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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武陵王头像的,居然是这江州城首富,做官盐生意的陆家嫡出的四小姐。
“满顺,这不是绣客户本人或家人的头像,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啊何况是这个武陵王的?”冉冉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问道。
“我也这么觉得,可那陆家的老嬷嬷说了,他们家这四小姐是最得老爷夫人宠爱的,骄纵的很,她若不想办法弄回去,只怕没法交差,而且,那嬷嬷保证过了,这头像要是绣好了,也是放在她们姐妹闺阁里顽笑用的,绝不会拿到外面去,对了,她还说愿意出高价……”
“恩?她愿意出多少?”张冉冉来了兴趣。
“她说可以出到一百五十两。”
冉冉看着满顺,嫣然一笑道:“你和她说,最少要一百八十两”
满顺也咧着嘴笑了起来,低声说道:“看来,咱们供奉给武陵王的钱,倒很快就能从他自己身上挣回来了……”
大*女乃将这绣武陵王头像的任务下达给了二小姐戴灵秀。
她已经在戴家宣布过这绣庄的规矩了,除了戴灵秀和沁芳,福子、晴雪、白桃、飞霞,还有姨娘宝珠,现阶段在完成家里事情的基础上,都必须要先帮绣庄做活,因为那些绣女虽然都是有刺绣底子的,但还未达到正式出活的水平,而戴家的女眷每绣好一件东西,可以拿到售价一成五的报酬,比那些绣女要多半成。
另外,专门负责教习绣女们手艺的戴灵秀、沁芳,宝珠三个,每月还可以多得十两的例钱。
这些子规矩一说,所涉及的人莫不满心愿意,她们这些姨娘丫鬟,以往除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平时也均是常常针线不离手的,如今竟然有这么丰厚的外快可赚,谁人又不肯呢。
飞霞还偷偷跑来和冉冉说,那赵姨娘也想揽些活计,据说她现在虽然不常做了,但年轻的时候是极手巧的人,并不会比二小姐差多少。连那马九元家里的吴爱钗也马上来禀告,说自己手艺虽然一般,但做做普通的花样绝对是没有问题。大*女乃张冉冉都暗笑着一一首肯了。
除了刺绣头像,冉冉又设计了一批绣样。与其他绣铺不同,他们一般做的都是日用品,如荷包、香袋、扇套、披肩、锦帕、鞋面等玩意儿,而冉冉却想充分发挥这苏绣细腻传神的特色,做这“绣画”的概念。
她分别抄袭了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郑板桥的竹子等经典画法,又仔细回忆着现代工艺品里的精品设计,画出了“逗虾”、“奔马”、“墨竹”、“锦猫弄球”、“彩鸭戏水”、“松鹤同春”等一系列的底样,拿给手艺差些的晴雪等人和绣女们,去成批的绣出来,再进行裱装,或配上红木边框,做成挂件和摆件来卖,每样要二十到五十两的银子不等。
这一创新,也马上受到了追捧,因为那些日常用的荷包、锦囊等玩意儿,终究不能算一件工艺品,再加各家的小姐丫鬟们自己多少也会两手,并不稀奇。可这用红木做框加工好的绣画摆件,那可不一样了,又精美又新鲜,一下成了这江洲城里官宦人家和商贾喜爱的收藏摆设。
大家虽然辛苦忙碌,可眼见着有白花花的银子赚,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整个戴家都是一片生机勃勃,连那慈恩也闹着要学刺绣,冉冉觉得这也是好事,便让她跟着戴灵秀经常到绣庄里来跟着绣女们一起学习。
不过,这个绣庄的灵魂人物,还要算戴家大*女乃张冉冉,她所学的艺术设计专业,可算是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绣铺里所有的底样,几乎都是她亲手画的,怎样装裱,配什么样式的框架,也都由她一样一样的定夺。
就算有那些传统的锦帕、鞋面这类的生意找上门,绣女们自己所画的底样,冉冉也要亲自把关,她几乎都要再加一些个人的创新和现代的审美观念进去,这倒不是张冉冉有多么的自以为是,而是她有意让自己绣庄的东西,要区别与其他传统绣铺的。
这天,冉冉画好了武陵王的头像,拿去给戴灵秀开始刺绣,在此之前,这二小姐戴灵秀和沁芳、白桃三个人,已经各自赶出了一副人物头像绣品,每幅都卖出了一百两银子,她们每个人也都拿到了自己分内的十五两,把那沁芳乐的啊,恨不得抱着那银子亲上两口。
戴灵秀接过冉冉画的武陵王的素描像,看了半天,突然问道:“嫂子,你干嘛不画他笑起来的样子呢?”
冉冉被她问的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画武陵王,完全是凭着记忆来的,因为有两次被他盘剥银子的怨恨在,所以画出来的效果,便是那个穿着一身黑衣,坐在马上冷冰冰的模样。
被戴灵秀这样一问,她也突然想起来那武陵王临走前一笑起来,便如沐春风的样子了。
张冉冉不由得瞟了戴灵秀一眼,这二小姐却一下子羞红了脸。
冉冉心里一动,也是啊,这武陵王既是当朝的三皇子,外貌冷峻挺拔,又整日带领骑兵保卫着江洲的边界,在这些小姑娘的眼里,可不也算偶像级的人物了吗?她们又不了解他的真实品性,难怪连戴灵秀这样养在深闺,一贯内敛自持的小姐,也会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兴趣呢。
张冉冉寻思着,那陆家四小姐的心思,恐怕和这戴灵秀也差不多,自己这卖东西的,总也要迎合客户的喜好吧,这样一想,她便将那画像拿回自己屋里去重新修改了。
仔细的回忆着那天在山上武陵王的一举一动,张冉冉认真的画着,因为毕竟只见过一次,记忆总有些模糊了,她不得不一直涂涂改改,还不时要询问一下白桃和福子,直到晚上,才总算画成了。
冉冉正歪着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呢,大爷也从庄院里回来了,他现在忙起来,经常在庄院里吃过了晚饭才回家。
“恩?他哪有你画的这么好看啊?”
见了冉冉的大作,戴长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语气里颇有几番不屑,他也听冉冉说过,竟然有未出阁的富家小姐要买武陵王头像的荒唐事情了。
张冉冉看了看戴长旭,又看了看画像,确实,经过她这番精心修改,这幅头像基本上把那武陵王大笑起来时,带些张狂、带些不羁、又颇为爽朗可亲的风采给生动的描画出来了。
“那是,他再好看,也没我们家大爷生的俊啊”张冉冉趁机取笑了戴长旭一句。
戴长旭不肯,上来抓住她挠痒,直弄的冉冉倒在了床上,蜷缩成一团大叫投降。
这一次,戴灵秀没再对冉冉的画像发表任何意见,只管接过去绣了起来,直到等她绣完了,拿来给冉冉过目,却一下把张冉冉给惊呆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画的精心呢,还是戴灵秀绣的投入,这幅画像,堪称“绣画”的精品,那画中人,眉目飞转流动、笑容热烈张扬,丰姿之俊逸,无法用言语描绘。
张冉冉突然觉得,自己那一百八十两的价格,开的未免太低了些,这幅绣品,起码值二百两以上的银子。
没成想,这东西交货多日后,又来了好几个客户指名也要订这武陵王的头像绣品,张冉冉一打听,竟然都是这江州城内有钱人家的小姐媳妇们,她不由得大跌眼镜,是谁说古时女子感情含蓄保守的,她们这花痴起来,还真够大胆奔放的呢。
反正这一只也是放,两只也是赶,张冉冉马上把这幅绣品的价格提高到了二百两一幅,命人只管按订单去绣起来。
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绣庄已经卖出去一共五福画像绣品,再加上八九个摆件和一些锦帕之类的小东西,竟然已经赚了八百七十两银子,除去工钱和杂七杂八的成本,利润起码也有四五百两,而下两个月的订单,也早已排的满满的了。
张冉冉连忙把这绣庄的业绩,向戴法兴夫妇和戴长旭汇报了一下,他们几个也没想到绣庄的生意居然会做的这么好,都非常高兴。
这下子,张冉冉可是松了一口气,她按计划,先请了一个嬷嬷和一个管事的专门在绣庄照看,让周嬷嬷依旧帮自己打理戴家的内务,又去买了两个粗使丫头,协助爱钗料理厨房等杂事,还买了一个半大的小子,跟着福林一起,一方面伺候大爷戴长旭,一方面帮忙满顺进出跑腿,戴家的一切,终于慢慢的步入正轨。
这一天,戴长旭并没有去庄院,和张冉冉夫妻两个,难得有闲情坐在一起聊天。
那新买的小子,叫做小谷子的,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报信。
“大爷、大*女乃,来了好多人,好多马,好多好多啊……”
见这小谷子说的话不像个话,夫妻二人一起笑出了声,正待再问他。白桃却一下子闯了进来,她脸上发白,惊惶的说道:“大爷、女乃女乃,那武陵王突然来了。”
等到此时,戴长旭和张冉冉也已经听到院外杂沓的人声马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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