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猛地张眼,对着娇小瘦弱的白紫秋冷冷一笑,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已经偷偷模模将装辣椒水的羊皮口袋掏出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白紫秋面前一挥!
袋子内的最后一点辣椒水准确的倒入了白紫秋目中,措不及防的白紫秋刚要用手去揉生疼的双目,白夜卡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却一用力,而后白夜将整个体重都压在了白紫秋身上,将其按翻在地!
白夜咬牙,死死捏着白紫秋纤细的颈子,而后迅速月兑了鞋,将三天没洗的袜子塞进了白紫秋的嘴里,防止其诵咒施法。
而后,她双脚分别死死踩住白紫秋的左手和右手,防止其捏手印施法。
防备工作都准备完了之后,白夜邪笑,唯一闲下来的那只手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的打回给了白紫秋——
“你以为我真昏过去了?!墨灵儿师叔交给我玉像的时候就吩咐我装昏了!你居然真以为我灵气耗尽昏倒了?!我现在外灵气的确没有多少,但打你这个小丫头的力气,我还是有的!施不了法术我看你还怎么厉害!我看你野心这么大,说!此次天阙门之灾是否因你而起?!”
口中塞着一只袜子的白紫秋又怎么能说出一个字儿来?
她痛苦的呜咽着,因为辣椒水的刺激,泪水流了一脸,整张白女敕绝美的小脸也被灼的通红。
混蛋!近身是她白紫秋的唯一弱点!因为她法力高强,她重聚肉身之后也并未重视肉身的锻炼,虽然上一个肉身就是因为太过脆弱无法承受天劫之苦而湮灭的。
若无法施法,她就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白夜当然知道塞着袜子的白紫秋说不了,但她依然狂扇耳光,故意继续厉声逼问:
“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本来只想还方才她那两个耳光的屈辱,但白夜一不小心玩认真了,某一个耳光扇的力道不慎过重,小指指甲不但因此划破了白紫秋白女敕的小脸蛋,还一下将自己那只袜子从白紫秋口中勾了出来。
白紫秋怒瞪白夜,蓄了一口口水,狠狠吐向白夜的脸。
但也不知是否是气昏头了,白紫秋忘了自己如今是平躺,那口口水飞到距离白夜的脸一寸的高度时便停下了,紧接着,那口口水便开始顺应地心引力的召唤向回落去……最终竟然全都落在了白紫秋她自己的脸上!
白夜憋不住噗嗤乐了,而感到无限受辱的白紫秋因为气疯了,连施法反击都忘了,反而是一声震天的怒吼:
“混账徒孙!还在等什么?!为何不来救我?!”
她话音刚落,十数道紫影便自不远处的枫林中飞了过来。
同时,四柄飞剑也飞向白夜。
白夜咋舌,也不顾不上什么尊老爱幼了,疾速挥拳,双拳同时落在白紫秋的左右太阳穴上,一击将其打晕了过去。
接着,白夜抱起落在一旁的玄武玉像,滚了两圈躲避飞来的法宝灵剑。
这两圈滚得她格外头晕,滚完后,她单膝跪倒在地上,使劲的揉着生疼的太阳穴,还有因为来月事而疼痛不已的下月复。
而眼看攻向她的死柄法宝灵剑转了个弯儿,呼啸着向自己面门冲来,白夜却一动也动不了了。
真该死!她又累又困忙了一整天,身心倶疲,哪里还有力气躲避那四柄剑?
就在她以为这一下实在躲不过去了的时候,一旁假装被雷电击残的墨灵儿头一抬,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葫芦用力丢向了白夜。
那酒葫芦在空中旋转着,每转一圈体积就大一倍,当其稳稳落在白夜身前的时候,已是惊人的一丈多高了。
墨灵儿的酒葫芦轻松的挡住了那四柄飞剑,而后墨灵儿扭头瞪向已经围上来的十几个紫衣弟子,指着领头的白君隐怒喝道:
“大胆!我墨灵儿倒要看看,哪个小王八蛋敢动代掌门一根汗毛?!”
但当看清白君隐身旁围绕的都是何人后,墨灵儿的心却寒了一大半。
原来整个天阙府除了白灵和白松,其余的八人全都站在白君隐一边。
日阙府那几个拔尖的弟子也都在,其中也包括白天然。
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很不屑,似乎丝毫没将墨灵儿看在眼里,墨灵儿惊:“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白君隐眯眼一笑,收回了攻向白夜的那只紫电剑:“我们只是要替天阙门除了偷盗宝物的贼人罢了,墨灵儿师叔莫非也是和窃贼一伙儿的?”
见他那倒打一耙的口气,墨灵儿气儿不打一处来:“白夜是掌门和二位真人亲立的代掌门,怎来盗窃一说?!”
“代掌门又如何?!”白君隐指着白夜大喝道,“墨楚云师叔还不是因她而死?!因为这个煞星,墨楚云师叔孤身闯入鬼煞教身亡,我天阙门惹了鬼煞教,如今惨遭灭门,还不都是因为她!”
听到这话,白夜彻底傻了。
墨楚云师叔……死了?!
因她……而死……
白夜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那边吵闹的白君隐口中又说了什么,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况且……呵呵!”白君隐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瞪向白夜,得意道:“有我们十七人亲眼见证,天阙门内宝物的的确确进了白夜一人口袋,十七对六,孰对孰错自见分晓!一个谁也不承认的代掌门,和当了七年首席弟子的本人,哪个说话更有威信?即便让别人来评理,你们也是输的!”
“够不要脸的啊!”墨灵儿哭笑不得,“几时正邪要以人数多少来定了?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到底想怎样?”
白君隐交臂抱怀,扬起下巴,斜睨墨灵儿:“只要将宝贝还来,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
“不然……你还想弑师不成?!”
墨央冰冷的嗓音响起,只见其晃晃悠悠站起身来,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被白紫秋踩脏的脸蛋,如鹰般凌厉的目光狠狠瞪向白君隐一伙。
见到墨央的模样,那十七人却并没有惧怕尊敬之意,反倒更加不悦不屑起来。
白君隐嘲讽一笑,对墨央道:“师父?你扪心自问,你教会给我们这些徒弟什么?你终日痴迷于剑,根本无暇教我们法术,升入天阙府后,我们哪个不是自学成才的?”
“自学成才?”
墨央冷笑,故意加重了“才”字的音量,表示质疑。
说完,墨央一挥袖,食指指向白君隐的脸,怒声喝道:
“我未曾教过你们什么?那好,今日我便以手中剑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才’!”
语毕,墨央身后剑盒开启,七彩剑如雀屏一般盛放在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