血。”
“啊。”程风和段嫣然惊叫了一声,看着柳青鸿,希望她说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今日安离已经去了宫内恳求,但看样子希望不大。”柳青鸿垂头说道,虽然自己一挥手就能号令天下的许多豪杰,但是面对九五之尊还是无能为力,那人还是相公一辈子要忠于的人,自己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想了,还是希望渺茫。
“我去求太子哥哥。”看着面前低垂的两张脸,想起房间里躺着的好友,段嫣然抬头说道。
“段姐姐,你……”程风猛然抬起头,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段嫣然的身上,望着程风希冀的目光,段嫣然安慰的笑笑,自己也只能勉力一试,能不能成功也说不定呢?
“谢谢姐姐。”程风跪倒在地,对着段嫣然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在青石砖上碰出了丝丝血痕。
“小风儿,我也只能试试。”段嫣然苦笑了一下扶起程风说道。
正要段嫣然出门的当,碧波园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两个婆子走在前面,秦夫人领着秦晚清走了进来。见到院内的三个人有些惊异,“呦,这不是嫣然郡主吗,过来也不和我打个招呼,这碧波园哪是待客的地方,郡主还是跟我去听涛居的好。”
程风看着秦夫人,眼中像要冒出火来一样,秦夫人被她盯得有些心虚,拉过段嫣然说道:“郡主,这碧波园全是些不懂事的奴才,见你来了也不知道上茶,走,郡主还是随我去听涛居吧?”
“我还有事,少陪。”段嫣然挣月兑了秦夫人的臂膀,扭身就出门去了。
“安夫人,要不您和我去坐坐。”秦夫人看了半天才认出面前的人是安离的夫人,这安夫人很少和国都的贵妇们打交道,什么时候和那死丫头走的那么近了。这安将军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自己也要结交一下比较好。
“我来看我妹妹,秦夫人少陪。”柳青鸿挥手转身进了翌茹的房间。
“哎,今天怎么没见你那主子?”秦夫人见院内只剩下了程风,也不再伪装,厉声问道。
“姐姐生病了。”程风想起昨日聂亭然的嘱咐,不想节外生枝,按下心中的怒气说道。
“噢,生病了,清儿,你姐姐生病了,你随我进去看看吧?”说完扭着进了房间。程风身影一转来到她二人面前,伸开胳膊挡住去路。“姐姐不见客。”
“好啊,你这刁奴,我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这样对待我。”秦夫人推了推程风没有推开,反而自己被力道反弹一下子坐在地上,看着挡在门口的程风,再也顾不上形象,大声的喊了起来。
程风也不理她,将房门一关,门内用插销插上,盖紧了门板,将秦夫人的哭喊声隔在了门外。
房间内柳青鸿正在给翌茹诊脉,翌茹今日心情好了很多,昨夜她想了很久,刚开始知道自己中了毒可能命不久矣的时候,翌茹确实是有些怕的。她舍不下像父母一样疼爱自己的郭叔和郭婶,舍不下像妹妹一样的程风,她刚开始在这个年代有了新的生活,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所以昨日像安排后事一样给程风和程进说了自己在生意中给他们留的份子,可是张嬷嬷的话唤醒了自己,不就是中毒吗?穿越文中那个女主不是经历了波折才能成正果的,再说也这么多的人在关心自己,就算这为了这些人,自己也不应该放弃。
柳青鸿见翌茹今日心态比昨日好了很多,就从床上拿了靠垫,让翌茹坐的舒服一些。程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姐姐,是不是犬吠声把你惊醒了,不用理会她。”翌茹听着外面的妇人怒骂声,想着刚才程风的话,翌茹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
门外的妇人见自己骂了很久里面没有动静,看着身后看着自己的几个婆子,“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撞门。”几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想上前去撞门。门口一下多了几个黑衣男子,这多出来的男子将婆子们吓得退了回来。秦晚清轻轻的拉了一下娘亲的衣角,“娘,安夫人在里面呢,你这样不妥吧”秦夫人这才想起里面还坐着一个安夫人,恐怕自己刚才的叫骂已经被人听了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袖子一甩拉起秦晚清就走了出去。身后的婆子们也赶紧走了出去,估计是几个大汉的眼神比较凶恶,婆子们临走时还将碧波园的大门关好才走开去。
秦夫人想起刚才丢脸的行为,一路愤愤不平的骂着:“清儿,你看看,那个丫头有什么好,妄你还为她说话,连她手下的一个下人都能对娘这样,真是反了天了,等你爹爹回来我一定好好说说。”
等秦夫人回到了碧波院,秦德才正坐在厅中悠闲地喝着茶水,秦夫人一看丈夫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扭住秦德才的耳朵,开口骂道:“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骗我,我怎能让那小贱人欺负。”
秦德才刚回府中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只能用眼神示意女儿,秦晚清看看厅内的爹娘,轻轻地将厅门关上,阻隔了外面仆人的视线。
“爹爹,姐姐她……病了。”秦晚清想了想还是将翌茹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德才一听翌茹病了,将妇人推开,走到女儿面前,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秦晚清看看娘亲,又看看父亲不知道怎样回答。翌茹生病的事情是昨日娘亲告诉自己的,但是具体生的什么病自己也不知道。
秦夫人被丈夫推开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曾经问过秦德才对翌茹的想法,秦德才对翌茹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刚才是秦夫人怎样对付翌茹秦德才只作为一个旁观者,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了,秦德才竟然为了那个贱丫头这样对待自己。
望着妻子愣愣的样子,秦德才也有些郁闷,自己刚才听到翌茹生病了竟然心中有些发痛,在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推开了夫人。“如烟,我……”
看着秦德才的样子,安如烟又想起了在碧波园中被程风推在地上的一幕,她一坐在椅子上,不再大声哭喊,用绢巾一个劲的擦着泪水。
见妻子这个样子,秦德才更是不知所措,他急忙上前去拉起安如烟,将安如烟拉到自己怀中,看到爹娘这样,秦晚清轻轻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她总觉得姐姐这次生病和娘亲有关系,想起那日被打翻在地的姜汤碗,想起昨日娘亲的话,秦晚清一阵发寒,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房中的秦夫人见相公的心还是向着自己的,抽噎了半天也停了下来。秦德才见夫人终于安静了,想起女儿的话,轻轻地问道:“如烟,清儿说茹儿病了,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秦德才将翌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刚开始他对这个女儿没有什么感情,毕竟分别了这些年,而且女儿的态度也不是很亲热。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觉得翌茹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不知不觉间心中也有了翌茹的分量,所以现在已经将翌茹放在了和清儿差不多的地位。
“病了。”见相公这样问,安如烟有些心虚,她想起自己下了颜殇,翌茹的病和当年的那个红ji差不多,相公能不能从翌茹的病里联想到当年的刘红燕。她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秦德才见到翌茹。想到这里她将声音放软,轻轻地说到:“相公,我知道你担心茹儿,我承认,刚开始我认回茹儿也是有私心的。茹儿一进府我一想到她的娘亲曾经和你呆在一起,心中就不舒服,所以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想开了,这一切跟茹儿没有关系,我不能把上一代的恩怨放在她的身上。所以我给她请了嬷嬷教她礼仪,就是想将她和清儿一样对待。你毕竟是父亲,茹儿又是女儿家,以后你就将茹儿交给妾身照顾吧”
秦德才听了夫人的话,心中有些感动,他将安如烟抱在怀中,“谢谢你如烟。”只顾着感动的秦德才并没有看到安如烟的恶毒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