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妃命天女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谢昭训之死

作者 : 一条长翅膀的鱼

太后心闷难当,要治云阳的罪吧,新媳妇才刚进门,出身高贵,而且是为女方退婚之事,一旦传了出去,到时皇家脸面往那儿搁,倘若不治,这**纲纪何存,太后心中可谓是十分难受。

皇上轻言细声地道:“儿子知道母亲一番苦心,母亲想把太子让皇后领着,这样便名正言顺,没有人会再说什么了!”

太后坐在宝椅上,端着明珠递上来的一杯茶,轻轻呷了一口,叹口气道:“何尝不是,可是那丫头偏偏多事,来这么一着,倒让哀家不便说什么了!”

“太后此举,大则为国为民,小则是为儿子着想,可是儿子管教无方,至母后圣体不安,儿子深感愧疚!”

“皇帝!你有事忙就先下去吧,哀家也没多大个事,不过一时气不顺而已,慢慢就好了!”太后不忍见儿子那副愁容,因打发他走。

皇上点了点头,见旁边宫女鸦雀无声,便道:“你们小心侍候着太后!”

众宫女忙回答:“是!”

皇上便退了出来。

………………………………………………

怡和殿内,来升领着一队宫人侍立殿外,有两个宫女已入内请谢昭训去了,他们刚才到了幽香院,幽香院的宫女说谢昭训还在怡和殿内,所以来升便带着一干宫女太监赶到了这儿,他身后,一名容长脸儿,白面俊眉的小太监手里捧着一条白色绫纱。

太子正在西暖阁和谢昭训说话,从太后那儿回来,他就赶到西暖阁,想看看玉人儿到底怎样了。

谢昭训昏昏地睡了会儿,有宫女前来禀报,说是太子和太子妃回来了,她忙叫人将罗帐放下,又叫人拿来镜子,把脸上略补了些粉,扯了扯锦被,假装睡着。

太子轻步入内,随身太监福公公正欲上前去叫醒她,太子忙打了个嘘指,示意他不要声张,以免惊动了谢昭训。

到得花鸟锦绣的绡帐外,太子放慢了步子,眼睛朝里面看了看,只见谢昭训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将眼睛画了个弧形,云鬓半散在枕边,一只洁白的玉腕露在外面,上面戴着一只红宝镶玉的银镯子,十指纤纤,如剥开的女敕葱,胸前微开了一只排扣,玉色的肌肤从脖子往下,露出了一点抹胸,若隐若现,很是撩人,太子微微地笑了一下,满是温柔,看她那样子,想是睡着了,不想打扰她,便走了出来。

谢昭训本以为太子会走过来,她将自已弄成这样也是在卖弄风情,逗引太子过来,谁知道躺了半天,胸口也有了凉意,太子却走出去了,这一下,她不由得心里不大舒服起来,可是,没办法,谁叫自已现在是一个“病人”呢,也不能下床去看一看。

太子人西暖阁出来,就直接往东暖阁去了,今天,这个太子妃太不给自已面子了,一出一出的,非得好好惩治她不可。

云阳正在喝茶,刚才在太后那儿闹了半天,肚子没填饱不说,连茶都没喝上一口,何况还吃了个干干的糕点,茶一下肚,便更觉得饿了,因叫秋月出去弄些东西来吃。

秋月忙答应着,出去了,她已经习惯了云阳的这个毛病,好像特别爱吃,吃什么东西,你说她不讲究,她又讲究,比如火候到不到,盐撒得均不均匀,肥还是瘦,煤烤还是炭烧,她都能吃得出来,你说她讲究吧,那什么包子馒头,粗粮小米她还味道十足,真弄不清楚,秋月记得以前的郡主可不是这样,什么东西绝不会自已去拿,奴婢们拿了放到她面前,直待凉了还不一定吃,有时还得热三四遍,吃也是轻轻一咬,哪里像现在,风卷残云,豪迈得很。

秋月走出去,轻掩上门,苦笑了一下,这个样子,在宫里可怎么办,虽然自已是王妃娘娘的人,可是也想风风光光地活着,要是云阳不得宠,自已只怕也没有好日子过。

秋月刚转过院墙,太子便气势汹汹地来到房门前,满脸怒气,眉角往中紧紧收着,眼睛里尽是寒星,门虚掩着,福公公忙要上前去禀报,太子将手一抬,推了他一个趔趄,没待福公公反应过来,那蹬着一双玉靴的脚已飞踢了出去,只听到哐当一声,门倏地往里退去,撞到墙上,咚地一声,又反弹了出来。

福公公一溜烟从地上爬了起来,麻利地上前推开房门,太子冷哼了一声,抬脚就进去了。

云阳才喝完了茶,想着饿得不行,便将那茶叶塞到嘴里嚼着,味道清爽甘甜,极为可口,这是什么茶,白中带绿,像针尖似的。

太子进来了,气势如虹,站在屋中,双眼瞪着云阳,大有要吃掉她的样式。

云阳在万寿亭和太子吵架之时,便知道有这一着,她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不但保护不了自已心爱的女人,连母亲哭成那个样子,他只能呆呆地坐着,屁都不放一个,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一路上,太子那张冷脸倒尽了自已的胃口,现在又跑到这儿来撒野,她不由得也来了气,将双眸一抬,那清晨露水般晶莹的眸子挟带着厌恶,轻视和淡然。

厌恶是因为他想怎样就怎样,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沉,淡然是因为自已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去恨他。

太子看到云阳那双眼睛时,不禁愣了一下,他显然看出了她眼中的意思,他不由得怒气冲天,自已贵为太子,居然被一个女子这样轻视,平时自已那些姬妾看到自已,哪个不哭着喊着求自已多看一眼,他的双眸刹那时便熊熊燃烧起来,嘴角慢慢向两边裂开,怒道:“你……”

“太子殿下,谢昭训被来公公带走了!”太子那怒气还没发出,外面便有一个慌里慌张的声音在大声说着,她是谢昭训的随身婢女,刚才来公公带谢昭训时几乎是连拖带拽,这宫女感到大事不妙,也顾不得太子太子妃在场,不能大声说话的理,便壮着胆子喊了出来。

太子大吃一惊,眼睛倏地暗淡了下来,也顾不得生云阳的气了,忙转身走了出来,喝令那宫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女战战兢兢地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来公公脸色不好,奴婢说要随着去,来公公叫人将奴婢推开了,奴婢觉得大事不妙,便……”下面没有说了。

太子听了,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寒颤,紧着就往幽香院而去,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谢昭训出事了。

幽香院内,依然是清风习习,几杆翠竹青翠欲滴,只是较之往日,这里平时就较为幽静,可是现在却多了隐隐约约的凄惨的哭声,若在无人之际,只怕会让人毛骨悚然,而今天,院子外站了一排宫人。

宫人是来公公带来的,有两个公公已将谢昭训送进去,顺带着还有那块白绫。

谢昭训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不想死,她还年轻着呢,二十二岁,虽说在太子的姬妾中算是年纪大的,可是太子对自已心并没有改变,正因为如此,自已在这儿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了自已不侧目,不羡慕,连那些地位比自已高的姬妾都得对自已客客气气的。

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太子还要做皇上,到时自已再怎么不济也得叫他给自已个贵妃当当,就像现在的娴妃娘娘,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谢昭训看着镜中的自已,淡眉亦如远山,面容光洁得如新月,小嘴赛过五月缤纷的石榴花瓣,鬓角薄如蝉翼,还是美呀,还可以风光几年呀!

她慢慢地磨着,等着,红儿一定会去告诉太子,太子一定会舍了命来救自已,所以自已才对来公公说,要换件新衣裳,要化个妆才上路。

来公公人不坏,这宫里人都知道,但他唯主子命是从,这是宫中的生存法则,所以,这种小要求他是会同意的。

谢昭训慢慢地将眉头顺着一根一根地画去,光两道眉头就让站在一旁的太监酸了腿,然后再扑了扑粉,施了胭脂,弄了个蛇髻,看了看镜中的自已,妖艳无比,又叫侍立在侧的宫女拿上一件粉红色春衫换上,而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谢昭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太子没有来,他怎么走了这么久,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来救我,谢昭训被两个太监扶上太师椅,将头伸进了白色的绫圈儿,泪珠儿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突地,椅子被人搬走了,她脖子一紧,心口闷得像要炸开一样,脑袋跟着轰了一声,便一片空白了。

院子里,传来一片哭声,她们是谢昭训的侍女,一共四个,她们不敢大声哭喊,只隐隐地,好像山泉在鸣咽,小孩儿吃女乃。

来公公在外面叹了一口气,这种事见得多了,不过,每一条生命逝去之时,尤其是自已眼睁睁看着逝去,他都会叹息一番,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已,物伤其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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