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伯的任务有问题,隐瞒了真实情况,所以花容他们一出山门不久便遭到了伏击,而且看情况对方是早有准备的。
百里容心思细腻,逼着王仲伯说了真相。
王仲伯犹豫了一下,坦白道:“要对付我的人叫做上官庭,他的权势很大,是北方上官家族的执事人物。上官家是大家族,控制着苍梧大陆六分之一的贸易,涉足的行业不胜枚举。最近,在波源村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灵石矿,里面灵石的蕴含量难以计数,而那块地方是我王家的地,那上官庭要买我家的地,可是卖地是要我族人表决的,我有两个兄弟,他们迫于上官家的威压都已经同意了,可是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那个地方有我王家的祠堂,如果卖给了上管家,就是背祖忘宗了,我好歹也是有灵根的人,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原来王仲伯归乡还有这一层原因。
“我是修真者,在族里地位比较高,我不同意,其他人定会誓死反抗,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所以上官庭才会雇了人来杀我吧。”说完王仲伯脸上露出一丝忧郁。
“王伯,你说的上官家,是重澜的那个上官家吗?”。花容虽然知道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下。
原来,重澜家是那么的……可怕!
“是的……”王仲伯点头道。“他们家族一向以狠辣著称,做了不少令人怨恨的事,不过因为实力太过强大,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哎,如今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我们王家的地了,这两个人实力已在我之上,如果不是你们,我怕是已经死了。”他看了一眼在树上绑着的黑衣人,退后了几步。
花容理解了,这是一起强制拆迁事件,简单来说就是大老板看中了小农民的一块具有升值空间的地,想买,人家不卖,大老板怒了,雇了黑手杀小农民夺地。
“景言师兄受伤了,要不要回去休整一下再出发?”说实话花容有些害怕了,对方一出手就是两个练气八级,而且和魔门有关系,自己一行人若是坚持任务的话前途堪忧,搞不好小命会玩掉。
她又走近看了一眼景言的肩膀,血已经不流了,但她还是果断地给他绑上纱布做了个伤者造型,“你是不是很痛啊,很痛是吧?”花容朝他挤了挤眼睛,心想师兄你收到我的提示快华丽地晕倒吧,这样我就有借口回山抓地鼠采草了,这跳级别的任务还真是不能随便接的,虽然同情王仲伯的遭遇,但是没道理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啊。看看重澜的水准就知道上官家多厉害了,他们现在是顾及脸面才雇人下杀手,倘若那天心血来潮想动动筋骨,自己还不够人家秒杀的。
所谓悬崖勒马,是极为必要了!
不过指望景言回头明显是个错误,他好看的眼睛一闪,看了一眼花容道:“我喜欢有挑战的任务。”然后看着百里容。“你呢?”
“啪啪啪”,花容听见了自己额头青筋暴起的声音……
百里容嘴角一挑刚要回答,突然神色衣凛向着西边的林子里厉声道:“谁!?”话音刚落,一道银色的闪光划过,那在树上绑着的黑衣人头突然一歪,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整个人便这么松了下来,看起来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四人戒备了一会儿,发觉没有异样,花容便大着胆子走过去探了一下那魔门弟子的鼻息,摇头道:“死了!”然后检查一番从那人脑后抽出三根带血银针。“有毒。”难道被杀人灭口了?
“可是这个人既然能杀死这个魔门弟子,为何不直接杀死王仲伯?这个人这么做的原因何在?”花容很疑惑。
远远地,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上,黑色的衣袍被风卷起,露出彩色的裙角。一丝笑容浮上了女子苍白的脸颊,女子手中的一排银针闪闪,朱红的指甲更衬地纤长的手指没有血色。“你还会记得我吗?”。一声喟叹,一缕浅笑。
很快,几个轻跃,她消失在了浓浓绿色中。
黑衣人死了,百里容与景言的决定是继续完成王仲伯的任务,花容本来有些害怕,但是景言一句:“你真要被那刺客说中吗?”。,她便浑身上下开始冒火,道:“去就去,女人也是半边天!”
景言哼了一声:“那还磨蹭什么。”便走了。
真的真的真的很讨厌啊!花容握拳泪流满面。
随后的几天还算平稳,对方大约是一击不中商量对策呢,花容他们走了三天也没有遭到攻击。很快,四人一行来到一片宽阔的湖面,湖的对面就是波源村了,那里是王仲伯的家。
王仲伯叫了一条船,一边将马车赶上船一边道:“各位谢谢了,只要将我安全送到家,你们便是任务完成了,我想在村子里他们应该不敢对付我的。”
他说的没错,像上官家这样的势力便是害人也要讲究面子,断不可能做一些暴露自己的事,所以,若要害王仲伯,这约莫半个时辰的水路,便是最好机会,亦是最后的。否则王仲伯回到波源村,便不能做出劫财这个假象了。
花容他们心里也很明白,所以都愈加提高了警惕,时刻注意风吹草动。
很快一切办妥,马车也都安顿好了,众人便登上了货船。船在湖中稳稳地行着,湖风吹来,带着一股子清新,人也分外精神起来。
百里容与景言各自坐在船头感应戒备着什么,互相没有交流,花容则是围着王仲伯绕圈,她要保护他,一雪前耻!然而时间似乎是变慢了,船也晃晃,人也昏昏,什么事都没发生。
“有杀气!”王伯正瞌睡,花容突然手一挥,一道疾光从背后射出,噗通,一只灰色的鸟落在了甲板上,奄奄一息。
在船头的百里容迅速跑来捡起来一看,却是一只普通的湖鹭,道:“花师妹,你保持戒备很好,可是……”任是他定力好也禁不住笑了一下。“它似乎很可怜。”
花容脸一红,嗫嗫:“我,我确实是感觉背后有杀气。”难道四魂的强大第六感应失效了?真是世上最苦悲的天才。
百里容蹲下正要给那垂死的鸟疗伤,突然他手中的动作顿住了,道:“不对!这野生的湖鹭是灰黑混合色的羽毛,可是这只明显是进过培育的纯灰色,大家注意保护!”
景言此时也刚刚过来看到,急急接口道:“是幻形术!和青木师叔用的那招一样!”说完身形一闪护住了王仲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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