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麒麟主人
云阳听着,便把脸转过来看了江南王一眼,疑惑地说:“是吗!”
江南王坐在那里哭笑不得。
鲁清元忙陪着小心:“不理她!”
云阳四面看了看,见那平台甚是齐整,便纳罕地道:“鲁大人,你这么大的工程难道一年两年能完成!”
这是大家都觉得奇怪的,也的确是,如果说鲁清元为了这么个地方,竟然花上几年的功夫。
“这个么,倒不是,鲁某来时就有了,不过是修整了一下而已!”
他所说的修整,就是在台阶上堆上一块能移动的巨石,不过,云阳并不想深究,她倒想起另外一件事:“鲁大人,你是乌丹国人,现在乌丹国都没人了么!”
这个,是她很想知道的。
“哎!别提了,自从二十年前那一场大战,死的死,伤的伤,能跑得动的都跑了!”
“跑不动的呢!”
“死了!”
云阳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到人烟密集处住呢,偏要来这荒山僻岭,不说别的,倘要遇到野兽怎么办呢!”
崖下四处都郁郁葱葱,树木林立,猛然看去,连来路都弄不清楚。
“哎,野兽哪里有人厉害!”鲁清元长叹了一口气:“国已破家何在,自从乌丹国破城之后,我们这起人便流落异乡,被人称为贱民,日子不好过呀,才被抓的人可能就全都是乌丹国的流民!”
江南王看了云阳一眼,眼内甚是担心。
云阳的脸色的确是不好看,她心里更是难受,没想到乌丹国人民的遭遇竟然是这样,他们,可是自已的子民,想起于小娇,云阳的心里益发难受起来。
“不过,我们还是有希望的!”鲁清元脸上有着憧憬:“宝玉麒麟,天下一统,我们中山国的麒麟还没出现,只要出现,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你说什么!”云阳一惊,这句话似乎听说过。
“宝玉麒麟,天下一统!这是我们乌丹国代代相传的一句话,具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宝玉麒麟曾经出现过,那一次,也是乌丹国有难,但是我们得救了!”
“哎!说这么多干什么,客人都被你弄得莫名其妙,真的是!”鲁夫人在一旁拿眼斜着他:“还不快吃,都凉了!”
鲁清元哦了一声,忙低头吃饭去了。
果真有这么一句话,当时于小娇说出来自已还觉得好笑,没想到他也这样说,难道自已真的是什么救世主,云阳紧紧捏了捏拳头。
时间慢慢地溜走了,鲁清元背起一个大包袱,里面塞满了干野物的肉,江南王和云阳一再推让说不要,可是鲁夫人说早就装好了,他们要是不要,就是看不起自已。
没办法,只好收了。
“你们住在这里永远也不回去了么!”云阳临走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鲁清元摇了摇头:“我们在等国主的号令,只要一有信息,我鲁某便立马会出去的!”
“好!”云阳转头对江南王说:“你进马车吧,我还有话同鲁大人说!”
江南王点点头,他仿佛知道云阳要说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默然转过头去,他心里,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鲁清元奇怪地看着云阳。
“你们说的那个麒麟主人就是我!”云阳直直地看着鲁清元说。
鲁清夫呆呆地站着,半日才挤出一丝笑容:“姑娘,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云阳走近他,将手掌慢慢张开,只见掌心中,有一团若隐若现的白雾,那形状,正是一只麒麟。
鲁清元眼睛瞪得老大,半日才醒过来,正欲下跪,云阳已经走到车上去了。
不过,她在张开手掌时说了一句:“告诉乌丹国的子民们,麒麟主人会来救他们的,叫他们好好活着!”
鲁清元一直看着,那车子已绝尘而去,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翻身跪倒在地,朝云阳走的地方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送殿下!”接着又哭了起来。
车子在林间慢慢地走着,云阳呆呆地一直坐着不作声。
“你同他说你就是麒麟主人!”江南王看着她,说出了这句话,他心里很是担忧。
云阳低下头,不知如何去面对他,她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是,自已不能让那些可怜的人民没有了希望。
“云儿,看着我!”江南王突然将身子转了过来,两手扶住云阳的肩:“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离开我,记住,你只是我的妻子,江南王的王妃,别的什么都不是!”
看着他眼中的款款深情,云阳不由得一阵感动,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车子在走着,而且走得很快。
云阳很快睡着了。
突然,外面一阵阵吆喝声将她吵醒了,她睁开惺松的双眼,呆呆地坐着。
江南王笑道:“到了小镇上了,我们今晚就在此歇息吧!”
云阳点点头,坐了一天,脖子也累了,腰也酸了。
车子在一座客栈前停了下来,见那门前一棵大大的树上的挂着几个红灯笼,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财源广进,正门上有顺源客栈几个字。
江南王下了车,车夫已引着车子进去了。
略站了会儿,两人便走进去,车夫到柜台问了价钱,订了两间房子。
江南王一间,云阳一间,一两银子一晚,都是上等的房间。
云阳站在店内,往里面一望,这个地方偏僻,人也不多。
“吃饭还是到房内去吧!”车夫小声地说,主人做的到底不是光明的事,这万一被人家认出来,可不得了。
江南王点了点头,朝前走去。
倒是云阳被身边的一桌客人的谈话吸引了。
“据说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一个瘦长个子有滋有味地说。
“什么事!”另一个人似乎很感兴趣。
“刑部尚书赵大人得罪了皇上,不但官没了,人关入大牢,而且还!哎!”后面的话没说完。
“什么!赵大人可是赵铭!”一个声音在那人的后面响起。
那人也不抬头,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是呀,你怎么知道!”
云阳已经坐下来了:“他到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