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茉本来昏昏沉沉的睡着,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依稀是自己的丫环樱儿,她睁不开眼,被灌下了半碗茶,似乎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又想要睡去,却听见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终于有些惊醒过来。
她强自打起精神,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两眼发晕,只见屋中人影晃动,也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她仍以为是曾夫人她们,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含糊不清的道:“我醉……得狠了,连姐姐们……的样……子都看不清了,实……实在不……能再喝,姐……姐们饶……了我吧!”说完又睡了过去。
然而过了一会,香茉觉得有些气闷口干,身上也燥热难耐,她相要透透气,于是推开盖在身上的大被,可这并没有能够让那燥热的感觉稍有和缓,她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用力的将这感觉摆月兑,口里呼着:“樱儿,倒口茶水来,我口干的难受!”却没发觉自己的气息沉重,口齿不清。
樱儿这时看着自己女主人,却没办法发出一点点声音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了起来,看着拽住自己不放的莺歌,她想要问个明白,可是嘴里被塞着一块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就别废这劲儿了,实话告诉你吧,你老实些,说不定夫人还能网开一面,你主子也就不用死得太难看,可你要是非要死心眼的话,只怕倒霉的就不只是你主子这么简单了!”莺歌拦着樱儿,不肯让她挣月兑自己,两人正顶牛,门再次被打开来。
青衣被香儿和红玉架着走进来,樱儿愣住了,不知这又是要做什么,竟忘了继续挣扎,却见香儿和红玉将青衣架到香茉的床前。
香儿和红玉扶着青衣坐在了床边,帮他除去了衣物,青衣几乎被半果的扶上了香茉的床,此时的他似乎也开始燥动起来,开始寻找能够让自己舒服些的方式,香儿厌恶的推开他几乎是扒在自己身上的手,退开了去,青衣便改变了搜索的方向,向床内模去,不一会儿便模到了那睡去在床里,同样正在燥动的香茉。
此时,樱儿才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和想象,惊得几乎要闭过气去,她激动起来,不顾一切的要冲上去,想要把香茉唤醒,可那不过是徒劳。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的两个人滚做了一堆。樱儿双目赤红,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幕一幕,越来越不堪入目,她拼了命的摇头、蹬踏、挣扎,用尽一切力气,希望能够阻止,然而却被香儿三人强行拖出了房门……
外面所有的人,都能清楚的听到里屋的声音,樱儿看见曾夫人的脸上极度憎恨的表情,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在香茉和青衣两人的身上的事,一定比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怕十倍。
樱儿绝望了的放弃了挣扎,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香儿三人见事情已进尾声,又见樱儿终于放弃了抵抗,也都松开了控制樱儿的手,站到曾夫人的身后。
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时高时低,而最终还是渐渐的沉寂了下来,樱儿突然又跳了起来,吓了曾夫人几人一跳,香儿和红玉都一抢步,挡在了曾夫人身前,生怕樱儿会冲上来,然而樱儿却回身,朝门口冲去,一头撞在了高大结实的门柱上,只听咚的一声,门框竟然被撞得晃动了一下,门框上方被震得窣窣的往下跌落了不少阵年风化的石屑。
几人吓得目瞪口呆,曾夫人好一会才缓过来,她又惊又气,抖着手,指着满脸是血,倒在门口处的樱儿道:“好、好、好,这个贱婢,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过了一会儿,见樱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曾夫人咽了口唾沫,对身边的红玉吩咐道:“玉儿,你去看看,这个贱婢死了没?
红玉听了,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用颤抖的手探了樱儿的鼻息,眉头皱了起来,她朝曾夫人摇了摇头,便退在了一边,心情似乎十分糟糕。
曾夫人拼命抑制住她的怒气和害怕,猛的转脸望向青衣的小厮,那小厮早也吓得傻了,见曾夫人向自己望过来,鸡啄米似的磕起头来,口里不停的求道:“夫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不过他的口被一块布塞住了,于是不论他说了什么,听在曾夫人和别的耳中,都只不过是一连串呜呜声……
“让——他——说……”曾夫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香儿走到小厮身边,弯下腰,把塞在小厮口里的布取了下来,那小厮的嘴刚获得自由,却因恐惧而抖个不休。大概因为他有些缺氧,他用力的吸了好几口气,极力的想要让自己从惊恐中平复,却没发觉自己早已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曾夫人努力让自己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小厮,尽力不去看倒在门口的樱儿,可是她浑身每一条神精都在剧烈的跳动,大约是觉得有些头晕,她一把抓住身边的莺歌的手,牢牢的握着,耳边是小厮不断的重复着求饶的话。莺歌从女主人颤抖的手感觉到她可能真的被吓住了,虽然她自己也没有主意,却不得不尽力去安慰她的主人。
好一会儿,在莺歌的轻声的安抚下,曾夫人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努力的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放开了莺歌的手道:“你生了眼睛,长了耳朵,怎么会什么也没听见?又怎么能什么也没看见?你明明看见青衣与四姨娘通奸,被人撞破,那丫头为他们把风,见事情几露,怕被主人责骂,才自寻短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小厮听见曾夫人的话,忽的停下了哭泣,一下子呆掉了,却又听曾夫人继续道:“你早就知道青衣少爷和四姨娘有私情,几经劝告,他都不听,于是十分担心受他的连累,于是将此事告诉了我,为了抓住这两个狗男女之间的不伦的证据,于是当他们再次苟且之时,终于被当声抓住了,你说是不是?”
小厮终于明白曾夫人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做假证人,他心里斗争着,不过这斗争过程并不太长,他明白如果自己除非想落得和樱儿一样的下场,否则的话,想要逃过这一劫,恐怕并不容易。
小厮的犹豫让曾夫人觉得大为不满:“怎么?原来你一直知道这二人的奸情,却隐瞒不报,甚至还为这两人牵线搭桥?”
小厮一听,魂不附体,道:“不是不是,我早就劝过青衣少爷不可有些不伦之举,耐何少爷不肯听从,我……我人微言轻,只……只得暗中禀报夫人,不过……不过是四姨娘勾引的少爷,是樱儿牵线搭桥,与小的并无半点关系!小的忠心一片,还请夫人明鉴啊!”
小厮一边朝曾夫人磕头一边心里偷偷的念道:“樱儿,夫人显是不会放过你家姨娘和我家公子的了,你糊里糊涂的寻了死,可我家里还有老子娘,你泉下有知,也不要怪我啊,我若不答应夫人,只怕下场比你还不如啊!”
“嗯!”曾夫人松了一口气,这才又慢慢地坐了下来,“那好,既然如此,你可愿意在老爷回来后,向他证明这一切?”
小厮又向上扣了二个头,道:“小的愿意,小的一定把这里发生的……真相,向老爷禀明,一定痛斥少爷的禽兽之行!”
曾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让香儿将小厮的绑绳松开来,道:“既然如此,我就将这里的事情将由你来料理,如果你做的好,等老爷回来之后,我升你做内院的采办,你可愿意?”
小厮本以为自己不知要被如何处罚,甚至被卖掉,忽然听说居然可以升任管事,他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生怕自己听错了。
“你不愿意?”曾夫人见他摇头,脸上的神色凌厉起来。
“不……不是,小的愿意,夫人想要如何处置这对奸夫滛妇,小的一定为夫人将此事办的妥妥的,绝对叫夫人放心!”小厮忙向曾夫人表白忠心。
“这样的家丑,当然不可张扬出去,此事一定要处理的机密,要是露了一点点风声,你应当知道厉害了!?四姨娘如何处置并不重要,青衣一定要好好的关起来,不能让人找到他,他还拿了老爷的一样东西,我要把那东西的下落问出来才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府里当差的,家里都还有什么人?”曾夫人交待了小厮如何处理后事,忽然想起,她记不起这小厮的名字。
小厮答道:“回夫人话,小的名叫孝良,家中父母都在,还有一又弟妹,小的是四个月前卖身进府,便一直在少爷身边侍候!”
曾夫人听了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却听里屋传出二声惊呼,正是香茉和青衣的声音。
曾夫人一扶桌案站了起来,对孝良严厉的道:“他们都醒过来了,你可要记得你都答应过本夫人什么,要是你敢反悔的话……”
孝良几乎立即打断了曾夫人道:“夫人放心,小的绝不反悔,只是夫人也要记得答应过小人的事!”
曾夫人被这个叫孝良的小厮前后,如此快的转变,小小的惊愕了一下,不过却非常满意他的态度,这时她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已经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