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刀抵在儿臣腰上,喝令儿臣将身上的钱财全拿出来,而孩儿此时身上正带着父皇赠与的小玉兔儿,所以儿臣心想着,至死都不会给他。”
“哎!”皇上急了:“我儿,东西是死物,人是活物,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况,千万要记得命要紧。”
“多谢父皇教导!”承平感激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勇士从天而降,救了孩儿。”
“啊!”皇上这才放下心来,道:“这人是何人,叫什么名字,朕要重重地赏他。”
“倘若他是犯了事的人父皇也赏吗?”。承平问道。
“赏,先免除他的罪名,再给他赏!”
“多谢父王,那也请父王免除儿臣的罪!”承平跪到地上。
“我儿有何罪?”皇上不解。
承平公主眼泪流了下来:“自从那勇士救了儿臣以后,儿臣便与他一见钟情,私订了终身,所以这是大罪,求父皇宽恕!”
“什么,你同人私订终身!”皇上大怒:“皇家子弟,怎么做此丑事,你,你,叫朕如何说你。”
承平又说了一句:“父皇,您就让承平把话说完吧!”
皇上气得不行,道:“你说,你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承平公主硬着头皮道:“自从我与他定了终身之后,两人便在一起了,并且生下了一个孩儿,如今正在公主殿内。”
皇上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这个女儿。
承平哭道:“孩儿也是无心的,孩儿也不是来求父皇宽恕,孩儿只要父皇饶过那孩子和他的父亲就行了。”
“好,朕就成全你,来人,拖出去!”皇上一声断喝,连站在一旁的李公公都吓了一跳。
马上有侍卫进来押着承平公主就往外走,承平大叫:“父皇,你连别人都可能饶恕,为什么自已的孩儿都不可以,虎毒尚不食儿,父皇,你要三思!”
皇上一挥手:“放下!”盯着承平公主道:“承平你好大的胆子,你父皇是龙,你居然说是虎,该当何罪!”
承平道:“父亲,孩儿的罪是够大的,这都是你宠出来的,小时候,我将一片叶子放到你的茶杯里你也不怪我,我故意弄湿你的鞋,你还笑,现在,你居然要杀我,好好,杀就杀,只求你将我那孩儿,你那外孙好好地交给他的父亲,孩儿死也就暝目了。”
皇上听了这话,心里一颤:“你叫朕什么?父亲!”
“是的,民间都是这么叫的,这是儿臣在外面看到的,父亲抱着女儿,女儿要糖葫芦吃,儿臣也好想糖葫芦吃,可是父亲你是不会替儿臣买的。”、
“你们退下吧!”皇上对侍卫说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而承平的身子却一阵发冷,刚才陷些没了命。
“你有什么办法?”皇上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承平,眼睛里杀气已无,略显黯然。
“父皇!”承平道:“小孩父亲我已接入宫,叫做独孤千山,您可为他正名,他棋艺很好,宫中不向有宫女妃嫔学习棋艺吗,您可先召他为棋官,以后再作打算。”
“此法果然好,不愧是朕的女儿,不过,小孩已经生出来,怕是要即日成亲,独孤此姓,是为外姓,刚好定海国使者进贡,朕就以定海国少使的名义召为驸马,你先下去准备吧,孩子即刻送进你母亲那儿,成亲之后,火速出宫。”
“谢父皇!”承平满心欢喜地回到公主殿。
第二天,独孤千山便披上红衣,进了洞房,据说他已知道了郭彩明的死讯,他是为了保全这个孩子的性命才这么做的。
“王妃娘娘!”孙妈妈突然叫了一声,打断了王妃的回忆:“你喜欢上了独孤千山,便设计害死郭彩明,小月因知晓内情,所以你也对她下了毒手,你好狠的心。”声音带着一种极度的愤恨。
“你,你胡说八道!”这句话一语中的,王妃慌张地说:“你是谁?”
“你看我是谁?”孙妈妈突地站起来,将头套一掀,一个明丽夺目,娇艳如花的四十来岁妇人站在眼前。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这些多年,竟没有人看出破绽,她就是云阳的生母郭彩明。
云阳呆呆地看着,这就是自已的母亲,她又看了看王妃,她满脸煞白。
王爷突地站起来,双眼含泪,嘴唇哆嗦:“彩明,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太好了!”说着就要走过来。
“成王爷!”郭彩明冷冷地看着他:“你过得好逍遥日子,妻妾成群,还会记得我郭彩明这个糟糠妇人么?”
成王爷止住脚步:“你,你说什么?”
“这么多年你和杀我的仇人在一起过得可真快活。”郭彩明连正眼都不看她,只伸手冲着云阳道:“女儿,跟为娘走,不要在这儿,这么多年,不是被这个欺负就是被那人欺负,为娘不像有些人,老婆多,女儿也多,为娘就只你一个。”说完便上前去扯云阳。
云阳吓了一跳,挣月兑着道:“你干什么?”
成王爷大喝一声:“站住,云阳也是本王的女儿,由得你带走么?来人,将郡主和夫人送进郡主楼。”
“慢着!”王妃悠悠地将头抬起:“彩明,我承认,当年是我害了你,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喝下的那些鸩毒怎么还能活命?”
“哼!这就感谢我的小月妹妹给我的那些解药,我被下毒之后,你便将我运出宫去,在烂菜堆里,我醒来了,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喂毒的情形我还记在脑子里,你不知道吧,喂毒的时候,我说公主会来救我,可是公公说,这毒就是公主给下的,我当时懵了,后来才想到,原来那镯子是你放在我包里的,只是你为何要这么做,在你和王爷成亲之后一切就都明白了,我当时醒过来之后,便到了陈妈妈家,把事情给她说了,你说巧不巧,陈小月正是陈妈妈的女儿,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陈妈妈知道后便吓了一跳,一直跟着你,后来到了成王府外面,偏巧被王妃娘娘你看到了,便叫了进来,谁知道进来第一件事,便是割她女儿的舌头。”郭彩明说到这里,便叫了声:“陈妈妈,不必装了,出来吧!”
“彩明,你不说不出来吗,怎么这么急!”囚室老婆婆走上前来。
成王爷奇怪地看着她:“你是陈妈妈?”
老婆婆点了点头:“成王爷,老身当年可是天天给你送饭,不是为了彩明和我这个丫头我也不会进这个王府,现在丫头的舌头没了,你可得给我一个说法。”
“小月的舌头不是王妃叫你弄的吗?”。成王爷问。
“是的!”老婆婆含着眼泪:“可是我没动手,只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自已咬断了,流了一地的血,眼看是活不了,可是也这么挺过来了,本来我们早就要走的,可是没办法,彩明要看着她的娃儿,我们就只得陪她,再说王妃也布着眼线,不是侧王妃,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出来呢。”
郭彩明看着王妃娘娘道:“我一直不明白,你对我下了毒手,为何不杀死小月,而将她囚禁在这种地方,这不是给自已找麻烦吗?”。
王妃娘娘没有作声,杀死郭彩明后,自已这二十年来哪一天又是睡着觉的,那几天她天天梦到郭彩明来要自已偿命,不是不杀,只是不敢杀了,反正一个疯子,没人注意,谁知道。
她默默地站了起来,往前略走几步,回过头来冷笑道:“你们想把我怎样?”
成王爷站在那里,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过,他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也可能他知道却从不敢去想,其实那手镯中进了包袱的时候,自已就有些怀疑,他看着王妃。
侧王妃心里却不知是什么味,赶走一个公主,一个王爷根本就不上心的王妃,回来了一个郭彩明,一个王爷天天记挂的郭彩明,以后,这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了。
成宝儿本来是来看笑话的,可是看到云阳母女团聚,真是大为扫兴。
柳若风却冷着脸站在那里,两眼盯着成王爷,不知他在想什么。
郭彩明只看着云阳,道:“云儿,我们走吧!”
云阳答应了一声,刚刚和王妃建立了感情,现在又得和面前这个女人去建立感情,可真是烦。
小月走了过来,陈妈妈扶着,郭彩明冲着她们道:“走吧!”
陈妈妈却不动,两眼盯着王妃,那意思十分明显。
王妃转身就走进去,才走两步,突地载倒在地。
王爷站在那时,竟不施援手,早有柳若风疾行而至,马上扶了起来。
王爷冷冷地道:“对于公主,本王不便用家法,本王先写好休书,再同公主去皇上那儿求一个公道。”说完欲走。
王妃没有声响,柳若风忙去看时,却是昏倒了,灵儿忙上前来扶着,云阳正欲前去,早被郭彩明一把抓着。
大夫又被请了来,大家都站在那面,一会儿,大夫诊了脉,便出来了,朝王爷行了一个礼,道:“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什么?”王爷一惊。
“王妃有喜了,只得一月光景,得好好养着。”大夫说。
王爷愣在当场,二十来年自已没有进过她的房间,怎么一进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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