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有必要么?”
“什么?”知道后面的那人是谁,萧晴没有回头,只是淡然的问了一句。
“那所有人的生命去换那一次胜利。”
萧晴回过身,看着缓缓向她靠近的人。
“我以为这种话你永远都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也是你的风格不是么?南宫阙!”
月色下,南宫阙一席玄黄大陆的白衣,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看到这一幕,萧晴忽然有了种时空倒错的感觉,她甚至怀疑自己不是来到了异界,而是回到了古代。
“理由不能说吗?你不是想来都很讨厌麻烦的么,怎么今天却那么反常提出这样拿生命开玩笑的要求?”南宫阙默默的看着萧晴,在他的印象里,这是一个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会去随意
招惹麻烦的人。所以,如果说萧晴根本就没什么目的,只是单纯想要出一口气,那他是死都不会信的。
看着南宫阙难得认真的表情,萧晴忍不住挑了挑眉,“怎么,总是如世外高人的南宫公子也有时间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那么,能不鞥问一下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句话的么?”
“哦?怎么难道你忘了么?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啊!”南宫阙闲闲的回了一句,语气里那股理所当然的意味听的萧晴暗自咬牙!
“呵,是么,那我还真忘了,怎么说你也是我众多未婚夫里的一个,怎么,现在能不能问一下,你准备做排行第几的那个呢?”萧晴带着笑容慢慢想南宫阙考了过去,仿佛又回到了多
年前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如果你愿意,第几个都可以,只要你喜欢,愿意让我呆在你身边!”南宫阙深情的说,眼睛里迷人的神色看的萧晴一阵恍惚。
萧晴咂咂嘴,嘛,这孩子几年不见倒是变坏了。萧晴此时此刻很怀念那个会对着自己脸红的小——南宫阙。
“适可而止了哈,我可不想跟你这种心急深沉,满脑子算计的家伙有个什么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萧晴直起身子,脸上满是扫兴的神色,不过这扫兴是不是真如她脸上表现的那么明显
可就不得而知了!
南宫阙也稍稍向后退退,恢复了刚才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至于萧晴说的那些话,人家似乎也都当做表扬很是受用的接受了。他眉眼中噙着一抹得意,这在喜怒从不行于色的南宫
阙来说绝对是非常罕见的,由此可见当年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萧晴从了个卫生球给那个因为P大点小事就兀自得意的不得了的男子,萧晴相信,如果刚才自己没有中途喊停,这家伙绝对会丝毫没有心理障碍的压过来。呸,这辈子如果再让这种人
站自己便宜,她就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吃亏就是占便宜,总比等会再用漱口液消毒要好的多。
“我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因为你没这个资格!”萧晴冷下脸留下这一句,只接转身消失在夜幕里,夜色下只剩下南宫阙微笑着看萧晴渐渐远去的身影。
白衣飘飘、树影重重,紫色的月光打在他诡异的笑脸上——这场景让放出神识对他进行观察的萧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别再是半夜遇到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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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大熊猫啊,简直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动物园——这就是萧晴第二天来到比赛现场时的感受。
萧晴的脸皮子抽了抽,打死她都没想到今天过来会看到这样的一幕,还真是——
对比那边神清气爽的玄黄的队伍,萧晴的脸都觉得臊的慌,而这感觉在无意中撇到了玄黄那位身材火爆到爆的朱雀小姐不屑的一瞥后,终于达到了临界点。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批评他
们人样老鼠胆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恐怕昨天她也一样会睡不着(可子:你貌似天天都不用睡的吧?萧晴:比喻,比喻懂么?)
“看来个位都已经到齐了,昨天的新规定想必大家都已经听到了,现在请各位上台来领取象征你们本人的号码牌!”比赛场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华丽的长桌,长桌上市一个个做工精致的
牌子,除了在牌上标明了自己的名字外,还将国家以及家庭住址都标的清清楚楚。这张牌子无疑给每个人都提个醒,这场比赛,全部都赌上命去战斗吧,因为那些大佬们已经将你的身世背景
调查的一清二楚,如果你想要自己重要的人平平安安的话,就请认认真真的在此赌命。
萧晴拿着自己的牌不由得撇撇嘴,这算什么,变相威胁?
对于这中年连自己究竟有多少张牌都不知道就想要逼她就范的事情,萧晴唯一给予的就是不屑。别说自己的家人都有鹰眼跟踪保护着,而朋友——萧晴觉得以他们的能量,能动得了他
们的实在不多,所以她现在才是真正的毫无弱点。萧晴不担心,但别人却不是,云天大陆这边好多人的脸色在拿到那张卡后都变白了,看来那上面调查的确实很清楚,清楚到让本来还在为怎
么办才能逃过这劫的人瞬间便了个模样。一个个眼中都放射出了恶狼一样的光,而这光最多的就是对着小青这个罪魁祸首。
感受到那越级越大的恨意,萧晴觉得有点头疼,她是不在乎这些人会怎么样,她之所以出这个主意完全就是为了能够顺顺利利的收服这些人,至于其他人,萧晴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
心情去关心。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萧晴自认不是圣母,所以干脆将那些人的目光完全忽视掉算了。
“好,现在,比赛开始!”
这一次的抽签因为人数不对称,所以在以往的基础上作出了改进。两个箱子里各有一个标注着这场比赛参加者的标签,萧晴觉得自己这边是谁中选谁倒霉,而他们那边似乎是水都无所
谓的样子。
“呵呵,运气不错,是我哦!”白发的少年笑嘻嘻的说着,顺便天体三嘴角,让在场的人瞬间想到了昨天他嘴角滴血的样子。
“咱们这边是谁?”萧晴皱着眉问道,她觉得自己若是不问的话,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应声。
其实萧晴也知道,如果这人落在白虎手里拿么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不过白虎会怎么样,就取决于青龙的态度了,那个总是面无表情一脸雅俗的家伙,确实连白虎都不得不服的‘老大’
啊!
那个人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相比于别人送了一口气的脸色就显得怪异异常。
白虎天了天嘴唇,一个猛子窜上了擂台只等着这位上来眼中全是兴奋的光。
那人上了擂台,惨白着脸色,却无比坚定的拿出了背后的长剑,他知道,除了他们这些参赛者,还有人在看着呢,那些人决定了他有没有活路,他的家人有没有活路。谁都不是傻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谁会不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完全被监视了呢?没有一个人是不惜命,但是相比于自己,自己所重视的人往往是更重要的存在,就比如当母亲看到孩子遇到危险时
会飞身抢救一样。这是人所特有的感情,明明把自己看的格外重要,却又能在很多时候舍去自己,为别人活着,真的是一种矛盾重重,完全无法用理智去分析的生物啊。
看到那人的样子,萧晴不由得想,如果上辈子的事情再遇到一次,如果自己不那么幸运,没有得到重生,那么自己是否会后悔,但是得到的答案令萧晴自己都很是不解。自己——竟是
从没后悔过!
就在萧晴晃神的这片刻,那边的战斗已经开始了,男人果然没有办法抵挡的住白虎的进攻,毕竟大剑师和圣级相差的太远了。恐怕他们怎么也没想过,本来都是属于世界顶级天才的
他们,到了这里竟然会变成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男人身上已经血肉模糊,脸上从左到右是一条长长的血痕,他的左眼紧紧的闭着,还不时的抽搐两下,看这情况,应该是眼球已经毁坏了吧!
白虎悠哉的站在擂台边上,舌忝舐着受伤的鲜血,仿佛那根本不时血而是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大大的虎眼眯在一起,放射出满足的光。
“呵,看来除了那个女人以外你们也都不过如此么。真是扫兴,那么,你就和你昨天的那位同伴一起去地府做客吧,我现在就好心的送你一程!”白虎说着,五指伸张,手上的指甲
粘着斑斑血迹,泛着森冷的寒光。似乎终于将猎物玩弄了个够的捕猎者,即将给予被戏弄的猎物最后的一击。
“等一下!”一声清喝打断了白虎即将下落的爪子。白虎皱起了眉,不高兴的看着这个打断了他最后进食的家伙。
萧晴完全无视了白虎恼怒的目光,而那个男人绝望的表情似乎也没有让她的嘴角下垂哪怕一微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青龙,面色恬静,像是田间满步一样的轻松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