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夫人等人一进屋,就看见柳墨元跪在一个冷艳的女子面前。那女子面色冰冷的看着柳墨元,而他面带清泪的,雷打不动的跪在她面前。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尤秀,面色苍白一片。
柳太夫人一见这样的情景,气愤的同时也有些害怕起来。夏杉是自己的大丫头,如今这大丫头虽说离开了府上,但是趁半夜回来伤人,多多少少有她的些责任。只是却有些不解,元儿和这冷艳女子是什么情形。
不由得转头看向白依,素玉素雪两个孩子怯怯的站在她身后。白依脸色肃然的看向柳墨元,双手却是一边紧紧的拉着两个孩子。
似乎是感觉到柳太夫人望了过来,白依回头头,冷冷的撇了一眼柳太夫人,便又转头继续看向尤秀了。
难得的,这次柳太夫人并没有生气。而是脸色发白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尤秀,张了张嘴,一下瘫软在地。月喜一直怕柳太夫人惊吓之后出事,眼神虽然时不时的看看尤秀,但注意力一直放在太夫人这边。眼见柳太夫人就要歪倒在地,急忙将她扶住,扶坐到一旁的椅榻上。
柳老侯爷到是脸色正常的望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尤秀,嘴唇微抿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萧一见柳家这么多人同时进了内室,再看向柳墨元时,真的不想再说什么?柳墨元虽然知道尤秀的真实身份,但是柳家并没有人知道。就连蓝灵蓝摇对于尤秀的真实身份也都不知道。所以萧萧就道:“柳小候爷,夫人虽然是府上的夫人,但我们做为夫人的娘家人,有必要在夫人受了委屈的时候接夫人回去吧?”
柳太夫人一听,当然不会乐意了。她气的站起了身,指着萧萧道:“我说你这个丫头是哪家之人?你家夫人受了委屈?谁给她委屈受了?我们府上上上下下,哪一个不对月儿千百般好?”
萧萧的脸色依旧冰冷的如万年玄冰,闻听柳太夫人的话,便回头看向她道:“太夫人口口声声再说,对我家夫人好,那请问太夫人,为何夫人会躺在这里?”萧萧伸手指了指床上。
柳老侯爷回头看了看东方澈,深邃的眼神顿时一亮。早就闻听说蓝月楼有天骄两人,男东方澈,女蓝月姑娘。百闻不如一见,这东方澈当真配上这个澈字。心里想着,还是回答萧萧道:“这位姑娘,说起来到还真是我府上的问题,昨夜竟然潜入贼人,伤了月儿,老夫是在惭愧的很。”
“可当不得老侯爷此言,只是这武侯府上竟然也出了贼人。奴家实在不放心我家夫人还住在府上,今日,无论如何,我等都要将我家夫人带回去。”萧萧先是给这柳老侯爷一个高帽,接着便给他扣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这明国若是太平之国,柳老侯爷的事情就可大可小。只是现在么?这样一个罪名可谓是无关痛痒。
到底是姜还是老的辣,这柳侯爷一听见萧萧的话。立刻脸色难看的站了出来,看向萧萧就要说话,只是却被柳老侯爷面色难看的挡了回去。
萧萧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柳老侯爷。五六十岁的年纪,长相有长年身居高位的威严,幽黑深邃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深沉跟睿智。
而柳候爷虽然也有乃父之风,只是缺少其父亲的沉稳。
“姑娘此言诧异,马有失蹄,人有失误也属正常范畴,只是,月儿乃是我孙儿的夫人,就算是要带走月儿,也要听听月儿的意思是不是?”柳老侯爷看了身后不远处的东方澈一眼道。
萧萧顿时一滞,不禁叹了口气看向尤秀。心中想着,虽然带夫人离开这里主要,但还是要先将夫人的伤势稳定下来要紧。
“东方先生,刚刚一位小哥儿说喊了大夫来了府上,你去叫那大夫过来!”萧萧伸手又给尤秀诊了诊脉。
尤秀的脸色依旧苍白无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眼圈上覆盖着一圈优雅的阴影。东方澈听见萧萧的话后就出去寻那大夫了,只是一时到还未回来。
萧萧的祖上虽然是医族,但却是解毒世家,而牡丹也只是年纪小小的时候医术只学了个皮毛。
柳墨元一直跪在床边,不语的看向尤秀。在他心中,只要不带走尤秀,怎么都好。
过了有一会儿,东方澈带着一位年约五旬的大夫走了过来。那大夫此时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但额头上已经是满头大汗。萧萧不禁有些怔然的看了东方澈一眼,只见他罕见的有些脸红。
白皙的肌肤升起两朵红云,当真是秀色可餐。那柳老侯爷的眼睛都看直了些。更不要说,内室内的一些;柳太夫人等人带得小丫头们,一张张小脸兴奋的通红,显然,见到美男不好意思,也是一件享受的事。
大夫走过去后,先是看了看尤秀的眼睑,接着又掰开她的嘴,然后看了看床边的人,最后对萧萧道:“夫人都哪里受了伤?”老大夫虽然之前被东方澈吓的够戗,但到底是医者父母心,一见到昏迷不醒的尤秀。顾不得整理自己的仪容,先是给尤秀看了看。
萧萧想了想回答道:“身上只有一处,是在肚子上。那伤口很深,出的血最多。其他的,都是内伤!”
那大夫闻言,不禁有些诧异的看向这屋子里的人。咳,他是被东方澈从柳府外扛着进来的,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这屋子里的人穿着,从面上看,非富即贵。又见床上的女子虽然面色苍白,双眸紧闭,只单看面相,也知道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想到这里,这老大夫心下一惊,回头看了东方澈绝美的容颜,顿时就前因后果都明白了。
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加上这东方澈在蓝月楼素有美名,而蓝月姑娘又是京城第一美人,便不再害怕,而是专心给尤秀看起病来。
这位夫人的伤从外表看起来伤的虽然重些,但还不至命,只是月复部有较深的伤口。但是若如身旁这位姑娘所说,那这夫人伤的可真有些重了。思忖间,大夫就伸出手来,要给尤秀诊脉。这夫人究竟伤成什么样子,还要诊过脉来仔细推敲。
他刚伸出手,萧萧便伸手钳住老大夫的胳膊道:“你要做什么?”
老大夫面露诧异又似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萧萧道:“给尊夫人诊脉啊!不诊脉,我怎能瞧的出,夫人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萧萧闻言,面上顿时露出些难色。不过心中确实打定注意,绝对不能让这大夫给尤秀诊脉。低头想了想看着老大夫道:“我家夫人内伤较重,外伤也不轻,先生还是先开些药,将外伤治一治吧!至于这内伤,自有我家独门秘术。”
老大夫闻言立即面露难色,这给病人开药,必须是先诊过脉之后才能确认病情,然后对症下药。只是这姑娘不让他给夫人诊脉,这药让他如何开得?要知道,哪怕是一味药,在这位夫人身受严重内伤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导致这夫人的伤越来越重,甚至危及生命。
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谁要来负责?这大户人家,可不是他一个小街郎中能得罪的起的。
屋子里的人见萧萧如此,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充满着一丝丝说不明的意味。就连东方澈看向萧萧的眼神也冰冷起来。而柳墨元却不管那么多,他站起身,对着那老大夫行了一礼道:“烦请先生救一救我家夫人,日后定当感激不尽。”
那老大夫闻言,急忙避到一边去,躲开了柳墨元的大礼。不禁为难的看了一眼沉默的萧萧。
这老大夫这么多年只身一人在京城闯荡,如今在诺大的京师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就连一些王公大臣也救治不少,在尘事中模爬滚打,也是人中之精。一进屋子的时候,就见这柳小侯爷跪在地上,而对象正是这小姑娘,多多少少看出些门道。
现在这小姑娘又不同意救治床上的夫人,这?老大夫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而萧萧却是回头看向床上的尤秀。见她的脸色已是惨白一片,不由得心中暗暗焦急,一分钟不救治夫人,夫人的危险就多一分,甚至——甚至——就连肚子里的小的,也会有危险。又不能现在就带夫人走,想到这里,萧萧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若是夫人醒着,知道自己有喜的事,定然是不会告诉柳府的人知道。只是,现在瞒的过去么?其他人的目光她可以不在乎,只是,他的呢?她一向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想法。
她还不能做出太明显的动作,不然,柳家一定会看出问题。若是强行给夫人诊脉的话,等夫人醒来,她要怎么面对夫人呢?现在这样,众人虽然都会误会她,但她不在乎。她这条命都是夫人给的,还在乎什么呢?
萧萧沉默着闭上了眼睛,眼圈微红。她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天由命吧!只希望那老大夫是个通透之人,若是这老大夫帮了她们这一次,日后,定然少不了他的好处,这些话,只能在心中想想,却是不能说出啊!
萧萧沉痛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给老大夫让开了一个诊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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