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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他后,便一直与他在一起。或真或假的暧mei,代先生和之远是看在眼里的,旁人,自然也瞧得见。每到一处,分堂内的人对他其实是不友善的,各样的目光总是集中在他身上,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但我……隐隐有些心疼。我只能加倍地对他好,希望能够补偿。最初也派人大致打探过他的身份,但游历在外,短时间内也查不清楚,之后便不了了之。
那日,上雾隐山探访孟清,我带上了他,孟清若仍对我有意,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此行至关重要,五年未见,肯定会有变化,我必须尽快掌握需要的信息。
见面便觉尴尬,那声音暗哑中带着飘,脸上情事后的红晕显而易见。五年前接任掌门时来拜会,不慎撞见他躺在左护法身下,就是现在这般模样。
压制着反感,过去抱拳问候,故意没替他引见。孟清果然注意到了他,我只说与他途中结伴而行。孟清懂我的意思,语带深意对我道:“原来,如此。”闭了嘴用传音入密问我:“以前你说你不喜欢男人,我不好相迫。那现下,你可是重新考虑我的提议了?”
我不置可否,只说:“此地不方便说话。”
孟清了然一笑,转开视线,道:“两位难得来一次,不如由在下作向导,参观一下我这山庄,何如?”
我应承着,看了看他。和他一起这些日子,他的脾性我差不多都了解,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做什么,很好把握。比如有些地方,我肯定,他绝对不会去。
孟清带我进了他住的院落,我不着痕迹地记下院子四周的环境和屋内陈设。孟清倚在床边,勾了我一眼,不说话。我作出为难的样子,思虑良久,告诉他,后日晚上等我。他以为我顾及身份,欢喜答应。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故意冷落他,准备在第三日下午同他和好,却略有差池,我没想到他那么容易喝醉的人,居然会跑去喝闷酒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悄悄点他睡穴,喝醉了自然会睡着。
从此处赶到雾隐山,需两个时辰,我一路谨慎地控制着内力和时间。不能太快,快了会使内力消耗过多;也不能太慢,慢了怕时间来不及。
孟清垮垮穿着内衫,侧卧在床,见我到来,缓缓起身。我略显羞涩地笑了笑,走过去,作势拥抱,手掌轻轻抚在他胸前,瞬间催动内力。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双眼,心下一震,微微出神。我本不喜杀人取命,无奈大势所迫,虽是下下之策,却是我如今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短短一瞬,对于高手来说,足够生死一线。我犯了这样的错误,被他临死前一指点住了气海穴。那是所有武者的命门,若被封住,轻则失去内力,重则经脉俱毁。所幸当时他那时已力竭,我尚余三成内力。
千算万算,没算到竟被自己弄到这般田地!
一咬牙,提力,纵身。孟清既死,已成定局,便再容不得丝毫错漏,代先生的玄天针可恢复内力,定能助我安度此劫。跃进住处的刹那,我心头一松,失去了知觉。
第二日醒来,正是代先生坐在床前。我心头大喜,试着运转内力,果然已恢复了九成有余。我知那玄天针一生只能施三次,此等大恩岂能一声谢字便盖过。我对他跪拜,从此刻起,他是我义父,只是此事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我仍叫他代先生。
听他说完昨夜始末,确定了再没他人知道我昨日外出和受伤之事,心中安然。转念便想到了他,虽对他的情是真的,但我曾利用过他这一事实仍让心头一阵阵愧疚涌上。
他说他明白,他真的明白么?他那么单纯,怎懂得江湖纷争、人心险恶!
看着他纯净的脸,醒来后清澈的眸子,吻着他,身体起了反应,我……想要他!但我不能,我只能一把推开他,不愿他知道我心里肮脏的欲念。
昨日受伤已是意外,但左护法受伤却是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昨晚有人跟着我上了雾隐山,我却丝毫没有察觉?怎么可能?心头大震,到底是谁?
最危险的可能就是,有人带着和我相貌一样的人皮面具,替我留下了把柄。可是此时已不能再上山杀他灭口,也不能找天星派的内应出手,万一被发现,后果不是我承受得起的。为今之计,只能等。若他重伤死去固然最好;若醒过来,看具体情况再作打算。
只是那人,功力竟然如此高,实在危险。
我带他回了总坛,一是希望能与他多相处些时间,二则实在不知他如何还能继续在这江湖上行走。以前没想过自己会动情,害他名声至此,心中愈发愧疚。虽然知道回去众人也定不会善待他,但总比他一个人在外面受些风言风语的强。
……
心中百转千回,呆愣片刻,方忆起现在身处何处。不过短短两三月,却早已物是人非,那人远非我当初想像的那般纯净。
左护法没必要撒谎,他已是将死之身,还犯得着诬赖么?所以,那日跟着我潜入雾隐山,打伤左护法的就是他。
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多此一举?到底目的何在?但我能肯定,一个故意对我隐瞒实力,为一己之私杀害顾伯父的人,所做之事,绝对不会单纯。
可是,为什么我一想到他就要死了,心里莫名发慌?一时间惶恐无措,只想拖延片刻,问道:“敢问左护法可是确定?”
“左护法说,那晚他听得邻院孟掌门屋内似有异响传出,过去查探,正见得此人从孟掌门房内走出。左护法见他不是本派中人,正欲查问,便被他当胸一掌,昏迷过去,醒来后才知孟掌门那晚已经遇害。”
天星派那弟子说了什么,想也知道。我没注意听,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不愿他死。
但我该怎么做才能保下他的命?
右手紧握成拳,狠狠掐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装作镇定的样子挥了挥袖,道:“此事既已定论,处罚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还有一事,想必诸位都已听说,三个多月前,棘县沈家庄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凶手之残忍,人神共愤。不日前,我已遣人将唯一的幸存者送上浮空山来。一来,是想趁此机会,看看诸位是否有一丝半点的线索;二来,以后可代为照顾,以尽江湖之谊。”说罢,略转头示意将人带过来。
我想借沈家庄血案转开众人注意力,先将他押下,再暗示他身后可能还藏有其他阴谋,后面可能受些刑罚,但命总能先保住,待大会结束,一切都好办。
谁知,他竟是沈家庄的三少爷,他竟杀了自己的父兄!
几句话听得我头晕目眩,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啊?看着他诡异地笑着,我心下一悚,做事毫无理由,只凭自己喜欢,所谓魔头,就是指这种人……
但我仍然不想他死!连番惊诧,我倒想通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会因为他罪大恶极,就不爱了。
可现下这种状况,我怎么保得住他?本想借灭门案转移视线,谁知竟成了这样!我该怎么做?
无计可施,只能问他,“你可有什么话说?”赶快否认啊!那丫头已经傻了,只要矢口否认,别人也只当她说的疯话。
看他不声不响,闲庭信步,我心中大急,四周声音竟淡了去,只有脑子里乱乱的轰鸣声。
他迎着光,看着我,脸上白色几近透明,衬得眼珠愈发乌黑。
然后,……
我好像漏掉了什么,总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