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演出的时候死了人,还发现一包尸骨,在西平历史上还是头一次出现如此离奇的事件,看来警察局又是一阵好忙了。
苏醒也是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一心一意地观察起两位受害者来——一副白骨加一位被压地凄惨的尸体。“咦?这是个女子!”他对魏甜心说:“听包小姐说这虞姬的演员楚良玉不是个男子吗?怎么会换了人?”
而魏甜心也是诧异,忙问包文真:“包大哥,这演员上错人了吧,楚良玉是男的呀!”
包文真苦笑:“我也是昨天代表家父参加酒会才知道的,团长为了某些理由换人了吧,所以压着的这位……因该是上岛未央小姐。”他怜悯地看了一眼已是面目全非的所谓新秀,首场演出就遭此横祸,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遭人嫉害。
他开始思索这起事件的原因来,是意外?是谋害?还有这突然出现的白骨,与这起事件有关吗?看来,一些结果,还是必须在初步检查以后才能得出结论。
“对了,魏小姐,你还是过去和文静一块儿吧,这里很乱,你……不太适合在这里。”斟酌了一下字眼,包文真尽量温和地提示魏甜心非工作人员不得接近现场。
“哦……额,好的好的,我这就走。”尴尬地笑笑,魏甜心赶忙离开了舞台,此时已有一些人员到达了,开始鉴证现场,提取证据了。
魏甜心与苏醒只得远远看着,心里痒痒的。
包文真在台上开始初步的检查,灯光设备为何会落下?这是判断此事是否意外的关键,他找到了舞台布置人员。
这位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西平剧院的工作服,平头,一双小眼中透着紧张,包文真还未开口问话,他便焦急开口了:“不是我啊,我检查了好几遍的,没有疏漏,一定是有人害我,绝对是的。”他停了几秒,也不顾对方的回应,自顾自猜测。“是二组的王国振那家伙,一定是的,想在背后害我。他就是要抢我饭碗……”
“我对你们的个人恩怨没兴趣,只是调查一下灯光在表演前是否良好,你在表演前检查灯光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包文真言简意赅,他没有说出尸骨的事情,他想判断一下这尸骨与此事件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一点儿没有哇。”这位工作人员斩钉截铁。
“好吧,你可以走了,待会儿去警局把这话再说一次,做个笔录。”包文真示意探员将他带下,自己则是思考起来:“尸骨是有人放上去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藏匿?还是为了这起死亡事件?这,会是一起谋杀吗?”。
他觉得需要好好想想。
很快,舞台清理干净,所有的有价值没价值的都被带回了警察局做进一步的检验。而魏甜心与苏醒等一干观众也被“释放”了,太好了,魏甜心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不用卷入杀人事件了,虽然刚才心里痒痒的很想插手一管,可是清醒过来还是走自己的阳关道比较好,现在是和谐社会,怎么可以总是和凶案紧密联系团结在一起呢。
正乐地咧嘴笑呢,啪,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小姑娘,你刚才接近尸体了,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得,逃不月兑了。
苏醒:哦也!
魏甜心在凳子上坐了两个小时了,渐渐有些紧张了,面前水杯中的水换了一杯又一杯,可是面前的人始终不发一语,兀自翻看着手中的档案。
为什么,为什么是包文真给自己做笔录,跨界了吧!不合规矩吧!老大你本职工作是法医诶,快回实验室吧,那里还有两具死者等着你约会呢!任是魏甜心心中叨叨不绝,面对安静的包文真,愣是不敢说一个字。就这么……一直……坐下去?
当然不用。
“你,没什么问题,可以走了。”
噗!想喝口水润润喉开口说些好话的,这下好了,差点儿没噎死,法医不愧是法医,能杀人于无形之中。魏甜心压抑住澎湃的情绪,小声说:“好的,那么拜拜。”退下。
行走在回校的路上,苏醒说道:“那法医可真不够意思,明显是公私不分。”
魏甜心说道:“不会的,包大哥一定是有原因的吧。”她不认为警察会无聊到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占用审讯室这么长的时间,事实上,她猜的很对。
审讯室。
吴穹端着一杯清茶慢慢踱步,低头他嗅嗅茶香,笑道:“你说的不错,她确实不是那个人,否则不会如此镇定。”
包文真依旧翻看着手中的档案:“因为说出了那具尸骨的性别,便要把这女孩当做凶手吗?吴探真是好眼光。那尸骨粗看也有十年的历史了,她当年还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面对包文真的揶揄,吴穹露出一抹尴尬:“呵呵,只是仔细一些终究是好事。”便不再说话,笑眯眯地步出了审讯室。末了他丢下一句话:“DR包,你就不想审审她?哈哈哈哈……”一串笑声别有意味。
“切,无聊。”包文真暗暗回道。
他低头看起案卷来,上头是现场检验的一些结果,这一次的尸体检验由另一位法医接手,所以他得有功夫研究一下案情。虽说法医不该参与案件,但是重案组那帮子懒人乐地有人帮忙,那材料送达速度是一流的。或许是吴穹管得“好”吧?包文真一声叹息。
现场鉴证人员得出的初步结论是——这是一起谋杀案。固定灯光架子的绳索被人破坏了,凶手做了一个简易的定时装置,一到时间便会断裂,难以承受重量的架子便落下砸中演员,只是这虞姬是目标还是只是一个受牵连的倒霉鬼,这又要调查之后才能知道了。
相关人员的审问定在明天,看来,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还需要等一段时间,包文真想着或许该打个电话问问文静,让她去魏甜心那里探探消息,她破过几起案子,也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也不定。
他实在不好意思自己打,攒着手中的手机号码,包法医的脸色有些惆怅。她不记得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