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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冉冉命管事嬷嬷赶快拿了图样去安排女工刺绣,又叮嘱她们对这幅壁挂用些心思,一定要绣出最好的效果,绣好了拿来给自己亲自过目后,才能交给客人。
张冉冉回到了家里,马上关起门来,又画了一幅一模一样图样,只不过要小些,大概是个锦帕的尺寸。
她悄悄的叫来了福子,吩咐福子按照这个图样,马上去绣一幅绣品出来,一定要拿最上等的材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制作。
“这……小姐,你这画的是白桃吗?怎么又穿了仙女一样的衣服?不对,这女人好像比白桃还要生的更美些,小姐,你这画的是什么啊?”米福子接过画稿,有些不解的问道。
“福子,你只管按照这样子去绣,注意些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如果满顺要问,你就说是我有特别用处的,让他也不要告诉别人。”
米福子见张冉冉神色慎重,便答应着去做了,福子虽然生性鲁莽些,但到了今天,她对冉冉的指令都能做到执行的丝毫不差了。
过了几天,福子绣的锦帕和绣女做的壁挂都已经好了,分别拿来给冉冉过目。
两件都做的很好,毕竟是大*女乃特意吩咐过的。
为了烘托意境,那幅壁挂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色彩绣了仙女脚下的祥云和云雾,仙女的眼睛则用了黑色油亮的狸毛扎绣而成,那眼光真可谓流转生辉。订货的客人见了这样的好东西,简直是喜出望外,除了马上给了一百五十两的货款外,又单独拿出十两纹银,说是打赏给做活的绣女。
而福子的锦帕,因为尺寸小巧,所以绣起来更费功夫些,不过也显得特别的精致逼真。冉冉一见,不由得好好的嘉许了米福子半天,说她的手艺真的精进了不少。
那幅绣品卖出去没几天,果然又有人来求订这仙女图了,据说是那富商拿了那幅壁挂到处去炫耀,管事嬷嬷来请示大*女乃是否要涨点价钱,谁知冉冉却说,这幅图不再做了,那嬷嬷十分奇怪,因为戴家绣庄的规矩是,任何绣品做满了十个才不再加订的,这幅仙女图这么受欢迎,也只绣了一幅,为什么就不再做了呢?
“嬷嬷,你去告诉那些客人,就说这图样是我一时心血来潮,照着我们家一个大丫鬟的模样画的,只绣一幅应应急倒没什么关系,可她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总不能把她画像随便拿来去买卖吧。”
那管事嬷嬷听了冉冉的解释,虽然觉得一个丫鬟的脸面并没有那么重要,有些想不太通,不过见冉冉态度坚决,也只能领命去了。
回到府上,戴长旭在房里休息,白桃进来伺候冉冉更换家常的衣服,冉冉便笑着把这事儿说了。
“大爷,你说好笑不,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说起那仙女,不知怎么的,脑子里便浮起白桃的模样,就按着记忆大概画了,谁知道效果会这么好,现在倒是大家都抢着要订这仙女下凡图了,我赶忙叫他们统统给推辞了。”
戴长旭听了,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这几天精神都不太好,连农庄也没去,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桃见大*女乃当着大爷的面,这样夸赞自己的美貌,不由得又惊又喜,微微的臊红了脸。
张冉冉观察着两个人的反应,肚子里暗自做着自己的打算。
这日晚上就寝,戴长旭和冉冉夫妻二人都没怎么说话,只聊了几句平哥儿和慈恩的事情,便各自睡下了。这样的情形已经有好几天了,两人是各怀心事,也隐隐觉得对方哪里有些不对,但又都不想先开口询问,只担心到时候自己反倒漏了马脚。
又过了几日,那幅购买了仙女图的客人,一户姓张的富商,突然托媒婆上门来提亲,说是他们家老爷想纳白桃为妾。
张冉冉连忙把白桃叫过来问话,先告诉她那位张老爷今年四十七岁,家里是开酒肆茶馆的,家底富足,正房女乃女乃已经殁了,家里还有三个姨女乃女乃,问白桃是否愿意给他做小。
白桃不肯,冉冉并没做任何劝说工作,便打发她出去了。
过了一天,戴家又迎来了一个媒婆,这回,是替一家姓温的小户人家来求亲的,温家的二儿子才名在外,现在于江洲的学馆读书,明年春天就要被推荐参加省试,按照媒人的说法,以温家老2的学识,那是必然会高中的,而且温家老2相貌不俗、风度翩翩,周围对他有意的女子也很多,只不过他眼界高,誓要找个绝色的,才一直耽误到今天。
这个媒婆来的时候,戴长旭也在家,冉冉又将白桃叫来,和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白桃还是不肯,张冉冉也还是没多说一句话。
白桃在的时候,戴长旭什么都没说,等她出去了,才有些奇怪的对冉冉说道:
“这温姓人家,听起来不错啊,你何不劝劝白桃,如果那温家老2真是个有才情的,现在嫁给他做正妻,倒是比嫁给那些商贾做小妾要好的多,万一他来年真能高中,那白桃也算一步登天了。”
张冉冉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这种事情最勉强不得,大概是因为那副绣品的缘故吧,现在好像很多人为白桃慕名而来,她既然不愿意,我们也就再等等看吧,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呢。”
戴长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日午后,张冉冉和戴灵秀、慈恩及周嬷嬷、沁芳、福子几人一起到那绣庄去视察。现在,慈恩在戴灵秀的教导下,刺绣手艺也很有进步,她是个资质极佳的孩子,学什么像什么。
张冉冉一面让戴灵秀负责教慈恩刺绣,同时也让戴长旭亲自教她读书,老爷戴法兴对此颇有些微词,觉得女孩子只要受了启蒙,认得几个字就好了,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戴长旭只做没听见,还是偷偷的教她,那慈恩在诗词歌赋上也颇有巧思。而张冉冉自己有空的时候,还教那慈恩和戴灵秀学画素描,慈恩虽然刺绣手艺不如小姨,但学起绘画来,却很有天分。
这日阳光极好,几个人站在院中,看着慈恩和绣女们一起做活,大家说说笑笑的甚是开心,戴灵秀每日和慈恩住在一起,负责教导她,又成了教习绣女们刺绣的小师傅,性格变得比以前开朗活泼了许多,人也长高了,据周嬷嬷说,她的相貌与她亲娘很像,都是修长清秀的美人儿。
正在说笑间,绣庄看门的小子突然跑了进来,禀告张冉冉武陵王府的马车来了,说要请大*女乃进府去一趟。
张冉冉一愣,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连忙起身往绣庄门外走去,周嬷嬷和戴灵秀也一并跟了出来。
这次跟王府马车来的,是云姬屋里那个胖胖的嬷嬷,见了冉冉,她连忙纳福施礼,说是云姬想请戴家大*女乃到王府里去做客。
张冉冉听说是云姬的意思,心下稍微松了一口气,便带着福子上了马车,又让周嬷嬷回家的时候,别忘了告诉大爷自己去了武陵王府。
戴灵秀见张冉冉就要走,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大嫂”,张冉冉问她有何事,她又扭捏着不说话,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自己也想跟嫂子去那武陵王府里玩玩,见见世面。
张冉冉见这一贯娴雅的戴灵秀此时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又想起她上回做武陵王头像绣品时的情形,突然意识到,戴灵秀今年已经十四岁,算起来也是大姑娘了,转眼便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
冉冉自然不会让她跑到那武陵王府去,只随口告诉她,这王府不比别处,没有允许,她们这样的平民百姓是不得随意出入的,戴灵秀听了虽然有些失望,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和周嬷嬷一起回去了。
等冉冉和福子来到了宿芳别院,这院子里跟往日一样热闹繁盛,人面桃花两相映,真可谓满园春色关不住。
云姬早在院子里等着冉冉了,她似乎和其他宠妾合不太来的样子,反倒对张冉冉颇有好感,一见了冉冉和福子,便上来携着冉冉的手,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屋内。
云姬穿着一身寻常女儿家的爱穿的齐胸襦裙,月白色暗花上衣,宝蓝色的对襟上绣着鹅黄色的迎春花图案,下面着宝蓝色的百褶裙,用洒金的白绸汗巾系在胸前,越发显出她那饱满挺拔的诱人体态。
“云妃穿的这么漂亮,可是又想找我帮你画像了吗?”。张冉冉也对这云姬很感亲近,故意说笑着打趣她。
“哪里啊,我只是在这里闷的要死,所以才想找你来玩笑解闷的。”云姬嘟着嘴巴说道。
张冉冉见她说话办事随心所欲,院里的嬷嬷又对她毕恭毕敬,很是小心奉承,便猜到她目前必定是这王府里最得宠的侍妾,所以没经过武陵王的允许,也能差人叫自己进府来。
“这院子这么漂亮,又有这么许多的妃子作伴玩乐,怎么还会闷呢?”张冉冉正想多打探点这王府里的事情,便有意引逗着云姬说话。
“哼,她们每天只会说些衣服珠宝、胭脂水粉这些子废话,没完没了的,一点意思也没有,王爷又老不在府里,也没人陪我出去玩耍。”
武陵王经常不在府里?那他就应该是常在军中喽?他搜刮了那么多银两,也不知道旗下的军队究竟扩充的如何了?
张冉冉暗自思忖着,她对这朝廷大事其实并不了解,现在纯粹只是对这武陵王将以何种手段,在什么时候篡得那皇位十分的好奇。
“冉儿姐姐,你最近可有去匡庐上玩耍,现在正是雨季,那三叠泉和含鄱口的潭水必定漂亮的很,什么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爬山游玩吧”
那云姬并未察觉到冉冉的心事重重,她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感兴趣的闲话,张冉冉见她说话间俨然还是个孩子,不由得想起了戴灵秀,云姬最多也比戴灵秀只大两岁的样子。
冉冉又记起这云姬原来本就是本地茶商的女儿,想那以往必定是常在匡庐山上玩耍干活的,那是多么自由自在的光景,如今小小年纪,就成了王爷的宠姬,被囚在这金玉鸟笼里,也难怪她会郁郁寡欢呢。
张冉冉连忙顺着她的兴致,和福子一起,陪她大谈这江州城里各种好玩的去处和吃食,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闹说笑着,那云姬很快就忘却了愁事,乐的咯咯直笑,就数她的嗓门最大,话也最多。
眼看到了这日央时分,张冉冉生怕再碰到那刘骏,便托词家里孩子还要照顾,要起身告辞。
云姬马上拉下脸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那胖嬷嬷连忙上来劝解,说下回方便的时候,再请戴家女乃女乃进府来便是了。
“姐姐要也是这王府里的人,那该多好啊可以每天陪着我了。”云姬嘴里兀自嘟囔着。
屋里的丫鬟婆子都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一个小丫鬟憋不住,背过身去,偷瞄着冉冉,掩面而笑。
张冉冉一下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微微泛红,她突然又想起一事,就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云姬。
“这帕子是我家绣庄上做的玩意儿,比起外面那些要精巧些,云妃如果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那云姬接过来一看,立刻面露喜色,笑着说道:“真的好漂亮,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帕子呢,谢谢冉儿姐姐。”
说完,便上来抱住了冉儿,和她贴了贴面孔。冉儿见她率性而行,确实是真心对自己极好的,心下不由得有些惭愧。
回到家里,正好赶上用晚膳,戴长旭见她回来了,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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