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一愣,逐渐笑开,松口气叹道“便是这里了”伸手拉下床幔,案上的灯光不再显得过于明亮,透过纱样的围幔在莫兰与清王身上投下梦一样的光泽,两人不觉都看痴了。
莫兰对刚刚的快感形容不出具体形态,只觉清王指尖触到的那一小块内肉像是个开关闸口,让他能瞬时被来浪淹没。这是从未曾体会过的感觉,是他又不是他,好像就快要变成另一个人一样。与以往的撕裂不同,这时的莫兰从刚刚惊恐中缓过神来,竟真有些渴望再被触及的冲动。
拉下床幔后清王又从小盒内启出一块膏药,先在软回到床枕上莫兰的眉眼间轻吻了一回,才慢慢将手指递伸到那里。莫兰紧张但又有着说不出的渴求,两手松开早被团皱了的被褥把住清王肩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不可置信,更多的却还是爱慕。
待三根手指可以进出自如的时候,莫兰早也被刺激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唇齿间满溢申吟一波更甚一波,从来也没有过的体贴温存让他一边深深深沦陷着,一边控制不住的泪眼朦胧。
他从不知欢爱还可以做得如此难耐,仅仅是之前的开拓就让他迷乱到不似以往,再如果进行接下来的事,他不知还能不能在这人面前保持下最后一丁点清明,清明着看自己与他结合在一处,亲密到两人之间不再存有任何距离。
“可能会有点痛,忍得下吗?”。清王面对面抬高莫兰的双腿,因久忍而变得略有些干涩的喉头滚动,莫兰听见他问自己忍不忍得下。
“”胸口起伏得很厉害,莫兰喘息着偏扭过头去,这个姿势太过旖旎,他如何也做不到正常观望,扭头后涩涩喘道“快快些”
清王才慢慢将入口撑开,一点点的小心送入,额上汗滴打湿发稍,他专注的看着身下人每一个反应,任由被打湿后的发稍顺了汗水一层层滴落下来。莫兰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他都会略做停顿,直到那人缓将过来冲他虚虚一笑才开始进一步动作,磨缠着,整个进入的过程被无限拉伸延长。
从清王进入的一瞬开始莫兰就被深痛拉回到现实,虽然经过长时间的开拓但入口仍显太紧,清王久忍的不是他可以说承受就承受下来的。两手再也无法攀住身上人的肩膀,无力垂下后紧紧握住两侧被单,莫兰像一条搁置在岸上的活鱼,大张了嘴仍觉无法呼吸,只高高挺起的胸口剧烈起伏,证明他还在努力接纳。
许久之后合根尽入,清王舒服的抬头一声长长叹息,放下被自己一直抬在高处的双腿,向后一拉盘在腰间,就着跪姿抱起莫兰上半身在怀中,开始一记又一记的轻吻,从眉心到眼角,所有纠结处都给他照顾到,直到莫兰的身体不再极力绞拒,才试探性的动了几动。
莫兰被清王抬抱在怀中,身体与身体紧贴而磨,忽觉胸口处有一事物硌痛了自己,边身不由已的随着清王上下律动,边一路模索着想去拿开。只模到半路便给清王捉了手腕,包括另一只,两腕半在一处的让他在拿莫兰自己身后,一手握住,余下那只便扶着莫兰的腰,然后进出突然猛烈起来。
“啊嗯殿殿下”莫兰从进出中体味到一丝不该有的甜美,沿着后锥冲入脑间,再汇到碾磨在清王小月复的下半身,那里似哭似笑痉挛着流下几滴泪液,啧啧做出的声响铺满一床。
“叫清”
“清唔我的清”
“我的西西”
春帐一夜云翻雨,羞坏月上娇娇女;掩面乘风早归去,入得东山化晨泥
似畅音阁这样的地方,与常处自是无法比拟,鸡叫三遍好梦正酣,日上三杆才是正经要起身的时候。可清王自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无法安然着大梦浮生,天色才起微明他便自不而然的从黑甜中清醒过来,尚未睁眼先提起一只手按住自己额头,揉捏了两下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不是平时起居之处,空气中飘浮的味道太过暧昧,脑间空白了片刻才记起一些前事。待一转头竟发现身边空空中也,心想这个时候那人会去哪里,展手模了模被褥,里面冷凉无温,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不由又开始怀疑昨夜那场尽兴是真实还是梦境。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释放的那一刻,好像是做了些什么习惯性的举动,然后颓然倒下,那时已经筋疲力尽了。不过却还可以确定,绝对没有扔下伴欢的人独自睡去,而是深深拥入怀间。之所以可以这般确定,是因为他一直把他当成西西来对待,开拓也是,进入也是,那么接下来也应该顺势而下,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将那人或是那人置于心外的。
“你醒了”轻淡淡的声音传入耳间,清王的眼神追寻过去便见莫兰背对他倚窗而立,身上仅披了件外衣,露出来的小腿光洁纤细。也不知听到了什么,能这般确定清王已经醒来。
“什么时辰”清王问道,想起身穿衣,略挣了挣觉得腰膝有些过于酸软,就打算再静静躺上一会,好恢复恢复体力。
“卯时”莫兰淡淡回道,停了停低头用最轻的声音询问清王“西西是谁?”
清王按在自己腰后的手堂骤然一紧,一记冷眸扫视过去似要将出言之人钉透在窗前一样“”却是没有妄自发声沉喝,静待着他的下文。
莫兰笑,就着低头的姿势像是在讽刺自己讨得的温柔不过是场梦,浅浅转身捂着心口抬眼又问“那么琪又谁呢?”
“”清王无言以对,不知自己梦中到底说出多少晦涩之事,莫兰的询问让他有种扒光衣衫被眼目凌迟的错觉。
莫兰依旧是笑,无声的向上挑着嘴角,良久从清王的眯视中偏转过头,眼波流向窗外那一片绿色“如不没猜错其实是一个人吧我竟从不知人人口中温文尔雅的清王殿下,还是这般痴情的一个人”
清王紧抿双唇,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起身默默扯来自己的穿衫动手套穿,莫兰闻声又看回过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开始渐渐迷离,笑容也空荡荡定格在那张与西西相似的脸上,久久不散。
最后一粒盘扣被自己抬头紧上,清王随手顺着披散在肩头的长风,淡道“本王也不从知莫兰竟是个不要命的主”
莫半闻言一笑,从衣架上拿来清王的顶冠,双手捧给他,道“本来是不怕的,不过昨夜过后又有些怕了”
清王冷冷一笑,从他手上接过顶冠,觑着眼的问莫兰“怕不怕的与昨夜又有何干,莫兰这是在提醒本王不该忘了你曾承欢于我身下时的万种风情么?”
莫兰脸色猛然一白,深深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说道“莫兰不敢有任何提醒之意,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是因为”盯着清王的眸色渐渐腾起水意,颤着声的哽道“是因为害怕下令的人会是清王殿下你啊”
不记得是谁说过清王的心是极软极软的,更何况此时盯着他的那双眼又与西西何琪相似,对于西西和何琪应而言,他的心从来就没硬起来过。
清王高举正在束冠的手指微微一顿,看着莫兰一脸悲戚模样,不由想到了曾几何时的珍珠,两厢重叠着,他的恍惚无边无际。叹息,然后垂下眼帘默默越过莫兰,一言不发的踱到镜前,边接着束冠,边轻声说道“如果怕就忘了吧,那不是你该触碰的事情”
“可是殿下”莫兰猛然回身大声喊了他一句,然后声调变得忧伤而又轻浅,呢喃着说道“那也不是你该触碰的事情啊,太子是天下的太子,永远不可能变成是你一个人的。凌王不也曾深深爱过当今皇上,可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像个笑话一样在民间广为流传,既便他有过那么那么多的功绩,也盖不过爱上男人的笑话殿下,可不可以忘了你的琪,让莫兰悄悄陪在你身边呢?”
“”清王缓缓放下双手,从镜里望着莫兰,听他从头至尾的说完后紧紧抿了抿唇,说道“莫兰,做人该糊涂的时候就糊涂些吧,不是什么事都该往清明里看的,你真该跟苏小小多学学,相信如果是他此时站在这里,定然就不会来跟我讲这些”
“学不来”莫兰苦笑着摇头,盯着镜中清王的眼睛说道“他可以无爱而欢但我不可以,我相信这世间还是有一个人值得我去用生命守候的,没能留得下清白的身子是这个世道逼了我,可如果连这颗心也丢了那莫兰便也再没资格提及爱字了”
“莫”
“殿下,莫兰虽然身在风尘但这颗心还是干净的,它能勇于面对任何风浪,也能勇于承认任何波动,请殿下不要忘了莫兰的话,莫兰已经爱上你了,只一夜,却愿用尽一生的力气”
“”
“终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