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祝各位新的一年里赚好多的钱、撞好多的横财、钓上好多的美男~
其实我抽了,第一卷还有4-5章……真不想写啊/(ㄒoㄒ)/~~
可是还是非写不可,明天一天该是能赶出来的,嗯……补稿去了。
@@@@
@@@@
恐怕是因为比武太累了,虽然一身伤痛都已痊愈,但白夜全身上下的肌肉却一样会感觉到疲惫不堪,白夜这一觉睡得很死,直到七日当空才醒。
还是被吵醒的。
睡着睡着,白夜忽然感觉房间里嘈杂无比,而且有香味一直搔着她的鼻子,勾引着她苏醒。不情愿的张开眼皮,只见眼前一片漆黑,而且头觉得好重。
白夜慌了: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清楚听见周围声音?!莫非她已经死了?!
白夜大惊,猛地坐起,一团黑色肉球从她脸上滚到了腿上,白夜定睛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红玉趴在了她的脸上睡着了,挡住了她的视线。
再看向嘈杂处,只见不是很宽敞的风暖居内,如今竟挤着许多人。
有白松、柳翠梦、白飞羽、白甘、墨灵儿、墨央、寒如凛,这七人正围坐在桌旁吃饭喝酒。
白夜揉了揉睡眼,四下扫了一眼,她更觉诧异的是,她并非在地铺上醒来的,而是在那张大床上。
众人见白夜醒了,都兴奋的七嘴八舌的对白夜道喜起来——
白松嘴里塞着一只羊腿,含含糊糊道:“小夜子,恭喜你升入日阙府!”
柳翠梦喜滋滋的扑上床,拉着白夜的手:“相公!你是中级弟子啦!”
白飞羽也怯怯开口:“白夜师姐……你以后可以不用被他们欺负了。”
墨灵儿爽朗大笑:“今后有我罩着你!我看日阙府的小王八羔子们谁敢欺负你!”
白甘只顾喝酒,墨央饮茶不语,寒如凛则坐在白甘与墨央中间,有些惧怕的看着墨灵儿。
白夜爬下床,坐在一张空凳上,模了碗筷边吃边问:“日阙府?怎么一回事……”
墨灵儿郑重的为白夜解释了一遍:“今日,掌门在临仙塔公布了月阙府晋升弟子名单,今年只有你白夜一人升上了日阙府。”
白夜面无表情的夹了块排骨进碗:“……所以,你们就跑来给我庆祝?那,吃完饭,你们就滚吧。”
众人面面相觑,惊愕无比。
唯有墨央依然保持镇定,他冷冷扫了白夜一眼:“你逃得过一世?我们既然皆为乱世中的修士,命自然要比其他普通人好上太多,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被你克死,你勿要担心其他,潜心修炼,早日成仙即可。”
“我不能连累你们。”瞥到白松身上缠绕的绷带,白夜眉头紧拧,沉思许久,才认真道:“梦儿与白松因我受重伤;寒如凛一遇到我,就弄丢了门派至宝;墨央小师叔在比武时替我说了两句话,就做不成天阙府师父……我已经害得你们够惨了。”
语毕,她凝视着寒如凛:“有机会的话,你就逃吧。我知道,你们掌门如此惩罚你,比直接杀了你还让你难受。”
“在我眼皮底下,你们想怎么逃?”墨央冷哼一声,锐利的眸子瞪向寒如凛,看的他心中一惊。
寒如凛摇头苦笑:“我,不会逃。药是我弄丢的,这是我应得的惩罚,再难我也必须要受着,白夜姑娘不必自责。”
话虽这么说,但白夜如何能不自责?!她所及之处皆会一团糟,她所触碰之人皆会被衰星缠身,她到底要多厚脸皮才能做到不自责?
白夜撂碗,低声道:
“我此生克死过三对养亲,海啸、火灾、满门抄斩,每次死的都不止一人,你们现在或许觉得不足为惧,但当命运真正降临之时,一切都晚了。”
白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刹那失神,她整个人仿佛被吸入了哀伤回忆的漩涡之中,呆滞如木泥雕像。
但很快,她的神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重新拾起碗筷扒了几口饭菜,白夜不再言语。
餐桌上的欢乐气氛也完全被死寂所取代。
“相公!梦儿不怕,梦儿不想见你一个人孤单单的,让梦儿陪着你,可好?”柳翠梦抱着白夜的胳膊,委屈的撒起娇来。
白夜怒瞪她,狠狠甩了一下胳膊,挣月兑柳翠梦的手:“我说过别再接近我了!你们是不怕死,但你们若是因为而死,到时我会多痛苦,你们到底想过没有?!”
“一团乱!一团乱!”
白夜假装看不见柳翠梦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起身离座,出了风暖居。
……
……
秋岛与春岛气候相差不多,但秋岛的夜风要多一份阴冷,是一种透骨之凉。
白夜漫无目的的在枫林中走着,她现在脑子实在太乱了,自从白君隐那次偷袭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劲,直到现在身边多了寒如凛与墨央两个“室友”之后,她是真的忍耐不下去了。
掌门意欲何为?她究竟该以如何的心态与小师叔和寒如凛共处一室?升入日阙府之后白君隐会对她如何?没了墨央,白松以后在天阙府的日子该怎么过……这些都令白夜苦恼不已。
还有,虽说她一直吵着要修仙改命,但这冲动中寒如凛这“宿敌”的刺激却是占了七成,如今明白了对方并非自己要寻仇的家伙,她的动力顿时减了一半不止。
好烦……
白夜用力踢了脚边一颗石子一下,看着那石子越滚越远,她重重叹了口气。
成仙……对如今的她来说还太遥远,在她热情退去之前,能成仙吗?
即便如白松那般强大,也离天劫早得很,这路太长了,她开始惧怕……自己是否有毅力走下去?
白夜对天上那七枚月亮长叹:“我现在还真是‘心似千叠雪,愁如万顷波’啊……”
本以为对月抱怨会没人听见,那明月方向竟是回应给白夜一句略带嘲讽的男子之声:
“少年何来愁?不过自寻烦恼尔。”
随后,一白影踏剑而下,是那一头银发的紫珀真人。
紫珀真人悬于白夜头顶三尺高,居高临下俯视着白夜,再度开口,是问句,问的却不是白夜在愁什么——
“你因何拜入天阙门?并肯受长达七年人下人之苦?”
白夜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头顶那男人,有些被迷住了。若说墨央的“仙气”是硬装出来的,而眼前这男人,则是最适合“仙风道骨”四字的人选,他那股超月兑气质是自内向外散发出来的。
白夜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这男人……恐怕连放个屁都是仙气。
在他那种近乎于天仙临世的气场影响下,白夜认真思考着对方的问题,并认真回答:
“……为修仙改命。为能与我喜欢的人和喜欢我的人毫无隔阂的,平凡的生活下去……”
紫珀眉头微蹙:“凡人修仙,通常为摆月兑恼人情思。你却恰恰相反……但,你可曾想过——此时你用自以为的善意伤害亲友,彼时修成仙改了命,你们之间那已经筑起之隔阂又如何解?若无守护之心,若无抗争之勇,你即便改了命,最终亦会亲手摧毁一切。不如,暂时忘了自己是天煞孤星,以不同身份看同一事,结果或许截然不同。”
说完,紫珀真人踏剑离去,继续他方才检修月镜的工作去了。
面对紫珀真人留下的那一堆话,白夜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久。
若是换一个人来说出方才那番话,白夜只会觉得对方装逼欠揍,但由那男人说出口,却令白夜心中平静了许多,也受到了些许鼓舞。
矗立在原地许久,许久,白夜总算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呵了口气。
转身,朝晨风楼而去,回去继续参加庆贺宴。
她明白自己这些天来的所有烦恼其实都源于两个字——逃避。当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开始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所以才想靠逃避解决问题,而当她决意不再逃避时,心情也顿时大不同。
怕什么?!既然有人不怕死愿意与自己亲昵,那她也该不怕艰难,拿出敢于挑战一切困难的勇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