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项郎呢?如果他的死我不可以改变,我重生又有什么意义?”虞妙弋深吸一口气才把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问出。
“项羽啊……”某猫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他的命运已经捏在了你的手里。”
“啊?”虞妙弋又听不懂了。
“反正就是,你现在不必考虑七年以后的事。这还早吧。这七年对项羽来说至关重要,你陪着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关系到最终的命运。”虞妙弋默了,怎么都觉得某猫这话说与没说差不多。
“啊,天机不可泄露啦。先这样。呃,我看你先改改项羽暴虐的性子吧。远的不说,拿他第一场战役吧,襄城之战,你该清楚做些什么了吧。”
“襄城”二字无疑让虞妙弋心情沉重,项羽的第一战,项羽的第一次胜利……攻克之后却屠杀了满城军民……
见虞妙弋心里动摇,地府冥司继续说道,“不止襄城,巨鹿之战后项羽还坑杀了二十万秦国降兵。也许,项羽这人就是残暴的杀戮者,他不值得你为他重生,不值得天来怜悯,也许他就是活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虞妙弋厉声打断,“他真正的秉性我清楚!我不会让他屠杀襄城满城军民。这样算篡改了历史么?”
某猫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多说无益。项羽是什么人,这一次你会更加清楚地认识。至于襄城军民嘛,你若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就试试。”某猫只留下这么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就消失不见徒留虞妙弋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陷入了沉思。屋外冬雷滚动,冰寒的雨水瞬间瓢泼大地。
作为新嫁娘,虞妙弋在那之后的三天都没再见过项羽,甚至于没怎么出过自己的屋子。而也在那天后,地府的冥司也没再出来,虞妙弋一直苦恼地思索着襄城一事的心也慢慢随着自己与项羽的大婚将至而慢慢恢复了雀跃。
特别是大婚的前一天晚上都紧张得睡不着。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与项羽成亲,但是她仍旧会紧张,会在无人的夜里疯狂地思念他,猜想他在做些什么?不过,由于经历了一次人生,虞妙弋知道项羽这几天一直在忙活什么。
第一天是写信札给下邳的两位叔父项梁、项伯,请他们过来主持婚礼,然后是知会所有亲朋好友,接着就是跟大哥忙活婚礼的制备事宜。还记得她当时问他,那三天可有想她,他的回答竟是忙得都没空想,那会可把她气坏了。那三天她没啥事做,满脑子都是他,他竟没想过她!但是,见她气恼了,项羽回应她的就是炙热的深吻。
想起项羽的吻,虞妙弋脸上立刻烧红,再加上今天傍晚时嫂子单霜过来给她讲解洞房相关事宜更是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这些……她很清楚,毕竟与项羽有七年夫妻之实。虞妙弋沉默着,希望嫂子不用那么详细解释,哪知嫂子以为她害羞或是没听懂,一遍遍地讲解给她听,听得她满身燥热,晚上一直想着项羽,怎么也睡不着……
还好,多么漫长的时间总能熬过去,第二天鸡鸣一响,她一身嫁衣,再披上红盖头后就被嫂子挽着出去。红炮齐鸣,锣鼓震响,亲朋好友的祝福声连绵不绝,直至她来到了前厅被项羽牵在手里,虞妙弋一颗心才慢慢地落地。
来到祖祠后,虞妙弋和项羽拜过祖先、父亲的灵位后,又对虞子期一拜,得到他的祝福后,喜炮再次鸣响,锣鼓再次震耳,当她被项羽牵着走出虞家宅时,她正式成了出嫁的女儿,从此后便是项家人,项羽的妻子。
虞妙弋被送上花轿时,项羽跨上了结着喜绸的白马。整个过程他们都没有再亲密的碰触,这让虞妙弋心底暗暗地失落着。想起猫咪质问她,她是有多迷恋项羽?虞妙弋笑了,此时此刻的她是爱他深入骨髓,说迷恋其实是轻了。
项羽把他的两位叔父请到了虞溪村,在那临时购买了一座宅邸。那算是他们的新房。拜堂时,虞子期也过来了。在炮竹的轰鸣下和众人的掌声欢叫中,他与她并肩着步入了礼堂。高堂是项羽的两位叔父和虞妙弋的哥哥,周围是他们此时最要好的亲朋好友。
拜完天地拜高堂,当夫妻交拜后,婚礼正式完成。第二次成亲,虞妙弋仍旧是紧张而激动,而他呢?她很想见他,听他说话,无奈一方红盖头却阻隔了她的所有思念。
交拜后,虞妙弋被送入了洞房,而项羽则留在了外面接受宾友们的祝酒。虞妙弋一直等啊等,满心的思念化成了满腔的惆怅,她的项郎怎么还不回来呢?然而,当她的项郎终于回来,用喜称挑起她的红盖头,她看着他竟一时忘了说些什么,亦或者被他此刻意气风发的英朗之姿怔住。而他也因她此刻倾城绝色而忘了呼吸。
“妙弋,你今晚很美。”这是项羽这天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虞妙弋笑了。那一笑如含苞的牡丹瞬间绽放般,绚烂得让项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住。虞妙弋呼吸一窒,待闭上眼想好好品尝她与他的“初吻”时,那轻柔的一吻已然撤去,项羽似乎因自己情不自禁的失态而感到不好意思,收回那吻后,不敢再有唐突的举动,只扶她坐到了桌边。
两人交杯喝下合卺酒后,项羽将她搂在了怀里。“妙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荣,你就是我一生的妻;我衰,亦不会拖累于你;即便我死,我也会让你下半辈子安然无忧。”
虞妙弋抬手放在了项羽的唇上,她对他摇了摇头,“项郎,既然是夫妻,那么自然是荣辱与共,生死相随。”她握紧他的手,坚定地再次重申道,“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项羽笑了,英朗的面容在这满室喜烛下满面红光,英气逼人,然而笑容再次因为她咽喉处的伤疤而窒。
“妙弋……”项羽低喃唤道,重瞳之眸黯淡了下去。虞妙弋知道他又为她的伤感到愧疚,轻轻摇了下头后,她牵起项羽的手,让他去触模那道伤疤,“已经痊愈了,不疼了,不信项大哥你可以碰一下,真的好了,不会疼。”虞妙弋鼓励着,但项羽却不舍轻易触碰,三天不见,拆去纱布,这道剑伤只剩结痂的伤疤,也许不久后会很快愈合,但是在项羽心里已经永远地烙下,这辈子他不会忘记,“对不起。”项羽收回手,把虞妙弋搂进怀里,“我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嗯,我相信。”上一世他就待她很好,有时候甚至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她受伤。想起上一世生死相随的每一刻,虞妙弋勾起了甜甜的笑意,然而一会后,她忽地敛去了笑意,上一世她当真让他因她受了很多伤,她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包袱……
项郎,我发誓不会再成为你的包袱,我也想保护你。虞妙弋紧紧地回拥项羽,坚定地在心里发誓。这一世,她要为了他变强,为他分忧。
感觉怀中娇妻静默了下去,项羽以为她累了,忙抱着她到床榻上。“妙弋,你若累了就睡吧。”项羽抬起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重瞳之中溢满缱绻柔情。虞妙弋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后坐了起来。项羽也坐了过来,红烛流光氤氲满室,喜红的床幔、被褥还有此刻一身喜红的两人绯红着面色。
第一次,红对于项羽来说不再是鲜血不再是杀戮,而是他的妻子、他的新婚之夜。
“妙弋……”项羽嘶哑着声音唤道,红得灿然,红得缱绻的一室还有眼前红得倾城倾国的女子让他只觉身处梦中,因为她美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嗯。项大哥,你打算今晚就这样看着我?”虞妙弋莞尔一笑。项羽这样楞楞地看着她已经好一会儿了,即使开口这一声唤也是两眼发直,眼皮眨也没眨一下。这样的他让虞妙弋都忍不住掩嘴而笑。
“呃……我,我……”虞妙弋的话让根本没有让项羽回过神,那一双举世无双的重瞳之眸此刻因眼中亮起的光华而愈加的璀璨夺目。项羽眸中的光华让虞妙弋面色一红后低下了头,心跳又快了好多拍,暗恼自己说得有些煽情。
看着新婚妻子如此娇羞的模样,项羽忽地笑了,“妙弋,”他再次开口唤道,深吸一口气后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面若桃花、眸溢流光。项羽嘴角的笑意更深,指尖轻轻划过她娟秀的墨眉后轻刮她微挺的鼻梁,宠溺的动作让他的小娇妻轻轻颤动了下,脸上的绯红瞬间如红霞满天。然而项羽却一点也没有收手的意思,冬夜里微凉的指尖轻触过她涨红的双颊竟能瞬间将她熨烫。最后,当项羽用指月复摩挲着那娇女敕的芳唇时,虞妙弋再也受不了,直接把头撇开,然后当起了鸵鸟。
项羽终于笑出了声,笑音朗朗,却让虞妙弋更是无地自容,她好歹也成亲七年,怎么这会跟新婚的小娘子无异?居然受不了项羽那样的碰触!心跳得都要跳出喉咙了……虞妙弋懊恼着,项羽则伸手环抱过她的身子,直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暧昧的姿势让羞赧的妻子一点也不敢抬起头来。
“妙弋,你打算今晚就这样一直埋着头?”刚刚她取笑了他,这会项羽也在她的耳边呢喃地问道,灼热的气息直接烫红了她如玉般的秀耳。
虞妙弋咬着唇瓣,没有回答,只是娇羞地把头越埋越深。项羽忽然觉得自己爱极了她这样娇羞的模样,再一次忍不住含住了那娇女敕的耳垂。虞妙弋明显地颤了下-身子,羞红直接从耳根烧到脖颈,项羽顿了下,待发觉她没有任何的厌恶拒绝之色时,直接把她放倒在床铺上。
“妙弋。”他唤着她,那双重瞳之眸凝聚着越来越盛芒的光芒。
“嗯?”虞妙弋应了一声,鼓起勇气望着项羽。
“唤我一声。”项羽俯下-身子轻吻了下她的眉心。虞妙弋顿了下才开口唤道,“项大哥。”
“不是这个。”项羽咬了一口她芬芳的唇瓣,略施小罚。虞妙弋眨了眨眼后绯红着秀颜清浅一笑,唤道“项郎。”这二字一出,项羽再也欲罢不能地吻住了那抹诱人的芬芳。他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爱极了她这声呼唤。
她的项郎就是他项羽,而她将成为他的妻。
急促的喘息加温着寒冬之夜,由于对他碰触的熟悉,虞妙弋很快就在项羽的身-下软化,但项羽明显地经验不足。那触模她的力道明显地重了。凝脂如玉的肌肤很快就在他一味的攻取占有下印上他霸道的痕迹。虞妙弋在他身-下颤抖着,对他这样猛烈的进攻完全束手无措。以前的她都是交给他的,他亦将她照顾得很好,虽然索取都是霸道而狂野,但是至少很少让她哭过。
可这次,在项羽隐忍不住地冲刺进那片湿热而温暖的泽园时,虞妙弋开始抽泣着,那种被挤压撕裂的痛让她控制不住地哭泣。项羽似乎意识到自己弄痛了她,但是初次尝到禁果的他怎么也不舍得吐出,他无法控制自己地越进越深,甚至于看着她这样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后更是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取。
“妙弋,你是我的……”冲破两人之间的那层隔膜后,项羽弓起身子,冲刺到最深处,之后开始如入无人之境地在她体内绽放。今夜,她的包容让他疯狂,她的吟唱抽噎成了世上最美妙的乐曲,让新婚的第一夜美妙得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