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包文静与魏甜心解释情况后,展翔急着奔赴下一站。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
既然包法医说宋苗的丈夫有怀疑那么就一定有怀疑,展翔与白敢瞬间(夸张的手法)赶到了宋苗的家,找到了她丈夫。此时已是傍晚,宋苗的二婚头丈夫正在炒菜,瞧他光亮的额头冒出一粒粒晶莹的汗珠,展翔认为有高血压的或许是他而不是宋苗,十一月的天有这么热吗?或许是被警察吓到了。
废话不多说,展翔找了一张位子坐下,说:“你老婆躺在解剖室呢!”说着他环视四周,发现餐桌上摆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笑道:“老婆死了喝酒庆祝啊?”
老朱(二婚头丈夫的名)闻言立刻头晃得跟拨浪鼓似地:“没有没有,我畏寒,冬天会喝点药酒暖暖身的,警察同志,我很难过。”说完挤出一滴眼泪。展翔暗叹人才处处有,奥斯卡太远,请看民星制造。
白敢趁着展翔审问的时间观察起屋内的摆设,这是一户三室二厅,屋子整理的算是比较清爽,据查宋苗和老朱都没有子女,所以是两人居住。总体来说是布置的比较温馨的,房间的窗帘使用的是粉色蕾丝边,白敢不禁颤了一下,品味怪异,从中年人的角度来说。
“这装修谁设计的?”白敢看了一圈后返回餐桌打算问问老朱,此时展翔却端着一杯酒和老朱把酒言欢。“老朱,这酒够劲儿。”他舌头打结了。老朱笑眯眯(在白敢看来是奸笑):“乡下做的白酒泡的人参,很健康。”
白敢一把夺下展翔的酒杯:“你是调查还是找酒友呢。”展翔一惊抬头见小白的眉头皱的跟蚯蚓似地立刻清醒了,他一把揪过老朱领子:“想敷衍我,灌醉我!带回警局!”
就这样押着“犯人”两位警察功德圆满地回到了警局,罪名是意图灌醉警察拒绝配合调查。展翔将倒霉老朱往拘留所警员那里一丢,“回去睡觉。”他拍拍手说。白敢无语:“这才是你真正的意图把……”
巧的是老朱边上就关着包文静,此时魏甜心回去晚自习了,留下她一人百无聊赖的发呆。警察为了防止她向同伙(魏甜心)通风报信已近没收了作案工具——手机!“哎,怎么活呀。”包大小姐长吁短叹,辗转难眠。
“姑娘,你怎么回事儿呢?”老朱见包文静这么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被关监狱,有些同情,不过看她花枝招展,心想莫不是从事娱乐活动的,问道:“姑娘你是……”
包文静正郁闷呢,有人搭话可不是正好,她气呼呼答道:“今天逛街碰到一倒霉事,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说是我推死的,你说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哟,原来这位就是谋杀自己妻子的凶手呀,老朱却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表现,他说:“哎,你就是那个小丫头啊,我得谢谢你替我月兑离苦海。”
包文静纳闷:“怎么?难道……你就是那女人的老公!”她惊讶。
老朱却一脸淡定,他凑近包文静小声说:“我是不会上诉你的,你放心。”
包文静见他这副模样更加郁闷,大哥你不上诉我我就没事了吗,国家还有公诉机关呢,真是不懂法律。不过她还是说道:“我可没杀她,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哦对了,听起来你还蛮讨厌你老婆的,该不会是你杀她的吧?”她说到点子上。
老朱尴尬地笑笑:“我怎么会呢,就是她最近总是在研究一本书,废寝忘食的,搞地家里一团糟。”
“什么书啊?”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
“好像是八仙什么的,她很迷。”老朱顺口答道,哎!说完他就愣住了,今天去家里的警察同志怎么又出现了,不是回去睡觉了嘛!还有,那个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奸诈的人是谁?他预感到自己要倒霉了!
审讯室,灯光洒在众人脸上,白晃晃的,寒颤的人。
老朱颤抖着音,行使了一下小权利:“那个,请问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不是,不是回去休息了吗两位……大人。”他斟酌片刻,却吐出不伦不类的称呼,令人好笑。
展翔翘眉,打了个响指:“你不知道警察是24小时工作的吗?”。方才听包法医的话真是很对,人在面对同等状况下的其它人时往往有一种平等心理,会很愿意倾吐,这不,老朱上当了。早在查到针孔之时,他们就解除了包文静的怀疑,此时不过是演一场戏罢了,目的是套出有价值的话来。
“说吧,你是如何谋害你妻子的?”一上来就给人扣上大帽子,叫他翻身不得,压力倍增,为了月兑罪,会说出很多线索的吧,而言多必失是每个人都知道的真理。白敢与展翔此时深深佩服那个整天冷面的包法医,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高才生。
“没有啊,没有的事。”老朱果然急了,连连否认。
“哦?我们可是有掌握证据的,你是自己说还是我们帮你说呀?”施压,大大的施压。
老朱脸色惨白,仿佛被人重重击打,说:“我,我就是平时偷看一下她的书信往来,还有……偶尔跟踪她,真没杀她!”他要哭了,警察好可怕,简直是牛头马面,哦,那站在一边眯着眼的是狐狸。地狱也有狐狸的吗?(白敢与展翔:有这么帅的牛头马面!?)
看老朱的表现似乎真不知道针孔的事情,不过他跟踪妻子值得怀疑,于是展翔说:“你为什么要跟踪她?似乎你刚才有说过谢谢那位小姐杀了你妻子吧,说明你有动机!恩!”他瞪眼威吓。
老朱已经被吓傻,竹筒倒豆子已近不足以形容他的急迫交代的心情,他说:“我……也是一时牢骚,真没杀她。你们也知道,二婚毕竟不如原配,我们也是凑合过日子,没想到婚后我发现和她愈来愈不合拍,生活习惯也好,各方面的理念,都不合拍。比如她这个人特别斤斤计较,之前看了一本书,作者就是说了下八仙的起源在别的国家,她就大发雷霆,说作者不爱国,最好一死谢罪。可我觉得那不过是一种炒作,没有必要太顶真,不去关注就好了。为这个她就天天闹。”
“难道……是萍子的《溯源八仙传奇》吗?”。白敢想起来了。
“对,好像就是这本书,她还给作者写信了。”
“那你偷看她的书信,跟踪她又是为什么?”
“她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怕她出事,她只有我一个家人……那很麻烦的。”老朱慢慢说,看得出很烦恼。
“怕麻烦而杀了她吗?”。
“不是的啊,警察同志。”老朱连连否认,他想了想似乎抛开顾虑般说:“现在住的房子是宋苗的,我房子给前妻了,如果离婚我就得露宿街头了。所以她死了,我就不用搬出去了。不过,我真没杀她。”最后他补充。
“那你跟踪有什么发现?”吴穹第一次开口。
“我怀疑,她有外遇!”老朱如是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