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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他们出了那小觉寺以后,便径直去往南方的孔雀州,寻觅柳翠梦下落。
御剑路过明唐城附近时,几人却遇到了麻烦。
说是麻烦,倒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身体上的危害,精神上的危害嘛……倒是很强。
在明唐城南门通往云梦泽和孔雀州的官道上,白夜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白君隐。
白君隐与白木二人在官道正中间挡着路,与六个散修模样的修士不知在争执着什么,场面越来越激烈,似乎已经发展到需要兵戎相见的地步了。
见到白君隐的脸,白夜本能的感到一种恶心,原本心想着以后有许多机会报复他,想赶快走不要再耽搁时间,但白松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二话不说一个问天鼎就砸了过去
紫金问天鼎在空中旋舞,疾落,放大,直奔白君隐,快要落在白君隐身上的时候已经大如浴盆
那原本争执中的众修士被白松的问天鼎吓了一跳,纷纷退散,白君隐也有些狼狈的躲过了那一劫,手脚不太利落,看样子身上该是有伤。
白松的问天鼎随心神所动迅猛的攻向白君隐,招招凌厉,急欲置其于死地。
白君隐没想到会是白松突然杀出来,愣了一下后祭起他的紫电剑,与那问天鼎对阵起来。
白君隐心中迅速计算着白松的套路,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紫电剑以最直接的方式冲撞向那问天鼎。
当问天鼎与紫电剑正面碰撞了一次之后,白君隐胸腔一震,口中腥咸,立即察觉到了不妙——白松的实力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白君隐很是震惊——他那日被白夜陷害,被虫子啃了一晚上的时候,他以为那两个跟白夜一起的人是墨央与白松,他就不停想着该如何才能打败那二人,但那规划也是基于他们原本实力基础上的
谁能料到,仅仅一月多,那不值一提的白松就变的这么强?
而白松受了那一下正面袭击其实也不好受,因为涨了修为虽能令法宝更强一些,但若法宝不同时加以修炼锻造的话,根本承受不住主人灵气的暴增所带来的负荷法宝与主人魂契,法宝受损主人又岂能好受?
白松眉头一皱,收回了问天鼎,转而诵咒使用起法术,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即便不用法宝也能杀了白君隐。
他不急着暴露自己全部的实力,以仅比白君隐高出一点的水准与白君隐纠缠着。
……
白夜无奈,落剑站在了地上,与那方才和白君隐白木争执的六个散修男女问话:“你们跟这疯狗有什么仇?”
她实在很好奇,一向心高气傲的白君隐怎么会跟堪比修真界的流浪汉般的散修扯到一块儿去?
那六个散修修士看到白夜的脸后都吓了一跳,加上身旁还有云锦那种一看就不是一般角色的家伙在,还有四个目盲却又修为很高的随侍……那几个散修没人敢回她的话,以戒备而反感的眼神盯着她。
“……干吗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白夜露出无辜可怜的表情,带露气的杏眼对着那六个散修眨啊眨,“觉得我和通缉犯很像?真是的,这已经是今天第八次被认错了你们不会也想抓我送官吧?”
那几个散修修为低下分辨不出强弱,加上白夜如今因为灵脉碎过几次,脉象混乱看上去就跟凡人一样,极难看出修为,他们的警惕性也稍微褪去了一些,开始唧唧喳喳小声讨论要怎么应对。
白夜耐心的等着,同时看了云锦一眼,以眼神示意他帮着忽悠。
云锦轻咳,随后故意对白夜柔声道:“双双郡主,您就别再假装通缉犯了,跟我们回六王爷府吧。”
云锦这谎一出,不仅是那六个修士更加狐疑,白夜也绝望了。
她哪儿像郡主了?这世上还有爱好当通缉犯的郡主?
见云锦谎话说的那么扯淡,白夜不准备继续装下去了,刚想开口去直接用她擅长的威逼法……
岂料,她竟听到那六个修士在一旁小声议论了起来——
“听说当朝六王爷家三女儿很喜欢胡闹,整天带着三清教高手修士在外乱晃……”
“不错,听说那三郡主今年十七,眼前的女子年龄也对的上。”
“听说那郡主也是什么本事都没有,而且呱噪嚣张讨人厌的很……”
“说出来没准儿会帮咱们呢?”
……
议论了好一会儿后,那六个修士似乎相信了白夜就是六王爷家的三郡主,与白夜讲起他们与白君隐起争执的经过来……
“……”
白夜默默听着,眼睛一直不离开方才敢说她呱噪的那个女修士身上,上下扫描,仿佛想要用眼神在那女修士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似的。
其实会互相争执的原因就是因为最近天阙门不知为何开始搜罗灵气充沛的灵地,以一种汲灵玉将灵地的灵气都吸走,而后带回天阙门内去。天阙门此举对散修之士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散修修士这些天也一直以这个缘由不断攻打天阙门,天阙门便派白君隐白木二人与周边散修代表谈判,岂料话没说几句那白君隐就开始仗着自己修为高些,开始鄙视那些散修并对他们进行各种羞辱……最终那些散修看出对方根本就没有和谈的诚意,双方便起了争执。
故事讲完,白夜觉得也没多精彩,不过倒是很符合白君隐他们的德行。至于他们为何会到处疯狂汲取灵气,以至于都没时间去找她报仇,原因她也大致猜到了——定是跟那天台山飞天有关。
而那些湖中的灵兽……或许大部分也因此早已化作灵气消失于那什么汲灵玉之内了吧
白夜觉得他们真是想成仙想疯了,不提高自身能力,光想着去借助别的东西,就算上了天也是炮灰。
对那些事儿不关心,更何况没有葬戈剑他们屁都干不成。
与那些散修对话时,白夜心中暗爽自己掌握着白君隐那些贪心修士的命运,面上则是凝重无比,状似同情:“原来如此,他们还真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