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玉的出现并不出清王所料,不过也可以说成是太过意外,必竟清王没想到他会就这样直愣愣的冲来,就在他跟西西刚进去不久的地牢,这是个死地,清王想如果刘子玉真是来接应他的话,也就未免将自己置放得太过危险了一些。
刘子玉的怒气毫无遮掩,人还没有走近就开始冷声发问,他问清王为什么不照他说的做,浪费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不然现在清王跟西西早也在外面了,不知道过得有多自在,还用得着在这里数这些该死木桩?
清王挑眉,眯眼看着他道“我又怎知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你与我调换的话,相信你不出去的理由也会很多”
“你居然是在怀疑我”刘子玉不可置信道“我那么为你着想你居然在怀疑我?知不知道这样的机会我要找多久才有,知不知道这次大火已经烧起了某些人的疑心,你却在这里跟我讲调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清王安抚着身边的西西笑道“不知道,那些都是你该操心的事,我只管我的一日三餐,命都没有的话还要拿什么来逃离生天”
咬了咬牙,刘子玉蹲子在栏外与清王平视道“清王,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但你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有人要动手了,他们打算拿你去换何琪应的性命,这不是什么好事,对我对你都不是”
不得不说刘子玉此时来的消息是清王最为担心的,他们最终要的是何琪应的命,而且深知何琪应也会满口答应着给他们,他们只担心那个满口答应是否是缓兵之计,其余都不在考虑之中。
“对我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清王淡淡说道“对你来说可就未必,你是原国人不是么,琪死的话你应该会很开心才对”
紧握木栅栏,刘子玉稳住心神说道“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一直仗着三皇子的势力在原国谋生存,后来出了点问题,三皇子并没有坐上太子之位,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好办,而风凌,我想你们能在这种时候帮我一把”
挑眉,清王道“引敌入境吗?”。笑“别告诉这是你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当然不是”刘子玉摇头道“我跟你们打过交道,我知道何琪应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假如我真能放你出去的话你们一定不会再染指原境,会是三皇子很好的帮手”
看了看西西,清王道“我不认为我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力,琪他只是太子,皇上身体虽然不好但一直也维持着不是吗?所以,不得不说你这样的理由并不能令我信服”
闻言刘子玉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再睁眼的时候里面已经平静一片“那么我们就来赌一把,我压上所有身家,你压上你们的性命,寻个地方我再来做一次,结果如何就看你怎么下决意了”
清王笑“如果我还是不想赌呢?”
“那就只好另寻他法”刘子玉起身冷道“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锁声响起时西西很认真的问清王道“清,你会赌吗?”。
低头看西西,清王道“我想我必须得赌了”
“为什么?”
“看不出来么”清王替西西把几缕乱发捋去耳后“那家伙生气了,如果这次不成的话大约他真的会放手不管”
西西皱眉道“可我还是有一点想不太通”
“什么?”
“就是那个刘子玉啊”西西托腮道“如果他真想救我们出去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让琪过来,琪很厉害,发起威来无人能敌”
清王笑,淡道“他不会,因为那样琪就有了危险,我们死了他尚还有法哄住何琪应帮他出兵,可如果是琪死了,大约咱们的军队会直接开过来吧”清王的印象里,临安城那场仗应该还没有打完。
“这样噢”西西想道“那还是不要告诉琪的好,我也怕他有个万一,就真的再没人来救咱们了”
安抚的模模西西头顶,清王说道“睡一会吧,不是之前没睡醒吗?我看着你来睡,等你睡醒了我再睡好了”
西西看着铁门喃喃说道“应该不会有人能随便进来吧”
清王道“有防总比没防的好,睡吧”
“嗯”西西点头,趴在清王腿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清王一直也没想通刘子玉所说的压上他所有身家是什么意思,过了几天后才明白过来,竟然是将他们设法关到了三皇子府上,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当那些人来带他们的时候不止连没蒙眼的西西呆了,就是连带他们过去的人也甚为不解,不是连告诉都不能告诉三皇子实情的么,怎么事情突然就发展了这一步,真正是上头的事令人难猜。
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的话就舒服了更多,偶尔不但能开窗透气,甚至连出门转转也有过一次,西西的开心太明显了,明显到清王都不忍去提醒他该注意些言行,总也宠溺着看他远近撒欢,那一次放风西西整整玩了一夜,没有太阳,只有淡淡一丝星光,西西的笑容就像满满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挂在清王心尖。
住了大概有十来天的样子吧,这是这段日子最长时间住着的一次了,刘子玉带信来说隔天起火,要清王做好准备,深知这是他已经也在自己人的监视之下,清王淡淡收起纸条什么也没对来人说。
送走来人后西西又期望起来,他倒是扒着纸条看了许多许多遍,还连连问清王这次肯跑吗?问了一次又一次,总是不太放心的样子,清王只好发誓答应他说一定会跑,叫西西放心,西西这才有了点满意。
不过说起准备之事,确实也没什么好带,他们在来的时候就两个人两身衣服,早也被换过不知多少回,那就只有两个人是可以带回去的,也不是原原本本,清王心想至少自己已经不是了,至于西西,唯一还算欣慰的就是西西完好如初,清王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把他送到何琪应手上,真的只是这样想的,无论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