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慧空师太刚才和人幽会,虽然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但是,皇上,请看在师太和臣妾姐妹情深的份上斟情处理!”皇后幽幽地开了口。
她在提醒皇上。
云阳又苦笑了一下,男人,这就是男人,出了事自已便匆匆地走了,也不管自已的死活。
皇上被皇后这么一提醒,便沉着声音道:“这个么,朕自会处理,皇后,这种事就不要外传了,若有人知道半个字,哼!”说最后一句话时便拿眼扫过身后诸人。
眼睛如电般闪过,那些宫人像触电似的,一个个刹时就跪在地上:“奴婢谨遵皇上旨意!”
“嗯!”皇上冷冷地点了点头。
云阳还茫然地站在那里,皇上看着她:“慧真师太,你不是会驱邪么,你今天就替朕去驱邪,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一个驱法!”
说完,皇上转身而去。
而云阳,则被两个太监扶着,跟在后面去了。
董皇后看着,不禁又急又气,这都是自已多事,本来想让皇上处罚她的,看样子,他们两个,哎……
太后,她突然想起了太后,董皇后眼前一亮,拉着站在一旁的陈嬷嬷眼语了几句。
陈嬷嬷领命而去。
皇上一直没有回头,云阳跌跌撞撞地被他们扶着往前走。
“禀皇上,赵大人过来了!”福宁奇怪地看着云阳,又看了看皇上,见他们两人脸色都不对,这个场面又很奇怪,便加倍了小心地说。
“哦!”皇上站定,回过头来看了看云阳,见她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痛。
“叫他过来吧!”皇上似乎下定了决心。
“是!”福公公匆匆而去。
皇上走到云阳的面前,低下头去,贴着她的耳边道:“你很难受吗!”
云阳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没说话。
皇上笑了:“朕就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云阳愣了一下:“当然!”
“你说什么!你敢跟朕如此说话!”皇上盯着她,眼神如箭,似乎射到她心里去了。
“是的,皇上当太子时不就这样对待过我么,你想怎么样尽管做吧!”云阳将头扭到一边,似乎不想再和他说话。
“你!”皇上似乎动了怒,将手突地伸了出来,捏住了云阳的下颌,将她那红红的嘴唇弄成了一朵花儿:“你想死吗!”
“哼!”云阳冷笑了一声,圆瞪双眼,现在活着倒不如死了好呢。
痛,钻心地痛,云阳的眼泪几乎又要流下来了。
上次捏着的下巴现在还痛着呢,难道就没什么新意,一天到晚地捏着这儿。
不过,这次比上次似乎好受些,因为这一次心里的痛更厉害些,这些痛,能互相抵销。
皇上脸上怒意渐浓。
秋月在一旁发着抖,不敢说话。
“臣赵铭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一个瘦长身材,面目清秀的人从花影后急急地走来,看到皇上对云阳施暴,便慌不迭地跪下:“臣妹不谙世事,倘有事冲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云阳一惊,这不是义兄么,她想歪过头去看。
皇上这时也把手松开了。
地上,赵铭头戴软翅纱帽,一身紫色的长衫,典型的文官打扮,难道义兄做官了么,云阳也顾不得下颌痛得厉害,忙疾行几步,走上前去,刚喊了一声:“义兄……”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在云阳的记忆中,来到这个所谓的中山国后,除了母亲,便是义兄对自已最好了,以前还有个江南王,可是,不想了,一想,心便痛着。
“云儿!”赵铭的眼睛里闪露着无限的怜爱,他伸手扶着云阳。
“赵大人,你们兄妹相逢,可真是感动人!”皇上在一旁看着,不由得生出一丝醋意。
赵铭一愣,忙又叩头道:“微臣失礼,望皇上恕罪!”
“嗯!起来吧!”皇上淡淡地说。
“谢皇上!”赵铭站了起来。
“赵大人今日匆匆进宫,所为何事!”
“皇上!”赵铭看了云阳一眼:“自从臣妹进宫以来,微臣义父母无时不思念,因今日乃微臣义母生辰,是以,微臣特入宫来接臣妹出宫,以慰臣义父母思念之苦,叙天伦之乐!”说完,又看了云阳一眼。
“这个!”皇上没有回答。
“皇上,根据规定,凡宫中女子,皆以孝为先,是以,父母生辰,不管贵人还是宫女,是一定要回去的!”福宁在一旁说了这么一句话。
皇上瞪了他一眼,他马上将头低了下去,不说话了。
“好吧!”皇上似乎下定了决心:“你可以回去,不过不许超过两个时辰,朕会派人跟着你!”
说完这一句,皇上便不再看云阳和赵铭,自往前走了。
“义兄!”云阳好像没有什么高兴,回去又要看到成宝儿,成宝儿,成宝儿,恨死她了。
“走吧!”赵铭过来扶着她。
“哥,你这一向在哪里,怎么没你的消息!”云阳奇怪地问。
“我么,天天看着你!”赵铭笑了笑。
云阳看着她,赵铭忍不住告诉了他,原来他就是太子身边的太子少保,后来,太子做皇上了,他便做了官。
“以前,我一直和皇上在一起,但却见不着你,有许多事,都是从皇上哪里知道的!”
“他不是个好人,肯定没有好话!”云阳的下颌还在痛,她现在可是恨死了他了。
赵铭道:“也不能这么说,他也算不上是坏人,但绝不是老实人,这宫里这么复杂,一个老实人怎么呆得下去!”接着摇了摇头:“不说了,回去吧!你现在出家了,自由自在,倒比以前强多了!”
云阳笑道:“哎,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再和你溜进围场去和英武候打架呢!”
赵铭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英武候,却是命不好!”
云阳一惊,忙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我们国西北有个花子国,最近打探得我国新皇即位,在此时,竟派兵攻打了过来,英武候忙带兵过去,打了几仗,也没输,但是英武候却不见了!”
“你说什么!”云阳几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这是真的,我如今在朝为官,这些事哪能不知道,可怜老候爷夫人因想念儿子,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说毕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想起英武候以前赠送给自已的膏药,她心里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