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一愣,何琪应也愣,后觉的才发现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距离,被水温温的包裹在一处,仿佛溶在了一起一样。
眸色猛然转深,何琪应就着西西仰起的小脸狠狠吻了下去,双臂收紧,西西纠缠着何琪应的舌尖不可自制着轻轻‘嗯’了一声。像是点起一把火,何琪应脑里瞬间空白,只想就这样把西西整个吞入月复内,更深,更深
释放了所以热情的吻直吻到西西双足不能站立,攀附在何琪应胸口要何琪应紧着他的腰身才不至于滑入水中,水下贴合在一处光净的身体变化明显,两人皆已情动。
一吻终于结束,西西如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不知何时眯合起的眼睛浅浅拉成两道弧线,美好到让何琪应还想再吻一次才行。带水的指尖在睫毛上流连,一路向下,抚过了因为情动而略显潮红的脸颊,小心张合的鼻翼,直至已经红到妖艳的红唇,那里正微微半张着喘息,何琪应眸色更是深到不可探底,慢慢将自己的食指递了进去。
本能的,西西软软的把香舌缠绕了上去,牙齿轻咬,扬了扬脸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何琪应的时候带着七分痴情,两分渴望和一分挣扎。
“西”何琪应啄吻着西西的眼睛喃喃道“今晚想要你”
西西下意识的缩了缩缠在何琪应手指上的舌尖,但很快又追过去继续纠缠,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连丝颤音也没有,何琪应觉得不够,西西表现的太冷静了,这个时候至少该大力吻回给他,然后说一句‘我也是’才行。
事实上何琪应那句话说者和听者的理解大相径庭,何琪应认为他与西西的结合无论谁处上位都是种爱的延伸,想要你,就是想和你共赴巫山的意思,根本没有谁进入谁的考量;而西西对这件事却极其敏感,何琪应对他做出的牺牲让他无所适从,可是又没有办法拒绝再一次的发生,每每在欲*望中挣扎徘徊,西西自觉已经不能承受下来。
所以在听到何琪应讲那句话的时候,记忆最深处的疼痛又被猛然唤醒,但西西选择了忽视,完全是种奉献的姿态,他那一声‘嗯’有着太多太多的情绪被刻意掩藏。
没有穿上一丝半缕,何琪应横抱起西西跨水而出,顺着身体倾洒而下的水滴由深至浅铺满一路,像开在原野上的山花,最尽头,是梦想中爱的国度。
卧房里烛火依旧,越是走近,西西便越是紧紧攀住何琪应的脖子,身体在轻轻发抖,已经在尽力压制了,但是有知的恐慌还是让他感到害怕,无可避免,西西又想到了在临安城的那次。
“怎么羞成这个样子,眼睛都不敢睁开”把怀里人铺展在金丝绣花的床上,何琪应只当他是在害羞,暖红暖红的身体看在眼里好似锦中美玉“那我把灯灭了好不好?”呵在西西耳边,何琪应轻笑着问道。
西西无声,闭着眼轻轻点头,又似耐不过痒的缩了下脖子,惹得何琪应更是笑出声来。
烛灭,月光便显得格外清明,从窗口处撒进来的光线柔柔抚在西西身上,何琪应有一瞬都不太敢伸手去触碰,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到叫人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爱人,真实的生活在眼前手边。
“西”何琪应赞叹着伏上西西的身体,手到处细滑幼女敕,犹如大颗珍珠被捧在心口一样,却要柔软得多“怎么会这么美”
暗色里西西静静的张开了眼睛,若说美,此时眼中的何琪应才恍若天人,头发没干的关系有几缕湿湿贴在脸上,勾勒出的线条令人迷乱,甚至还有水滴正沿着他的身体缓缓滚动,被月光一照越显煽情,西西嘤咛一声,伸手勾住了何琪应脖子。
是吻,还是吻,天雷勾动地火的深吻,西西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在床事上小小主导了一把,虽然只是勾过何琪应的脖子寻唇吻了上去,却也足够何琪应为之疯狂,几乎是倾尽所有技巧的,何琪应将这个吻无限延长。
很快西西就被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两具美好的身体在月光中纠缠,相互给予,也相互索取,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仿佛已经不再重要,仿佛已经溶为一体,仿佛他们会一直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西西喘息不止,何琪应也是一样,不论是谁的手在谁的身体上抚弄勾描,必然带起火花令人为之疯狂,喘息声越发的大起来,间或有西西的轻哼声带之一二,那便一定是何琪应含咬上了西西的两点樱红。
西西不会做这样的动作,前戏的时候他多是承受,他做不来那种**姿态,即便是刻意也无法让两人达到欢畅的目的,总是被何琪应笑着压回身下,无形中却冲淡了很多刚刚制造出来的气氛。如此几次西西便不再刻意去学习什么了,主动权都交给何琪应,他们之前总是这样,现在也是一样。
胸口起伏,西西仰躺在何琪应身下任其抚弄**,耳边何琪应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定,西西总觉得下秒就会被吃干抹净一般,却还是味**。
忽然一个翻身,何琪应从西西身上下来,趴在西西身侧大口喘息着说道“来吧”
西西惊愕,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是说偏头看向何琪应,那边却已经是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
见西西不动只是定定的看向自己,何琪应似是叹了一口气,从枕下模出件事物就要打开,西西这才恍然的快手抢了过来,躺闪着目光小声说道“我来就好”何琪应便闭起了眼睛。
那是一方秘药,用来催拓菊花用的,西西用手指启出一块轻轻置于何琪应的那里,药有点凉,何琪应随着西西的动作微微扭了扭身子,西西忙住手观察,那边却已经没了动作。
用手指晕开,探了一根慢慢伸到紧秘密处,西西喜欢被包裹着的感觉,恨恨盯了眼自己的,无力感油然而升,总是这样,明明想好要给他的,自己却想要到快要发疯。
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何琪应已经有了感觉,伴随西西手指极不可查的收缩着,这样的细微只有进去的那部分可以感觉到。
第三根也进去的时候西西听到了何琪应的‘哼’声,虽然只是极小的一下也足以捕捉,西西额上已经见汗了,但还可以再忍,西西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能忍。
每当回忆起这个时候西西就会想何琪应的感觉,是痛?还是快乐?他无法去亲身体会,唯一一次有可能尽数完成的记忆被疼痛覆盖,西西想到的只有痛,除了痛还是痛,那种要把人从中间劈开的汹涌。
但看何琪应的脸色又不像与自己一样,除过最初的几次有见他皱过眉心,后来越来越多的时候眉心是不曾皱过的,可能是他练过武,痛感没那么强烈的缘故吧,西西自已跟自己这样解释。
‘西进来可可以了‘
西西抵身上去的时候何琪应还是不曾睁眼,头发已经半干了,搭在枕侧的那一些俏伏而又美丽,泛着光的黑色如流水般静成一湾。
起初还有点理智要自己动作轻一点,随着两人身体热度的不断上升已经不再可能,西西两手扣紧何琪应的腰身来回摆动,激烈,耳门处轰轰做响,这一刻西西关闭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
时间最是无情,痛苦的时候夜色漫长似到无力无尽,快乐的时候又似眨眼瞬息,终于可以静静躺下来的两个人皆是浑身大汗,西西做着情事后唯一他能替何琪应做的事——亲吻。
不是不想替何琪应打理,只是不让,何琪应在这个时候虚软到浑身无力,西西不可能扶得起他,他又不会让浑身是汗的西西下地找水替他净身,于是只是静静的躺着等余韵慢慢散去。
等西西缓过劲来可以略略翻身的时候就会亲吻何琪应的全身,是种扶慰,也是种感谢,可能后者要多过前者太多太多,但西西不会讲出来,他只做他认为对的事,无需声明。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何琪应最享受的时候,小舌软软的舌忝吻在自己身上,让自己能真切的体会到浓浓爱意,何琪应并不阻止,饱含爱恋的看着爱人在自己身上处处留连温情,他总觉得自己太过幸福。
有种想哭的冲动。
却有人会比他更先哭出来,西西太多次吻到流泪,何琪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问,也没法问,总是揽了西西在怀里轻轻拍哄,就像现在这样。
西西哭得很伤心,眼泪止也止不住却只是无声,也不抬起头来看何琪应,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在那里面看到一丝半点的后悔或者是忍耐之类,西西会更恨自己的。
何琪应拍哄着西西,不说也不做,做得像往常一模一样,因为他知道西西很快就会睡过去,等到天一亮就什么都没有了,何琪应把这样的举动归结成西西情事后的渲泻,也算是这孩子的又一怪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