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现在,叫劫持人质,在古代,应该叫要挟吧!
云阳冷冷地笑道:“姓柳的,想不想叫你女儿到黄泉路上替你探探路。”
侧王妃脸都绿了,前头几个侍卫想抢上前来。
云阳的手一抖,成宝儿那洁白的脖子顿时渗出鲜红的血来,已刺进肉去了。
成宝儿几曾受过这样的痛楚,顿时便像杀猪般大叫了起来,小姐形象全无。
柳若风捏了捏拳头,又放开了,云阳是不会下手的,当然,不能逼她。
侧王妃当然知道,她一挥手,那几个侍卫忙退了。
侧王妃看着云阳道:“本王妃就不相信,你能挺多久,再说,你要伤了宝儿,本王妃誓不放过你。”
“哈哈!”云阳道:“杀她就像杀一条狗一样,你以为你多大能耐,毛主席说过,凡是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本郡主才不怕你这只母纸老虎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反正侧王妃也听不懂,不过,母老虎她还是听得清的,她不由气得瞪着眼睛,现在云阳把成宝儿拿在手里,自已也确实没办法,不过,王爷暂时不会回来,只有同她慢慢耗着。
“郡主!”是秋月,可能是外面太吵了,这时她醒了,便从房内出来了,眼前这一幕吓了她一大跳。
“秋月!”云阳将头扭过去,看着她,她的脸色蜡黄蜡黄的,走路飘飘渺渺。
而这时,她揪着成宝儿头发的那只手不由得放松了。
也就在这时,成宝儿瞅了个空,突地将发簪抢了过去,往身后的云阳倒刺过来。
也不知刺到哪儿,反正就是那么结结实实的一下,云阳突地弯下了腰,秋月哭着跑上前来。
只见云阳捂着胸口,那血从指间流了出来,秋月尖叫道:“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云儿。”是王妃娘娘,只见她头发都没梳,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便出来了。
是有人跑去告诉她的,她正准备上床睡觉。
这时,她看到了面前的一幕,只道女儿已遭毒手,便哭着扑了上去。
侧王妃没料到会发生这事,她看着成宝儿,暗道:这一下怎么向王爷交待,本来她只想教训她一下,让她好好听话而已。
侧王妃转身欲走。
“不准走!”王妃一声断喝,声音十分尖锐。
侧王妃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那个唯唯喏喏的王妃娘娘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王妃站直身体,指着她大骂道:“柳如烟,我们母女有什么事对不起你,一直以来,你处处与我们作对,找我们麻烦,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柳如烟,你老是骂我堂堂一国公主,未婚先孕,恬不耻,并以此来羞辱我们两母女,那我试问问你,你是何等出身,你倘要孕,又岂止千次万次,你欺负本公主,便是欺君犯上,你欺负皇上封赐的郡主,也就等同欺君,如今你杀死云儿,便罪犯弑君,你可知罪!”
侧王妃听了这话,那汗便渍渍地流了下来,她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王妃又道:“你在本公主面前总是自称王妃,真是恬不知耻,不过,本公主因见你乡间妇人,不懂规矩,从未同你计较,如今你害了云儿,本公主决不与你善罢干休,走,我们一同进宫面圣,让皇上来定夺此事。”
说完,便上前要拦侧王妃。
侧王妃急了,忙往前一推,王妃失去重心,登时栽倒在地。
众人都吓了一跳,王妃这时却精神焕发,有人将她扶了起来,她大喝一声:“大胆,竟敢推本王妃,来人,将她拿下。”
侧王妃吓了一跳,看着下人竟敢走近自已,便急得大喝了一声:“大胆,都给本……侧王妃退下。”
王妃怒道:“本王妃在王府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谁敢不听,拿下!”
“住手!”一声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竟是王爷。
只见他双眉紧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显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云阳,他没有去看剑拔驽张的两位王妃,而是直接从她们身边穿过去,走到云阳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放下她!”王妃像一只发怒的狮子站在王爷的面前。
这一句,将所有人都镇住了,包括王爷在内,他们没反应过来。
王妃上前去将云阳从王爷手中抢了过来,轻轻地放在地上。
王爷醒过来了,他喝道:“王妃你好大的胆,竟敢跟本王这样说话。”说完又要上前去。
王妃也是一声断喝:“成千山,你好大的胆,虽说你现在是个王爷,在本公主面前,岂能无此无礼。”
她说得是事实,不管公主出不出嫁,那到底都是君,而成王怎么说都是臣,而自已不知不觉地把这个竟忘记了。
当下他略愣了一下,便低声说:“王妃,别闹了,把云阳给本王,本王替她去治。”
“治什么治,成千山,你做的好事,成了王爷,忘记了彩明,如今连她的女儿也想害死,成千山,本公主为了彩明,不惜丢开女人最重要的名节,丢掉了公主的权势,可是,你是怎样对我的,你别忘记了,这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把我的云儿害成这样,本公主也不想活了,你一并将我们都害死吧!”说完便大哭了起来。
成王从来没见过王妃这个样子,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
王妃伤心欲绝,大声道:“柳如烟,成宝儿,你们还我女儿命来,你们不得好死!”
这一句话倒提醒了成王,他大声道:“将侧王妃和成宝儿押起来。”
王爷发令,谁敢不成,马上有人去办。
侧王妃没见过王爷这样翻过脸,只哭着求情,成宝儿也嘤嘤地哭着,怎经得王妃高一声,低一声地骂,很快,她们便押走了。
王妃抱着云阳就是不肯放手,哭得呼天抢地。
王爷站在那里,看着她,不知怎么办。
秋月忙上前道:“王妃娘娘,还是请大夫给郡主瞧瞧吧!”
“瞧什么瞧,云儿都给她们害死了呀!”王妃哭喊着。
王爷忙道:“云儿还有呼吸,不信王妃听听。”
“啊!”王妃忙止住了哭,一模,果然,她忙说:“快请大夫,快请大夫。”原来她以为云阳死了,所以才会如此伤心,以至于自已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王爷终于放了心,将云阳小心翼翼地从王妃手中抱出,送入房内。
王妃仍是披头散发的,王爷道:“等会大夫要过来,王妃可先去梳洗一番。”
王妃木木地说:“梳什么,又没有人看,你管着云儿就好了,管本公主的事做什么?”
“是,是!”王爷忙回答。
站在王妃旁边的灵儿奇怪地看着王爷和王妃,他们几时将位置掉过来了。
大夫看了看,把了把脉,道:“好险,这簪子刺得结是结实,可是还没刺破胸膜,要破了,就没得救了。”
王妃忙上前道:“那到底能不能救?”
大夫看到王妃酥胸半露,长发披肩,不禁魂飞魄散,忙定定神道:“不打紧的,虽是要命的事,但浅一些便没有什么事,只是将养将养就行了,草民再开几剂去淤散痛的药就行了。”
王妃点点头,大夫去忙去了。
王妃这时才想起自已这个样子实是不雅,便匆匆地回去换衣服去了,因对王爷有气,也不理他,直走了。
王爷讨了个没趣,便去书房坐着去了。
赵铭站在外面,不敢进来,因看着一个个人都走了,心下想着应没有什么事了,便往园中而去。
这时,已是夜深时分,因王府出了事,丫头婆子一个个地都往郡主楼去了,园中连个走路的人也没有,守夜也不知到哪儿去了,冷风凄凄的,好不怕人。
赵铭是想到柳若风那儿去,今天侧王妃去郡主楼那儿,就是他给自已通风报信,让自已快去找王爷的。
好险,要不是他,郡主还不知怎样呢,想到这里,他就想去谢谢柳若风。
柳若风住在离蔷薇院过去不远的浣纱院,这院本是给王府里洗衣的下人们住的,偌大一个院子,往里走,还有一个小院,柳若风来了之后,他姑妈说这儿空房多,这小院也没人住,就叫他搬过来。
蔷薇院中,还有管弦,歌声,王爷寿诞快近,这些人正在加紧排练。
突然两片叶子落在赵铭的脸上,他不由得抬头看去。
两只大鸟飞速地过去了,不对,应该是两个人。
赵铭觉得甚是奇怪,这样的功夫只在书里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就是自已在围场上学的,那都是搬石射箭,哪能和这个相比。
他忙闪过一旁的树影当中,借着月色看到他们进了浣纱院,也就是柳若风那儿去了。
赵铭暗道:不好,是不是有人对柳若风不利。
这么想着,他便加快了步子,想去看个究竟。
大院的门是紧关着的,他推了推,竟然给他推开了。
他蹑手蹑脚地往里走,来到小院前,见柳若风的房里有一点烛光一闪一闪,窗户上映动着两个人影,赵铭认得出来,一个是柳若风,看样子,他们似乎有什么事在商议。
赵铭放心了,看样子,柳若风是认得他们的,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赵铭想进去,可是想起柳若风的性格,好似平时都不多和别人讲话,有时找他讲,他也似爱理不理的,因想了一想,便又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